一個守衛將兩人帶到獄室前,火把插在門旁,掏出一大串鑰匙開了鐵皮門上的三個鎖才進了獄室。
獄室內反比外面亮些,有兩隻火把呼呼燃燒,插在一個大鐵架兩旁,獄室正中還有一個大火盆。
讓李郃聯想到前世用刑時的刑室,那些面目猙獰的獄官都是拿著鐵烙放這些火盆里烘烤一下,再往犯人身上燙去。
看到鐵架上用鐵鏈綁成大字型、披頭散髮低垂著腦袋的一個黑衣人,李郃眉頭皺了起來:“你們對她用刑了?”一個守衛道:“回二公子。
還沒有用弄。
不過這刺誇功相當了得,已被鹿先生將內力制住了。
鹿先生昨晚說過,今天上午要來問訊地,到時要不要用刑,我們就不知道了。
”李郃看那女刺客一身的黑衣並未有破損,散開的頭髮亦仍比較整齊柔順。
知道她未受太多苦,心也放下了一半,走到近前,托起了她的下巴。
輕輕撥開幾縷秀髮,露出了一張清秀絕倫地面龐,看得李郃眼睛一亮,這女刺客長得確實很漂亮。
毫不遜色於那“琴仙”楚玲瓏,光論容貌的話,他生平見過的美女也只有芊芊、香香要勝過她,加上那日感覺過的高聳豐滿的胸脯。
嫵媚惹火的身材更是無幾人可比。
不過此時女刺客眼睛輕閉,似乎正在昏睡中,一臉地疲倦之色。
如此美女尤物,竟是個身懷絕技的刺客,不能不讓他感嘆:卿本佳人,奈何為賊了。
旁邊的守衛這時道:“她昨天從被抓住起就一直喊二公子的名字,昨夜也喊了一夜,可能因為內力被制。
加上又不肯吃飯,早上才撐不住睡著了。
”“哦,知道了。
把她的鎖拷打開。
”李郃的目光仍留在女刺客美麗的面龐上。
旁邊地肖方心下不禁暗嘆。
二公子的風流好色,果然名不虛傳,連刺客都不放過。
守衛聞言,面有難色:“這……太師吩咐下來,這刺誇功相當了得,雖被制住內力,但……”“爺爺若有怪罪,自然有我頂著,打開吧。
你認為她能傷得了我嗎?”李郃的眼睛仍舊沒離開女刺客身上。
肖方也道:“還不快打開?”“是。
”守衛忙上前從那一大串鑰匙中找出兩個小號的,喀嚓一聲打開了女刺客兩手上地鎖拷。
李郃忙將她抱住,又一次感受到了那束縛在束帶內卻仍舊彈性十足豐滿非常的。
待守衛將她兩腳的鎖拷也打開后,李郃便抱著她軟若無骨的嬌軀放到一旁鋪滿干稻草的石床上。
“你們先出去。
”李郃對肖方和那守衛道。
肖方察言觀色,隱隱知道這個女刺客跟李郃關係暖昧,原來這女刺客來太師府真是找人而非刺殺的嗎?想著,已帶著那守衛出了獄室:“二公子,我們就在外面,若有什麼需要喚一聲便可。
”李郃忙擺手道:“不必,不必,你們離遠點,別讓我發現你們在偷聽啊,把門也給我掩上。
”肖方和守衛對視苦笑,只得退出獄室合上鐵門,離得遠遠的。
李郃看著石床上的女刺客,覺得有些不妥,又將自己地外袍除下,為她蓋上,坐在了床邊。
雖然在這之前他從未見過這個那女刺客的真顏,但從她來太師府找自己,被抓后又沒有像其他刺客一樣自爆丹田,反是高喊他的名字來看,應該就是那個自己兩次相遇地女刺客了。
而且剛剛接觸時,那飽滿的也再一次確定了他的感覺。
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刺客,是否就是岑頭所說的莫憐。
李郃坐在床邊,一邊打量著女刺客,一邊想著她為什麼會來找自己。
他可不會天真到以為女刺客真是因為他非禮了一次就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他算帳,除非這女刺客腦子有問題。
李郃的目光又落到了女刺客被壓抑在束帶里的胸胸上,心中一動,手已是不自覺地掀開自己剛剛為她蓋上的外袍,輕輕拉開她的腰帶,將外衣肅開。
裡面仍是一件黑色的衣服,拉開后,看到了那將豐滿胸脯束縛住的束帶,竟也是黑色的。
看來這女刺客對黑有獨鍾呢。
李郃擺弄了半天,那束帶就是弄不下來,女刺客在睡夢中都被弄得蹙起了秀眉。
手上的百變立刻隨心意變成了一把小匕首,李郃用其輕易劃開了束帶,雪白的胸脯立刻脫縛而出。
晃得他兩眼發光。
只見雪白如羊脂玉般的左胸上,赫然有一個淺淺地、扭曲的手印,正是前日在京城大街上交手時,李郃所留下的。
現在他可以確定了。
這個女刺客就是皇帝遇刺那天,他兩次所見的。
就在這時,女刺客也幽幽轉醒,張眼就看到了李郃地臉,愣了一下,緊接著估計是覺得胸脯一片涼颼颼。
低下頭看去,驚呼一聲,抬手就向李郃的臉煽去,罵道:“賊!!!”剛剛那聲驚呼太過大聲,連在獄室外離了數米的肖方和守衛都聽到了,面面相覷:“二公子下手了……”就在這時,一個相貌陰冷的中年人背著一小木箱子走入了第三層地牢。
“鹿先生。
您來晚了,二公子已經開始了。
”肖方遠遠地就對那中年男子笑道。
鹿先生微微一乞丐,道:“肖副管也在啊。
怎麼?二公子親自來刑訊那刺客么?”說著仍繼續往裡走。
守衛連忙攔住:“鹿先生去哪?”鹿先生道:“去幫二公子啊。
”另一個守衛差點笑出聲來,道:“鹿先生。
這事你幫不了的。
”鹿先生奇道:“幫不了?二公子不是在裡面刑訊那刺客嗎?我在這方面好歹也有幾項絕活,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肖方也笑道:“鹿先生,二公子刑訊的方式,你幫不上忙地。
”“呃?”鹿先生一頭霧水的被幾人勸了回去,心中還納悶,敢情二公子深藏不露,不僅武藝了得,連在用刑上也有研究?不過想到他曾經帶兵在北部三省和大草原作戰。
心下便釋然了,估計是對戰俘的刑訊中,得出了不少心得吧。
改日得好好請教請教……獄室內,女刺客的那一巴掌沒能煽到李郃臉上,皓腕就被他抓住:“我只是確認一下你的身份啊。
”女刺客怒目而視,右手掙扎不開,只得用左手將身上的衣服拉起,遮住露出的春光,恨聲道:“確認身份是這樣確認地嗎?”李郃嘻嘻笑道:“沒看到你胸脯上的手印,我怎麼能知道是你呢?”“你……”女刺客俏臉含怒卻又無可奈何,只得將臉轉過去:“鬆開手。
”“讓我松我就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李郃忽然想逗逗這個美女刺客。
“你到底想怎樣!”“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才對,可是你來找我的啊,莫憐。
”女刺客一呆,怔怔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她果然叫莫憐。
李郃確認了心中猜測,面帶微笑道:“你說我怎麼知道地?”莫憐垂首不語,過了許久忽然抬頭道:“皇帝是你殺的嗎?”李郃聞言一驚,忙捂住她的嘴,將食指放於自己唇前噓了一聲,又起身到了鐵門旁,從門上的小窗瞥了眼外面站在幾米外的肖方和守衛,見他們沒有注意這邊又走了回來,眯著眼看向莫憐,低聲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殺的?”莫憐的眼睛與他對視著,聲音卻也降低了些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是聽誰說的?”李郃地語氣有些陰森,他不知道莫憐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來找他確認這個事情,但他卻知道,一定不能讓她將這事泄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