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皇帝最為寵信的軍中將領蕭寒,見了李家的人,也得低聲順氣的。
看那范薦閹人,對別人如何蠻橫,對別人如何囂張,他又敢對李家人使個臉色嗎?如今連一品大學士、兵部尚書華明雄的孫女都準備要嫁到李家了,到那時,誰有膽同李家對抗?更何況,李明還掌握了當朝太子的一個大秘密。
皇帝已是年老體衰,相信不久就要歸於天命,屆時太子登基,有了那個秘密,加上李家的權勢,新皇還不是得牢牢地控制在李家手中?李明眯著眼睛想著,待到他接到李家家主之位時,這天下真正地掌控者,就不再是皇帝了。
“咚!~咚!~咚!~”皇宮內的巨鍾徐徐敲響,馬車也已在玄武門前停下,兩排李府的待衛將四周護好,才打開馬車門,請李太師和李明下來。
一老一少先後下車,整了整朝服,同其他來上朝地大巨打過招呼后,向巨大威嚴的玄武門內走去。
李太師府上。
一片漂亮的花園中,五個待女正辛勤地為花兒澆水,為草木修剪,但她們地臉上卻無一例外的都是一片潮紅。
不遠處的屋子裡,不時地喘出一兩聲無力的嬌喘輕呼。
似快樂到了極限,又似痛苦到了極端。
直到日上三竿時,這雲雨之聲才漸漸停止。
經過了一夜的蹂躪,即便是狐妖香香和月女芊芊,也都是抵擋不住身體的倦意,沉沉地睡去。
李郃並不擔心兩女的身體,他的精華雖然總是無法讓他的女人們懷孕,但卻有另一個好處。
不管女人們在房事後多麼的累,只要那他的精華留在她們體內,一個長覺醒來,她們都會感到精神分外的好,身體的疲累也是一掃而光。
而李郃,現在卻是一點睡意都沒有,一晚一早的連續大戰,彷彿只是個簡單的熱身而已。
他為兩女蓋好被子,便獨自下床穿好衣服,推開了房門。
“二公子。
”園中的五女一見李郃推門而出,剛剛淡下來的俏臉立刻又紅了起來。
李郃“嗯”了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滿園芬芳,伸了懶腰,便走出了園門。
後面跟了一個丫寰上來:“二公子,您要去哪?我們可以為您帶路。
”李郃回頭對她微笑道:“這倒不用,我自己出去走走就可以了。
”“可是總管吩咐過的……”那丫寰低聲道。
“沒事,他那裡我來說。
”出了太師府,出了朱雀街,李郃又上了京城的主大街。
站在繁鬧的街道上。
看著潮水般的人來來往往,李郃不禁想起了前世,自己十七歲時同父親到首都去看升國旗。
那時他也曾一個人從酒店跑出來。
逛了北京幾條街,直到晚上打打地回去。
當時他的感覺就是,京城真大啊,真熱鬧啊,人可真是他娘的多啊!如今,一人站在這個世界地京城街道上。
雖時代不同,雖地方不同,但那感覺卻是那樣地相似。
一人孤獨地投入街道的塵囂中,這是李郃最喜歡體悟的感覺。
但他的“孤獨”並沒能持續多久,就在他興緻勃勃地看著路邊的各色攤鋪時,三個人跟到了他的身後。
李郃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楊堇和兩上虎軍親衛,只得嘆了口氣。
道:“既然來了,就不必跟在後面不出來了。
過來……”楊堇和兩個虎衛立刻走了上來,道:“將軍。
我們也是為了您好啊。
雖然你地武功蓋世無敵,但是一個大將軍在街上走,沒一倆個跟班。
好像也成事啊不是?”李郃直接從他面前這個賣人偶小攤上拿了個巴掌大製作精巧的小布偶,對楊堇道:“付錢。
”楊堇立刻遞了一塊碎銀過去,道了聲“不用找了”,便帶上兩個虎衛緊緊跟上李郃。
李郃把玩著手中的布偶,心中不禁感嘆,做得可真是精緻,比前世那些什麼巴比娃娃、毛絨娃娃要可愛漂亮多了,送女孩子最合適不過。
這時,前面駛來一輛豪華大馬車,車旁十幾個帶甲騎士護衛著,路人皆是紛紛閃到了一旁,李郃與楊堇等人自然也不例外。
那馬車經過李郃他們身邊時,眼尖的李郃發現,馬車簾微微掀開的一角,一雙美麗的眼睛正茫然地看著街邊的景色。
那雙眼睛可真是漂亮,睫毛黑長,眼眸幽亮,如清水潭一般。
李郃心中一動,在馬車駛過之時,趁著旁邊護衛的騎士不注意,右手一拋,將手中的布偶由車窗拋入了馬車內,車內立刻傳出一聲奇怪地驚呼,緊接著車簾被掀起,露出了一個蒙著白色面紗的嬌顏,那清純美麗的雙眼看向了李郃這邊。
李郃也沖她露齒一笑,眨了眨眼。
那女子似乎猶豫了一會,但終是沒有說什麼,又將腦袋縮回了車內。
馬車走後,李郃也轉身繼續在街上逛了起來。
對於那個女子,他並沒有太多地想法,將布偶拋入車內,也只是隨意的一個想法而已。
如果能再遇見自是緣分,如果沒法再見,也沒什麼好遺憾的,必經他連那女子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況且看那馬車邊上的護衛,全是羽林軍士兵,在這京城總能有這樣排場的女子,恐怕也是屈指可數。
又逛了一會,李郃抬頭看天,已經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
這時候香香和芊芊應該仍正睡得香,他也便不準備回太師府吃飯了,直接在這京城中找家最好的酒樓來試試京城口味。
“楊堇,去問問看城裡最好的酒樓在哪。
”李郃停住腳步對身後道。
楊堇立刻應了一聲,隨便一伸手,攔住一個路人道:“京城最好的酒樓在哪裡?”那公子哥模樣的路人給了他一個白眼,便要推開他:“自己找去,別來煩爺!”“啪!”楊堇立刻一個巴掌拍到了那公子哥頭上,就像拍西瓜一般響脆,不少路人都駐足觀看。
“看什麼看!”兩個虎衛將腰間佩刀鏗地一聲抽出半截喝道,路人立刻成鳥獸散。
那公子哥被拍了一下,立刻清醒了許多,看到兩虎衛都是彪悍兇狠之輩,在京城還光明正大地佩著刀,知道不好若,忙道:“京城最好的酒樓是華鳳樓,往前拐個直走,在天水街的盡頭就是了。
那絕對是京城第一酒樓啊!……”“嗯,好了,你可以走了。
”楊堇又拍了拍他的腦袋,李郃手下的虎軍將士,在草原中孤軍奮戰了數月。
這數月皆是奔襲,到處屠殺,到處搶掠。
即便他們本來性格多麼溫順,經過這麼一番洗鍊都要成了惡人了,更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溫順的綿羊,更何況他們大將軍是李郃這麼個殺人惡魔,所以他們對付人時的態度和辦法,也基本是從李郃那學來的。
那公子哥趕緊“多謝大哥多謝大哥”地亂叫“將軍,是華鳳樓……”李郃一擺手:“別叫我將軍,現在我是穿的便服,你們也都沒穿甲胄,我們現在只是普通的百姓而已。
”“那……老大,這個華鳳樓……”楊堇馬上改口道。
李郃臉上肌肉微微一顫:“什麼老大?你以為咱們是強盜土匪呢?你看這麼正派斯文的人,哪裡像強盜土匪了?”楊堇和兩上虎衛心裡都是直呼號:“世界上恐怕再沒比您更適合當強盜土匪的了!”不過面上還是不敢拂逆了李郃的意思,忙道:“二公子,這華鳳樓的方向是這麼走……”四人按照那公子哥所報的路線,不一會就到了華鳳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