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子弟 - 第201節

李郃同香香、芊芊則跟著李明向府中院內中去。
“你嫂子要是知道你來了,一定很高興。
”李明在路上笑著道。
李郃笑道:“恐怕是咬牙切齒吧,我記得當年你和嫂子上京時,她看我地那眼神。
”“呃……誰讓你當年在我們結婚時干那壞事。
”李郃笑得更歡了:“當年那交杯酒味道還不錯吧?”李明撇了撇眼:“我現在和你嫂子每次喝酒前都得先看清楚酒杯里裝的是什麼東西了。
”當年李明回扈陽成親。
婚禮之上,他身為新郎自是要同眾賓客把酒言歡。
後來按扈陽風俗,將新娘請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兩位新人要喝交杯酒。
而這斟酒的人,正是李郃。
這酒瓶里裝的,竟全是白醋。
於是李明和新娘拿到手了兩杯白醋。
李明是已經喝得有些迷糊了,沒注意,而新娘一是因為蓋著蓋頭,二是大婚之日心中緊張,也未注意到酒杯中的酒味道不同。
於是,兩人交杯,交了年白醋。
醋一入口,兩人的都立刻噴了出來。
當年那新娘也是扈陽一個有名的大戶人家劉家的小姐。
脾氣可沒那麼好。
這一個婚禮就被李郃整了好幾次,更是害她大庭廣眾之下噴醋,當真是把她氣得不行。
自此之後,每次看到李郃,都是兩眼瞪得老大,銀牙直咬,恨不得把他吞到肚裡的樣子。
不過沒多久,李明就帶著劉家小姐回京了,倒是沒跟李郃也太多接觸地機會,否則非被那小霸王再整一通不可。
入了後院,經過一片假山中的石路后,李郃等人眼前立時一亮——好大好漂亮的花園!“大哥,你這府邸可真不錯啊!比咱們扈陽的家還要精緻華貴不少嘛!我看爺爺府上好像更大,看來是更奢華了!”李郃看著園中到處盛開、布局精妙的花草道,不遠處還有一個小池塘,池塘內竟然有兩隻鴨子,這大哥的嗜好還真是不一樣。
無意間,瞥見花叢中一隻巴掌大、彩翼絢麗的蝴蝶,正是那隻從天山跟著他來的“半蝶妖”。
剛剛入京城時她忽然不見了,李郃還以為她跑了呢,沒想到還是跟著。
李明道:“那是你住慣了咱們家了,我這府院跟扈陽地家可比不了,這些花園什麼的,都是為了撐門面搞的,身在朝中為官,你不在府上搞點這玩意,弄弄花草鳥魚,搞搞假山池塘,再擺弄點那麼些高檔傢具和名家字畫,就得讓人說你沒品位,進不了這貴族的圈子。
倒是爺爺的府上,那是真氣派。
待會我跟你過去拜見爺爺。
”兩人正說著,已是到了花園中一處涼亭,那上面一個輕施粉妝的美艷少婦正在出神地看著池塘中的小魚。
“夫人,你看誰來了!”李明站在涼亭外高聲道。
那少婦回過頭來,見到他身後地李郃和兩女,微微一怔,道:“這三位是?”當年她見到李郃,他才是個五六歲的孩子而已,如今其已成人,光身高就長了不止一倍了,臉上經過戰爭殺戮后,雖仍是年輕,卻也多了些成熟和滄桑的氣質,與當初已是大不一樣。
李明與其是親兄弟,認得出來,她可就認不出來了“嫂子,是我啊!你忘了,當年你和大哥成親時,可是小弟為你們倒的交杯酒啊!”李郃笑嘻嘻地道,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果然,聽得此言,劉氏先是一怔,繼而臉色大變,驚呼出聲:“你是鐵皮二郎?”“呃……”香香、芊芊兩女聞得“鐵皮二郎”四字都是禁不住掩嘴輕笑,李明也是忍俊不禁,當年這劉氏對李郃可是恨之入骨啊,除了在李斯洪和甄氏前勉強叫他一聲小叔,私底下都是“壞子”“臭皮蛋”地叫,而這個“鐵皮二郎”就是她最常叫的一個名號。
“嫂子,你還記著當年吃醋之仇呢?”李郃笑道。
“你……你真是李二郎?”劉氏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李明笑明:“夫人,你放心吧,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鐵郎李郃!”李郃上前行禮拜倒道:“李郃拜見嫂嫂!”“快起來吧,想不到轉眼之間,二郎都這麼大了。
”劉氏感嘆道,她平日里若不是在李家父母面前的話,是不會叫李郃小叔地。
在她印象中,李郃一直都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壞小子,如今一見這威武英俊的少年,還真難以將他同當年的鐵郎聯繫到一起。
芊芊將手中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送到涼亭的石桌上,李郃道,這是扈陽一品軒的胭指,小弟特地帶來送予嫂嫂,願嫂嫂永遠青春漂亮!江南的胭脂和絲綢是大夏國最有名的,而胭脂做得最好的,無疑是扈陽一品軒的一品胭脂。
就連大內皇宮裡的妃嬪們都不一定人人能用得上這一品胭脂。
上層社會的貴族女子,最喜歡一品軒所造的胭脂和其他化妝品了。
劉氏看著那盒胭脂,對李郃微微頷首道:“二郎有心了。
”說著對旁邊丫頭道:“去準備酒菜。
”李明道:“先弄一桌,我們兄弟倆喝幾杯再說。
不必弄太麻煩,我們一會還要去爺爺那邊。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兄弟倆和爺孫倆雖說是隨便弄一桌,但實際上各色菜肴也是一應俱全,味道鮮美,顯然是出自大廚之手,不過還是沒法和紫妍做的美味飯菜相比。
“二郎啊,你當初怎麼就那麼壞呢,連我們倆大婚的時候都不忘捉弄,害得我和你大哥當眾出醜,當年把我那個氣得呀。
”這頓飯除了旁邊侍候的丫頭外,就只有李明夫婦和李郃三人,嫂子禁不住又提起了當年的事情。
李明笑著介面道:“你嫂子當年氣的,洞房都差點沒讓我入了。
一個勁地跟我說,你怎麼會有那麼個兄弟呢?你怎麼會有那麼個兄弟呢?哈哈,我就說啊,我小時候也是一樣調皮搗蛋,娘都給我取了個小名叫“歹郎”了,小弟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小時候越壞,以後成就就會越大。
”說著看向李郃道:“你看,現在不就是如此!弟如今才剛十七成年,就已立下了不世戰功,在軍中的威信無人能及,他日的成就,必在我之上啊!”李郃笑道:“小弟在沙場上衝殺自是不在話下,但到了這官場上,卻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了,今後還得大哥多多提點小弟。
”李明大手一揮,道:“什麼初出茅廬的小子,就咱們李家目前在大夏朝中和地方的勢力,除了皇上,誰敢跟你你爺爺、父親頂著!”李郃又對嫂子笑道:“嫂嫂,其實你還得感謝我啊。
”嫂子奇道:“感謝你?”“是啊,你看。
當年你們新婚之時我讓你喝了醋,這結婚之後,不就不用喝醋了嗎?”李郃笑嘻嘻地道。
“呃……”李明聞言打了個酒嗝,瞪了李郃一眼,對夫人尷尬地笑了笑。
嫂子聽得此言,也是一臉笑意是啊,誰能想到當年在扈陽頗為風流的李大公子,成親后居然被這劉家小姐治得服服貼貼的,這麼多年。
竟一個妾室都沒有納。
飯桌上,李郃與李明兩兄弟頻頻舉盞,一邊追憶著過往,一邊談論地未來,一杯接著一杯,一壺接著一壺,越聊越有興緻,越喝越有味道。
直喝得嫂子看不下去了。
才出言制止。
李明可沒有李郃那般喝不醉的本事,雖說在京城也時常要出去應酬,酒量不小,但同那無底洞般的李郃比起來,就相去甚遠了。
所以兩兄弟喝得興起來,幾十杯下肚,李郃仍是面不改色。
他去已有些犯迷糊了。
一見夫人讓自己別喝了,竟是笑著端起一杯遞到夫人嘴邊,含糊不清地道:“來,夫人,陪我家兄弟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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