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輕騎趕著一大群的牛羊馬匹不急不緩地在一片草原上走著,現在他們已經基本上弄熟了草原幾個部分的人口及部落分佈情況,也搞清了胡族王庭所在的方向。
一切都只等著一個合適的時機,用最佳的方式進攻王庭。
要想將胡人全殺完是沒有可能的,也沒必要,他們只要能讓胡人膽寒,讓胡人屈服,並抓著他們的汗王上京,就足夠了。
走著走著,遠出那一片茫茫綠野中,忽然出現了一條如銀帶般閃亮的河流,頓時讓虎營將士眼前一亮。
不過在那河流的邊上,有幾個黑點,李郃辨認出。
那是幾個人和馬,隱約還可以聽到歌聲傳來,是胡人女子清亮悠揚的聲音。
那幾個人也看到了李郃他們,這一隊浩浩蕩蕩的大軍,便是想不看到都難。
一個人似乎騎上了馬向他們奔來,不過才奔了沒多遠。
就忽然掉頭,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一般,拚命地叫喊著,向其餘幾人奔去。
不待李郃吩咐,楊堇已率著百餘騎向河邊奔去,那河邊的幾個胡人立刻上馬向反方向逃奔。
李郃勒馬而立,眯著眼睛看著那幾個胡人逃跑的方向。
對古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帶上百騎由另一個方向奔去。
似乎想包抄那幾個胡人。
幾個胡人被前追后趕,四處堵截,終是給趕向了李郃的方向。
到得近處,李郃才發現,那幾個胡人竟全是女子。
李郃一眼便看見了其間一個與其他胡人不甚相同的女子。
她穿著灰白相間的羊毛衣袍,帶著白色毛茸茸的帽子,兩個像狐狸尾巴樣的東西垂在兩頰,雖還看不清她相貌,但那如牛奶般白皙的肌膚卻讓她在一眾策馬賓士的胡族女子中鶴立雞群。
李郃的戰馬動了,他如一枝利箭般沖向那群被追趕的胡族女子,大飛也嘶吼著跟了上去。
那幾個女子或許是見李郃只有一人衝來,都是一愣,但馬上抽出了精緻的小馬刀,嬌喝著迎上了她。
眨眼間,一條黑色的馬鞭忽然出現在李郃的手上,只見他隨便甩了兩下,立刻將最前面的三個胡族女子抽下了戰馬。
換下來他便對上了那個白皙的女子。
這時他才看清了她的長相,她有著細細的眉,大大的眼,挺挺的鼻和薄薄的唇,乍一看來,雖比其他胡族女子較為清秀,皮膚也更加白皙細嫩,但眉宇間還是有著胡族女子那與生俱來的倔強和直爽。
那白皙的胡族女子張著小嘴怒喝著用馬刀向李郃砍來,他沒有躲,也沒有用馬鞭抽他,而是任她將刀砍到了自己的肩胛骨上,刀刃在接觸到他身體的時候忽然一抖,力道消了不少,幾乎只是輕輕劃過,他知道,這一定是個沒怎麼動過刀槍的胡族女子。
李郃的大手在兩人相交而過的一瞬間攬住了她的腰,在她的驚呼聲中,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
其他的胡族女子也被楊堇和古康他們抓了起來。
李郃懷中的胡族女子拚命掙扎著,拍打著他的胸膛腰腹,甚至用嘴咬他的指,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圓圓的,裡面滿是怒火,卻又帶著一絲的恐懼。
她的白色皮帽已經在掙扎中掉下,一頭扎滿了小辮子的頭髮隨著她的臻首左右搖擺。
“真是個不安分的小母牛啊。
”李郃笑眯眯地看著她,入大草原這麼久,看過了那麼多的胡族女子,她是他所見過最漂亮的胡族女子。
雖還沒有香香、芊芊般美貌,但她的身上卻有一股子彷彿與生俱來的讓李郃想要將其征服的野性與倔強。
“這麼久的禁慾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李郃心滿意足地用大手在那胡族女子的身上撫摸揉捏著,絲毫不管她的反抗與喊罵,甚至覺得她那小拳頭小牙砸在身上咬在手上舒服得很,而她那綿綿連連的話語罵起人來,聽著也蠻悅耳的,就像前世的說唱音樂一樣。
“到前面駐紮休息。
”李郃吩咐道,他們現在收了許多胡人的帳篷,用那些帳篷改成簡單的兵帳,以供有時休息遮風避雨用。
很快的,士兵們開始搭起了兵帳。
不消說,那幾個被擒到的胡族女子都被虎營里的將士們拿去樂了,而李郃也抱著自己懷中的女子進了軍帳。
衣帛撕裂聲和女子的尖叫聲、用胡語喊出的咒罵聲不時便從那軍帳中傳出,緊接著壓抑的聲和肉體的撞擊聲響起,裡面發生了什麼事,自是不言而喻了。
當李郃喘著粗氣終於將精華盡數灌入胡族少女體內后,她已是暈死了過去,緊閉的雙目旁帶著一絲淚痕,貝齒仍緊緊地咬著薄唇。
李郃低頭看到了鋪在地上的胡族少女白色衣袍上那點點的血漬,才想起身下的胡族少女這是初次破瓜。
憋了幾個月的他剛剛只想著要洩慾了,竟是沒有注意。
又見那被捏得紅一塊青一塊的嬌軀,李郃不禁生出一絲憐愛之情來,將她抱到懷中,輕輕愛撫。
胡族少女幽幽轉醒。
李郃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你醒了?”接著不管她那憤怒仇恨的秀目死死的瞪著自己,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聽懂自己的夏語。
緩緩地道:“你是我在這片青綠的草原上所找到的女子,今後,我便叫你婧姬吧。
”胡族少女。
或者說婧姬,仍是死死地瞪著李郃,纖白的小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衣服。
***************************大草原上的民族統稱胡族。
但胡族內也分許多部族,這些部族們平時各自在各自的部落聚居地生活,只有在戰時才統一聽由胡族汗王調度。
此時。
胡族王庭正聚集了數十個草原大部落的頭領。
單克多老爺子是央回部落的頭領,今日他和幾個兄弟來得王庭。
同其他的胡族部落頭領一樣,為的便是面見岑禺大汗,請他帶領大家消滅那侵入草原的夏族惡虎軍。
這支惡虎軍當真如惡虎一般,來得草原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滅掉了十數個大小部落,所過之處無人生還,牛羊或被殺或被燒或被劫,一片狼藉。
至今被殺掉的胡人,已不知有多少。
惡虎軍神出鬼沒,又有那在華平野讓眾多胡人膽寒的虎魔統領,讓剛剛在夏國戰敗的胡人一片恐慌和擔憂,害怕那天那群惡虎和那虎魔就突然殺到自己的部落來。
聽說那虎魔刀槍不入,一斧可砍數十人,連胡族最英勇的鬥士之一祥瓚都被他追得直逃,如今雖然保得一條小命回到了王庭,卻也已經奄奄一息,如廢人一般了。
不過,眾部落頭領還是與岑禺大汗一道,來看望卧病的祥瓚。
因為他們需要他來告訴他們,他們的對手,那個虎魔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或者是什麼樣的鬼神,好商量辦法來對付。
床榻上的祥瓚臉色蒼白,頭髮凌亂,不時劇烈地咳嗽幾聲,從口鼻湧出絲絲鮮血,阿布拖則在一旁照顧著他,不時為他送水,幫他擦血漬。
祥瓚的眼睛半眯著,從眼縫中透出的目光毫無生氣。
阿布拖知道,他的手緊緊握著,那裡面是一條銀鏈,一條從夏國帶回來,準備送給天秀公主的銀鏈。
他的手握得那樣的緊,讓人很難想像他如今已是七天未進食了。
阿布拖認為,祥瓚其實生命早就到頭了,他之所以一直撐著不咽氣,只是為了等一個人,那個胡族的仙女,大草原的靈秀。
但那個人現在卻去了天山,要趕回來起碼也得十幾天,他還能撐十幾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