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可有何事?”李郃問。
“將軍,是這樣的。
總督大人呈報兵部組建的這個准營的時候,並沒有報上名字,所以咱們營到現在還沒名呢,您看,您是不是給咱們營取個名字?”陳雲道。
大夏國軍營名稱一般都是一個字,如李斯洪的總督洪宇准營。
李郃微微沉吟了一下,道:“要叫,就叫個威風點的名字,就叫虎營吧!”正文 第一百零六章 猛虎蓄威自從那日第一次到虎字營去了一趟后,李郃每隔一兩天都要帶著大飛去營里巡那麼幾趟。
月兒知道他現在當了統將后,居然親自動手,連鎧甲和戰袍都給他做了一副。
黑光鏗亮的,穿起來倒是既合身舒適,又威風氣派,走到軍營里,配著他那還算高大的身子骨,倒是像有幾分猛將的味道了。
加上一樣一身黑亮的大飛走在身邊,更是顯得威風凜凜,眾兵士見了無不心生敬畏之情。
剛開始的幾天,那些囚犯和新丁還有些不適應嚴酷的訓練,經常想著法子偷懶,不過被陳雲嚴厲地處罰了十幾個人,幾十下軍杖把他們打得都開了花后,也就老實起來了。
特別是營里那些知道扈陽二公子的人,開始把二公子以前的豐功偉績在營中傳播起來,沒多久大家都知道這個少年統將不僅武功高絕,而且喜怒難測霸道蠻橫,小時候就曾經縱犬咬死過好多混混流氓,又有總督大人做靠山,是這扈陽一地霸王中的霸王。
以後看到李郃巡營時,見他身邊跟著的那如獅虎般的獒犬大飛,都是禁不住的有些背脊發涼,生怕一不小心違了軍律,被李將軍拉去給愛犬當點心。
李郃每每這麼來逛幾圈,每次來,都覺得那群新兵伢子是越來越有軍人的味道了,雖然還沒法都跟騎軍標營那些正規士兵一樣精悍,卻也有幾分肅殺的氣質了。
而營地也在各級軍官的指揮下,收拾得整齊有序多了。
李郃看著手下這支屬於自己指揮的部隊慢慢成長,越來越有虎狼之師的威風,就覺得有些成就感,好比看著自己親養的孩子,越來越壯。
越來越高,越來越成器一般。
李郃每次來,給陳雲的指示都是:紀律要再嚴格,訓練要再嚴酷。
沒辦法,時間太少了,張齊將軍已經帶著清臨軍總共五萬人誓師完畢,開始陸續離開臨昭省。
向北疆進發了。
而北邊地戰事如今也是對大夏國極為不利。
胡人大軍如鐮刀般掃過北部三省,所過之處,屠城滅村。
殘虐至極,以至有些城鎮甚至未做抵抗就開始投降了,不多時,彤陽省、西塬省便已陷落大半,即使是在離戰火最為遙遠的江南幾省。
也是開始有些人心惶惶起來。
父親李斯洪已經請得兵部文書,虎字准營三千五百人馬。
連同後勤雜役兩百多人,一旦糧草輻重準備好后,立刻北上。
而今鎧甲刀槍和戰馬等已配備完全。
都是按最高的規格配置的,糧草的籌備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給予他們訓練磨合的時間越來越少。
現在多一分訓練,以後便多一分戰力,這便是一向性格懶惰地李郃也是非常清楚地,所以他才會放棄了那麼多與眾女溫存的時間機會,常常往營中跑。
當然,李郃也並不是一味地給士兵們加壓。
他定下了規矩,每五天能有三百人即三個大隊與他前往扈陽城休息一天,這一天中喝酒吃肉玩女人都由他包了。
但這三百人三個大隊,必須得是這五天中訓練得最賣力、表現得最精銳的才行。
果然,這個條件一許下,整個虎營地訓練熱情都是空前的高漲。
加上李郃還頂住了父親的壓力,允許囚犯標營里的士兵若訓練得好,也一樣能有這樣的享受機會,到扈陽城裡去快活瀟洒,若出什麼事,一切都有他頂著。
使得那些從三監調過來后一直被關在營地里地死囚們興奮非常,個個都拼了老命的訓練,結果第一次去扈陽城裡快活地三百人,便全是那死囚們。
李郃事先也跟他們說了,他不怕他們逃,他們逃到天涯海角他都有辦法把他們揪出來,而後會讓他們求生不能求。
這些死囚們本來已是死路一條,現在若能北上得勝歸來不僅罪名全免,還有機會升官發財,加上李郃現在對他們也實在是好,又怎會想著逃跑?自然是乖得跟貓一般。
每五天,李郃都會將扈陽城裡大半青樓、酒館、客棧包下來,讓這三百士兵痛快地玩樂。
當然,這群玩命之徙喝酒之後,難免會鬧出些事來,但李郃在扈陽可謂是隻手遮天,只要不算太大的,都花錢搞定。
士兵嘛,本來就是兇悍之人,殺氣是肯定要有的,打打架,揍揍人,算個什麼鳥事。
而每次士兵們去扈陽城內喝酒吃肉,李郃都會同他們大喝幾罐,直把他們中喝會喝酒地喝趴下為止。
李將軍的豪飲之名,也立刻在營中傳了開來,大家對這位有本事、有勢力、有魄力、夠豪爽、夠大方、夠豪飲的統將,是越來越心服了。
連尤邙這種一向視權貴如草芥的江湖猛士,也對他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第一趟去扈最逍遙的士兵回來,都是把那一夜一天形容得跟天堂一般,引得其他沒去過的士兵是心癢難耐。
如此一來,士兵們人人用心,訓練時都是恨不得剝層皮下來。
加上每次的三百士兵,都必須是同樣三個大隊里的。
所以是全大隊的人榮辱與共,使得他們在加強訓練的同時,也加強了集體榮譽感,這個由囚犯和農民、苦力組成的軍隊,是越來越有戰力了。
為了方便,李郃也給自己准營中的三個標營取了名字。
那騎兵營叫飛字標營,囚犯營便叫狼字標營,新丁營則叫勇字標營。
這日李郃從虎將營回來,剛回到自己院中,李東就立刻迎了上來,道:“二公子,您要小的查的那個女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李郃走進堂內,讓聞聲出來的香香和芊芊為自己脫下鎧甲,隨意道:“女子?什麼女子?”“那日您讓小的去查那些正派人物要在咱們臨昭省找的女子,小的讓咱們的眼線去注意著,根據那些正派人物的線索,在他們之前,將範圍確定在了三個女子之間。
”李東站在一旁恭聲道。
“哦?這麼快?說說。
是哪三個女子啊?把她們都帶來就行了。
”李郃微微有些意外地道,他倒是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能有眉目了,本以為在出征前,這件事搞不定地呢。
李東猶豫了一下,看芊芊走出去打水了,才壓低聲音道:“二公子。
那三個女子小的都見過。
其中兩個相貌平平,實在不像他們所說的魔女。
而這第三個……”李郃眯著眼睛看過來,道:“這第三個怎麼樣?”李東低聲道:“這第三個。
卻是二公子身邊的人。
”“我身邊之人?”李郃眉頭微皺:“誰?”李東道:“小的根據那些正派中人的線索,先前一步順藤摸瓜,明察暗訪,查到這位當年還是個小女孩的少女,在被人追殺的過程中。
僥倖逃脫,流落到了扈陽,而扈陽幾個見過她地人回憶起來卻說……”“卻說什麼?”“卻說當年那女孩被二公子帶走了。
”李東垂首說道。
“被我帶走了?”李郃一怔。
七年多前?他九歲時?扈陽街頭,被他帶走地女孩D頭猛地一跳,眉頭一挑。
聲音篤的變寒:“你是說……那什麼魔女,是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