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也不在意,吻了一會,便放開她,道:“明天我就要離開公孫世家了,待我十七歲成人禮后,便來娶你過門。
今天,你就給我舞一曲公孫劍舞吧。
”公孫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猶豫。
李郃道:“我答應過你,要幫你找把絕世寶劍,你總得讓我看看你的公孫劍舞是怎麼樣的,才好方便我尋寶劍吧?再說了,我現在也可算是你地夫君,娘子舞一曲給夫君看,又有什麼不可?”“你還沒娶我過門。
”公孫無情道。
李郃又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看著她的雙眼道:“反正已經定下了,你便是我的妻子,來,叫聲夫君來聽聽。
”公孫無情同他對視了良久后,才低不可聞地道了一聲:“夫君。
”她害羞了?李郃心中大樂,看來不論多桀驁不馴,她也終究是個女人啊,早晚能讓她服服帖帖。
公孫無情持劍立於園中,李郃坐在屋前的靠椅上,香香在旁為他斟茶。
“開始吧。
”李郃對無情點頭示意。
“嗡”隨著一聲婉轉如龍吟般的劍鳴,一身白裙的公孫無情已是仗劍舞開。
朵朵銀花在百花叢中閃過盛開,只有那剎那的芳華留於心中,翩翩靚影騰轉挪移,輕盈的腳步踏地飛空,宛若九天仙子下凡遊玩,似乎隨時都會就此飛升而去一般。
這個時候的公孫無情,依舊是面無表情,但李郃看著她的嬌顏,卻覺得她好像在微笑,笑得那麼的甜,那麼的歡快,看得他也禁不住微笑了起來,甜到心裡,歡快在眼中跳動。
劍舞時快時慢,時猛烈時婉轉,時輕柔時剛猛,有如大海咆哮,又如小溪潺潺,當真是千變萬化,賞心悅目。
前世那首詩終於從心底深處跳躍而出,禁不住便喃喃出聲:“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短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一詩念罷,公孫無情也已收劍而立,聽得李郃剛剛所念之詩,她的心中也是禁不住泛起漣漪。
如此好詩,竟會出自此人之口,這首詩將公孫劍舞形容描繪得貼切至極,讓她心生了一種知音之感,看著李郃的目光也有些不一樣了——莫非……真的嫁對人了?正想著,忽然感到腰身一緊,竟是已被不知何時走上來的李郃攔腰抱起。
“今日要走了,下次相見恐需多時,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親熱親熱吧。
”不一會,房間內傳出了壓抑的低喘聲和肉體撞擊的縻之聲。
外屋,香香正神色如常地調著洗澡水。
一個時辰中,數次由巔峰滑落低谷,再從低谷被頂上高峰,公孫無情的神智終是漸漸模糊,慢慢地沉浸到了那時而溫柔時而狂暴的愛撫中去。
壓抑的低喘嬌吟終於突破了那層層障礙阻隔,變得高亢婉轉起來。
“叫夫君,快叫夫君。
”又一次激情的巔峰,李郃在她的耳邊循循善誘。
“夫君……夫君……夫君……”眼波迷離的她,放聲大喊著。
直到日落黃昏后,李郃才一臉滿足地抱著公孫無情出了裡屋,一起共浴。
此時的無情,已經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她的臉上是滿足和疲累,雪白的肌膚上仍帶著激情之後的餘韻,像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
第二天一早,李郃等人同公孫兄妹告別後又去看了下正在莊園中養傷的楊薇三兄妹。
“楊姐,你們還是在公孫世家將傷養好再走吧。
”李郃對正在給楊四喂葯的楊薇道。
楊薇身上的傷較輕,包紮一下就已無大礙,倒是他的兩個兄弟,一個斷臂一個武功幾乎被廢,都是極慘。
楊家七兄妹,死了四個,廢了兩個,只余她一女流之輩,又加上剛剛失鏢,這萬利鏢局明眼人一見,便知是撐不住了。
“謝謝李兄弟了,不過四位家兄屍骨未寒,待我兩未兄長能行走後,便要返回蓮州了。
”楊薇道。
李郃道:“楊姐,今後你有什麼打算?不如帶著兩位大哥到扈陽來吧。
”床上的楊四看了李郃一眼,又看向七妹,後者為他擦了擦嘴邊的葯漬,對李郃道:“謝謝李兄弟美意,不過這萬利鏢局的大旗不能倒,楊家只要還剩一人,便要將鏢局支撐下去。
”“咳、咳、咳,七妹,我和你五哥已成廢人,你只一人,如何能……咳、咳……能支撐起一個鏢局啊!~更何況……這次……”楊四急道。
楊薇則是倔強道:“楊家萬利鏢旗不能倒。
”李郃點了點頭道:“楊姐的堅持我能理解,若他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請捎書到扈陽總督府給我,我定能為楊姐解決。
”“謝謝李兄弟了。
”楊薇感激道。
“既然是兄弟,又何須客氣。
楊姐,楊四哥,我先走了,你們保重。
”楊薇兩人道:“李兄弟一路保重。
”李郃等人一車兩騎終是離開了公孫世家,待他們走了許久后,公孫無情才出現在了門口,看著遠處只剩一個小點的車影,眼中神色複雜,也不知是落寞、留戀或是不舍。
馬車上,香香輕輕地為枕在她大腿上休息的李郃太陽穴,柔聲道:“主人,我們接下來去哪?”“去東海。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薛城相聚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李郃可不想就這麼回去了,怎麼著也得去東海看一看姐姐吧。
不過前往東海前,李郃還要到最近的城鎮去一趟,對楊薇他們的安全,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想來那個納蘭博就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恐怕會對楊薇他們不利。
離公孫世家莊園最近的一座城是薛城,一座不大的中等小縣城。
進了城后,李郃便讓牛大詢問這裡有沒有“福豐當鋪”。
李家乃是大夏國著名的官宦世家,歷代李家子弟幾乎都有人為朝中高官或地方大吏,勢力遍布全國各地。
李家的直系子弟較少,多為代理人在各地打理李家的產業,不過有一種店鋪卻是各地同名,直接歸李家管理,那便是當鋪。
這當鋪之名,就叫“福豐”。
李郃一直覺得這個“福豐”的名字怎麼聽怎麼彆扭,特適合做前世速食麵的品牌。
福豐當鋪名為當鋪,實際卻是李家在各地的管理點和聯絡點,管理監視著各個範圍內代理人和代理家族,並收集所需要的消息。
馬車停在了“福豐當鋪”外,李郃與香香、牛大進了當鋪。
年過半白的老掌柜眯著眼睛從櫃檯里抬起腦袋,道:“幾位客人要當東西呢還是要選東西?”香香遞上了李郃給她的定情玉鐲。
那掌柜接過一看,兩眼立時亮了起來。
忙將手鐲恭恭敬敬地遞還香香,對李郃道:“是二公子大駕?”李郃微笑點頭。
當鋪後堂。
“二公子,您怎麼得空到這薛城來了?”掌柜親自為李郃泡茶。
香香見那老掌柜笨手笨腳地樣子,忍不下去了,從他手中奪過茶具。
蹲在茶几旁為主人泡起茶來。
老掌柜尷尬地笑了笑。
李郃道:“你這裡有高手嗎?不是普通高手。
要一等一的高手。
這裡如果沒有,就到別的地方去調,扔多少銀子都無所謂,找個十幾二十個,十天之內到公孫世家去,護送楊薇兄妹三人回蓮州。
”老掌柜心下直冒冷汗,這二公子真是上位人不知下面人的苦。
十幾二十個一等一的高手,哪裡是這麼好找地?這又不是找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