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郃看向公孫無遠:“公孫家還有這麼個規矩?舞劍給客人看還得用絕世得不能再絕世的寶劍才行?”“這……”公孫無遠一臉為難。
無情道:“這是無情的規矩。
”李郃心裡大罵,你個公孫烏青!還真把自己當什麼人物了!大爺我看你舞劍是給你面子,還他媽不知好歹了!要論長相,我的香香要比你漂亮多了,牛什麼逼啊!不過臉上表情卻沒多大變化,這樣就翻臉未免顯得他太沒氣度,同一個沒見識過世面的小姑娘一般計較了。
“那麼依無情小姐之見,什麼樣的寶劍方能入得你的法眼,稱為絕世寶劍呢?”李耐正性子問道。
公孫無情道:“寶劍在前,自然知曉。
”李郃無言,這娘們看來是擺明了就是不給他表演劍舞,那既然如此,多說無益,眯著眼睛對公孫無情笑道:“無情小姐果然好個性,好個性啊!”“過獎。
”公孫無情淡淡地回道。
公孫無遠忙打圓場道:“二公子,您一路勞頓,想來也累了。
在下已準備一頓薄酒,先為公子洗塵,您看如何?”李郃點頭笑道:“無情小姐可願與在下共飲幾杯?”公孫無情的回答也在他的預料之中:“恕無情怠慢了。
”李郃故作大度地道:“無情小姐既然有事,那便去忙吧,改日有機會,再與小姐痛飲。
”最後“痛飲”兩字特別加重了些音,聽得公孫無遠心驚肉跳的。
公孫無情則起身行禮道:“改日再說吧,無情告退。
”“請。
”李郃的笑容不變,腦海中的奸計惡謀卻已經開始翻騰倒海起來了。
正文 第九十一章 輕摘無情花世事若皆能如人所料,那世事也就不叫世事了。
老天若總能依人所願,那老天也就不叫老天了。
李郃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接近公孫無情,好把她弄上手,但自從第一天見面之後,公孫無遠就再不肯將妹妹叫出來了。
說什麼妹妹微感小恙,怎麼怎麼不舒服,怎麼怎麼不適合什麼的。
每天好酒好肉伺候著,好聲好語招待著,就是不肯讓他見公孫無情。
這天已是十二月初二,明天就是公孫無情的十七歲生日了。
晚上,照例同香香一夜激情,讓小狐妖滿足的睡去后,李郃才披衣而起,到外面散起了步。
時已入冬,寒風雖不算凜冽,卻也刺骨。
當然,對李郃而言,這樣的寒冷是沒什麼感覺的,隨便穿一件薄衣便已不懼。
他們所住的這個小院也算是公孫世家大莊園的內院了,公孫無遠的用意也便是為了討好李郃。
院中有花有草,環境清幽,還安排了兩個丫鬟供他們差使。
出了小院,李郃在莊園中四處遊逛著。
內院中只住了他們這幾個生人,所以丫鬟和下人們見了他都是行禮道一聲:“李二公子。
”公孫無遠早交代過他們,這個二公子要好生伺候著,見了要先問好,他愛去哪就讓他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千萬別惹著他了。
逛著逛著,李郃便過了一座小橋,前面一個家丁模樣的人見了他立刻迎了上來,恭聲笑道:“李二公子。
”李郃嗯了一聲,點了點頭,就要走過去。
卻不想那空丁竟擋在了他的面前,不禁道:“你幹嗎?”那家丁一臉歉意道:“不好意思,李二公子,前面的‘舞劍園’是我們公孫世家的禁地,所以……這個……請您體諒則個。
”公孫無遠倒是交代清楚了,這二公子哪都可以去,就是死活不能讓他靠近“舞劍園”,不能讓他見到妹妹無情,於是便把“舞劍園”說成是禁地了。
“禁地?”李郃一愣。
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不禁好奇地向前面張望了一番,只見前面的園子里昏昏暗暗地,好像確實沒人住,真是什麼禁地啊?“哦,這樣啊。
”李郃點了點頭,又看了那園子一眼,轉身按來路走了回去。
那家丁鬆了口氣。
不由暗道,這李二公子也不像大公子所說的那般難應付嘛,挺好說話的呀。
他卻是不知,這時候,李郃已經從旁邊。
躍到了假山和牆沿上,眾人地繞過了他,到了“舞劍園”外。
好奇心大是李郃最大的一個特點之一,如果一件事沒弄清楚,又對他有吸引力,那麼他那股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韌勁。
絕對是和他原本懶惰的性格背道而馳的。
看著園門上“舞劍園”三個大字,李郃不禁喃喃道:“禁地?禁地怎麼門都沒鎖?我倒要看看,公孫世家有什麼秘密藏在這裡面。
”說著推開小門走了進去。
月亮此時正縮入了雲層中,園內一片昏暗,不禁讓李郃微微一抖——這裡該不會是鬧過鬼,所以被列為禁地吧。
正想著,忽然發現前面拐角處的房間中好像有微微地火光,心頭一跳,深吸了口氣,想著香香說過他地身體是乾坤之身,鬼邪不侵,便壯著膽子沿走廊走了過去。
到了那屋外后,李郃拿手指在嘴裡沾了點口水,往窗子上捅了個小洞,探眼往裡望去。
只見屋裡小氣繚繞,隱約看到一個大浴桶和一個正在桶中洗澡的人。
從脊背雪白的皮膚和長長的秀髮來看,應該是女子。
李郃心中不由得疑慮大起,這是個什麼禁地,住在這裡的是什麼人?為什麼這園子里房間那麼多,卻好像只住了這一個女子?這個女子又是誰,她為什麼會住在公孫世家的禁地里?李郃想著,又向前走了幾步,到了另一扇窗前,又捅了個洞,準備換個角度看看,那裡面的女子究竟是誰。
這一看之下,李郃不禁大驚,竟然是公孫無情!只見她那姣美地臉龐被水氣熏得微微有些泛紅,雖然還是不帶一絲表情,但看起來卻嫵媚了許多,比白天更增添了一分迷人的冷艷。
再往下看,半浸泡在水中的若隱若現,上面沾滿了珍珠般的水珠,更是讓李郃的慾望情不自禁地抬起了頭,要知道,剛剛他才和香香大戰了一番啊。
竟然會是她,怎麼會是她?李郃心中奇怪著,但眼睛卻是離不開了,越看越想看,但畢竟角度有限,所能看到地不過是隔靴搔癢,癢更癢。
李郃抬頭望了眼屋頂,心中一動,便想學學那些江湖中的賊,在屋頂掀瓦偷窺。
雖然他沒有真氣練不了輕功,但腳勁足,來個一躍到房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用力一蹬,整個身子立刻拔空而起,往屋頂踩下。
但李郃失算的是,偷窺心切,他竟忘了自己是跳躍,而並不是真正的輕功。
高度是夠了,但下落時卻是加上了自身的重量,完全沒法控制住,哐啷嚓嚓一陣響,李郃的身軀穿破房瓦墜落了下去。
“嘭”地一聲悶響,李郃狠狠地摔在了梳妝台上,帶下來的瓦片正好將燭台擊中,房間里登時陷入黑暗中。
幾乎是同時,一聲嬌呼響起,緊拉著便聽到一陣嘩嘩水聲。
李郃自然無礙,他三、四歲的時候就經常從房頂跌落了,這種摔打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
看到屋中已無光亮,他不禁鬆了口氣。
黑暗中隱約好像看到公孫無情縮到了水中。
“誰?”這種時候,她說話還是那麼的簡潔乾脆。
李郃當然不會回答,他現在已經從梳妝台上跌到了地板上,正尋思著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個尷尬的處境了。
此情此情。
讓他不禁想起了以前在家中偷窺艷兒洗浴時的情景,那次他把艷兒……心中一動,想到幾日前公孫無情那高傲的態度,一個邪惡的想法自然而然地湧起——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