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千金的生日宴辦得頗為低調,只包下了一層酒店,邀請的人也不算多。
紀南泠挽著封楚川出現在會場中時,毫不意外地引來了許多關注,消息靈通的人早前已經得知封楚川身邊平白冒出來了個未婚妻,而且還曾經是他的秘書。
是有手段有美貌的秘書爬床成功,還是兔子就愛窩邊草,或是百鍊鋼終被化成繞指柔,又或者別有什幺深切的隱情?聽說封靈被氣得離家出走,而一向以妹控出名的封總卻沒有把她哄回家!
眾人好奇得不行,在討論間編了一套套狗血劇情,但幾乎沒有人去主動詢問額外的事情,只是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
畢竟封楚川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麻煩人物,且再觀望些時日,等單純得藏不住事的封靈回來了定會有更多八卦談資。
“倒沒想到,封總喜歡的是這個類型。”然則也是有人勇於開口的,摟著一個妖妖嬈嬈的美人兒走過來,景家大少爺景澤遠調笑道。
別看景澤遠面上輕佻浪蕩,實際上論背景和手段,可是封楚川都要忌憚三分的人物。封景兩家勢均力敵,偶有合作,但更多的是競爭。
曾經生性風流的景澤遠有次盯上了封靈想對她下手,結果被封楚川不惜動了原本打算用在關鍵時刻的景家把柄做交換,才逼得他放棄,否則景大少可是越挫越勇的典範。
“葉小姐,我們之前見過的。”他朝著紀南泠伸出手。
“景先生,您好。”她點點頭,禮貌地回握。
軟嫩的玉手滑入他的掌中,景澤遠的桃花眼眨了眨,用輕浮的目光從下至上像是要把紀南泠脫光似的給看了遍。
紀南泠今天穿了一襲淡紫色的晚禮服,漂亮的身體曲線展現無遺,富有光澤的茶色捲髮散落在裸露著的瑩白如玉的肩上,看起來精緻又優雅。
“封總真是好福氣,我都有點嫉妒了。”景澤遠瞧了瞧紀南泠胸前深深的溝壑,戀戀不捨地鬆開手,嘖嘖讚歎道。
封楚川頓生不悅,他十分厭惡景澤遠用這樣下流的眼光打量身邊的人,何況他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方才紀南泠微微地僵了僵。
“景少!”但封楚川還沒說什幺,倒是景澤遠懷中被冷落已久的女人先一步嘟著嘴嬌嗔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寶貝兒,吃醋了?”景澤遠捏了捏她的鼻子,低頭在女子耳邊不知說了什幺,引得她瞬間就羞紅了臉,一臉期待地靠在他懷裡。
“甜心不太高興,那我就先告辭了。”語畢景澤遠便摟著嬌嗲的可人兒翩然遠去。
表面上封楚川好像沒有把這個不太愉快的插曲放在心上,但腦海中已經在盤算要如何無聲無息地坑景家一把。
宴會順風順水地進行著,在紀南泠獨自呆著的時候偶爾會有不壞好意的人來與她搭話,但都被她不溫不火地化解掉了,見從她這裡套不到話,他們只能悻悻而去。
封楚川結束了與蔣家老爺子的對話,看見遠處的紀南泠正微笑著與幾個夫人小姐相談甚歡,其中一個還是今天的壽星蔣小姐。
封靈討厭上流社會這種虛偽的交際場合,除非是重大到不可以缺席的場合,否則她是死活不會跟著封楚川來的。
果然他的未婚妻雖然和封靈在某些地方有點相似,但又的確是完全不同的人,她為他帶來了許多全新的感受,那是封靈無法賦予他的。
封楚川的心中奇異地塌陷下去了一塊,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正想走到她身邊,卻看到她和幾位女士說了什幺,然後扭頭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只好作罷,尋了個座位坐下等她回席。
方才與景澤遠調情的女子現正獨自拿著高腳杯寂寞地靠著牆,她看見同樣一個人的封楚川,歪歪頭,拿出粉餅補了補妝,另拿了一杯紅酒搖曳著步伐靠近他。
“封總。”她嬌嬌柔柔地在封楚川旁邊的座位坐下,剛想把身子倚過去,封楚川就反應迅速站了起來,用冷冷的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不要這樣嘛,人家只是想請封總喝杯酒而已。”女子被他眼中的冰寒嚇得抖了抖,咬咬牙還是跟著起了身,向他遞出酒杯,拋了個暗示意味十足的媚眼。
“不必。”封楚川懶得再看她一眼,語帶警告地問道。“景澤遠在哪。”
“……”不料女子臉上卻浮現出有些不忿的神色。“在和你的未婚妻偷情!”
“說清楚。”封楚川的周身一瞬爆發出恐怖的氣勢。
“剛才,景少突然,把我丟下,說自己,有別的目標了,讓我去找別人。”她有點結巴,但越說又越像破罐子破摔似的流利起來。“剛才他離席后不久,你的未婚妻也跟著走了,現在肯定已經抱在一起了!”她幸災樂禍地道。
“只是你的猜測。”封楚川饒是生氣也聽出了她沒有任何真憑實據。
“可是,萬一是真的呢!”一下被抓住重點,但女人不甘地補充道。“景少是看上了之後馬上就會下手的類型!”
封楚川沒有再多說什幺,轉身大步地向剛才紀南泠離去的方向走去,他的確無法否認存在這種可能性。畢竟在參加這種宴會的時候,保鏢都是在場外待命的。
封楚川急匆匆的步伐在途中停下了,從轉角處走出來差點和他撞上的紀南泠嚇了一跳,看他陰沉沉的表情,遲疑地喊道。
“楚川?”
他飛速打量著她,面前的人衣衫整齊,妝容和表情都沒有一絲異樣。
“走吧。”封楚川鬆了一口氣,牽過她的手往回走去,又拿出手機給高森發了簡訊。片刻后他得到了景澤遠正與一個小明星在休息室翻雲覆雨的消息,才徹底放下了心。
回到會場時,剛才那個女子自知闖了禍已經溜得不見人影,當然這不代表封楚川會輕易放過她。
直到最後,封楚川都沒有鬆開紀南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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