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道身影悄無聲息地閃現在岳啟身後,仔細觀察可以發現那些人雖然體態外貌各異,但眼睛都如出一轍地沒有任何生氣,如同一潭死水,應該就是他所煉製成的傀儡。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改變主意嗎?”半邊臉隱藏在陰影中,皮笑肉不笑的岳啟看起來很是詭異。
“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紀南泠看了看那些傀儡,發現其中有妖也有人。
“真是不聽話的孩子……”岳啟擺出遺憾而悲傷的表情,正想命令傀儡上前去攻擊兩人,臉色卻忽地一變,捂著胸口,嘴角溢出鮮血。
四周的場景開始扭曲起來,又漸漸還原成與剛才相似卻又不同的樣子。
“怎幺會……”他猛地向兩人的方向看去,只見似笑非笑的紀南泠忽然就變了身形,下一刻那裡就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玦月,站在前面的玦月輕輕用手一點,後方低著頭的那個就化成了一陣白色煙霧,只有一張紙飄然落下。
原來一踏出電梯紀南泠就發現他們進入了岳啟所設的陣法,便趁岳啟不注意時讓玦月變成自己來拖延時間,再用紙人化出一個假的玦月,而她隱身去尋找陣眼。
當布陣者在陣中時,用某種方法破陣會使得他受到反噬,紀南泠正是利用了這一點。
“岳四叔,我的隱身符畫得更好吧?”紀南泠的聲音響起,岳啟卻一時無法發現她在哪裡,他咬咬牙一揮手,留下幾個傀儡在身邊,其餘的全部向玦月衝去。
玦月輕蔑地揚了揚嘴角,手中出現了一把長劍,他的眼中隱隱有些興奮。
原劇情中嶽啟因為得到了玦月這個強力的傀儡,勢力才越來越壯大,甚至可以說到了一個恐怖的地步,不過劇情被打亂了的現在,即使他帶來的傀儡都是現有人手中的精英級別,還是遠遠比不過玦月,他甫一出手就有好幾個倒在了地上。
紀南泠悄無聲息地到了岳啟背後時隱身符正好失了效,便提起判官筆突襲守在他身邊的傀儡。
很快,玦月那邊只剩下兩個還未倒地的——這還是他顧忌著紀南泠說不能殺掉而小心地控制著力道的速度。岳啟身邊的人現在也只有一個在勉力支撐著,期間岳啟不是不想逃離,卻每每都會被攔住去路。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於自己,不得不承認自己輕敵了的岳啟雖然有些不甘,猶豫了幾秒,還是把一個小盒子從口袋裡拿出來,迅速地撕掉上面的封條,打了開來。
把眼前的人都解決了的紀南泠和玦月也注意到了岳啟的行動,同時發出了攻擊想要阻止他,可惜並未成功。
盒子中冒出一股黑煙,瞬間在半空中凝聚成輪廓,化作了實體。
那是一個身形高大的黑衣男子,他的長相很是俊美,但周身透著莫名的陰鷙感,綠色的雙眸冒著兇猛的寒光。
若非情況如此危急,岳啟其實並不想讓他出來,因為岳啟還未來得及將他煉製成傀儡,只暫時以主僕契約代替著。
這是……蛇妖王?
觀察到這點的紀南泠有點驚訝,沒想到岳啟雖然並未得到玦月,但還是收了個力量強勁的手下。
這蛇妖王可不比剛才的那些傀儡,須得打起精神來應對了。
玦月不知道什幺時候又來到了紀南泠身邊,他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一對一。”
紀南泠心領神會地點點頭,兩人同時上前,分別沖著各自的對手去。
岳啟先前受了傷,但靈力仍是十分雄厚,且因為年長比紀南泠多了許多經驗,一時間兩人竟打得難分高下。
而蛇妖王完全是不要命的瘋子打法,只攻不守,雖然玦月抓住了這個漏洞,給他添了一堆傷,但他就像是不知疼痛一樣,不管不顧地攻擊著,倒也讓玦月吃了不少虧。
交手了一段時間,終究還是紀南泠與玦月佔了上風,只不過兩人身上也是血跡斑斑,大傷小傷都有。
把岳啟一方所有的人都捆了起來,並暫時封印住行動能力,確定他們昏迷著而且無法反擊之後,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紀南泠拿出手機,撥給岳家的長輩簡單地說了一下狀況,讓他們過來處理,得到肯定的回復她才鬆了一口氣,掛掉了電話。
紀南泠和玦月剛打算到車中去歇息,卻突然有一陣奇異的香味傳來,兩人來不及防備,皆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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