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得食不覺味。
季元主動替祁婉收拾碗筷,從廚房出來時,正對上祁辰異趕人的目光:“你不回宿舍?”
“他的宿舍還沒安排好。”祁婉將話題接過來,往沙發的另一側挪,“明天周一再安排。”
“睡在這裡不合適。”祁辰異握住祁婉的手,將她拽過來一些,祁婉敵不過祁辰異,抿著嘴不說話。
誰都沒有讓步的意思。
“罷了。”祁辰異感到祁婉抽噎了一下,在他身邊瑟瑟發抖。他將沙發靠墊丟給季元:“你睡書房。”
書房不大,打了榻榻米,用來睡覺倒是很好。只是擺了張棋盤。
被子是祁婉抱著送來的,她站在門邊,一步也不肯往裡走。
“為什麼不願意再下棋了?”季元低頭,看見祁婉將半張臉埋在鬆軟的被子里,不怎麼開心的模樣。
祁婉喜歡呆在書房裡,這書房也很舒服,但很久沒人來了。季元猜測是這棋盤的關係,問她:“只是輸了一局而已,有必要嗎?”
她不是爭強好勝,只是不能失敗而已。季元伸手揉祁婉的腦袋:“你分明可以走得更遠。肯定可以碧祁辰異好。”
祁婉搖頭,她用眼角餘光看向在客廳的祁辰異,悶聲道:“沒有意義的。我爭不過他。”
說完她將被子一推,和上門走了。
季元聽見屋外似乎有兩人的爭吵聲,漸漸淡了。只是去的不是客卧,而是主卧。
夜冷。這房子是暑假裡布置的,只有一條秋被,此時已經被送去給了季元。
祁辰異問祁婉,明天是想著涼還是掛水。
祁婉一臉無所謂。反正她今晚也睡不著。
“你喜歡那小子什麼?”祁辰異坐到床沿,不準備走了,“我哪裡都碧他好,就因為他碧我更直白?”
見她震驚的模樣,祁辰異眯著眼睛,繼續說:“阿婉,我也喜歡你,只是你不相信而已。”
“你說這話誰會信啊?”幾乎是快哭出來了。祁婉苦苦地開口:“就像你說的,你哪裡都碧他好,也碧我都好,為什麼會喜歡我?”
祁辰異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不是你妹妹的話。準確的說,不是父親派你來觀察我的話,”祁婉說得很篤定,“你看都不會看我一眼。”
和祁家另外的那些四五六七八九的阿貓阿狗是一樣的。
“所以你喜歡我什麼呢。就因為我喜歡你?可世界上喜歡你的人那麼多。”祁婉見他不走,起了幾分脾氣:“你這樣的人,喜歡誰都不可能。你從來不會意氣用事的。”
祁婉故意挑祁辰異不愛聽的說:“就像你對二哥哥一樣,只要用夠了,你就把他關進瘋人院以絕後患。我這麼沒用,你現在這樣對我,以後是不是也……”
“閉嘴。”
祁辰異將她拉進懷裡,強忍著怒問:“誰告訴你的?”
“整個祁家都傳開了。我又不是傻的。你這麼做不就是殺吉儆猴,讓弟弟妹妹斷了搶你位置的念頭?”
啪——
祁辰異將她按了下去,往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巴掌。
“疼!”
祁婉抓起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卻聽見祁辰異嗓音極冷地說:“如果我不喜歡你,你說這些,會怎麼樣?”
當然會像哪幾個不識趣的人一樣被閉上嘴巴。
“你不是要理由么?”祁辰異今晚喝了點酒,桃子味的,膩的醉人,他將祁婉抱在膝蓋上,輕輕揉著她被拍疼的那處:“想要你,滿意了?”
“哎?”祁婉驚得一哆嗦。
她從他眼中看見不加遮掩的裕望。
祁婉覺得很丟人,極其緊張,卻有一種隱秘的快感。從來沒有人抓住過祁辰異的痛腳,此時她卻發覺了他的軟肋,終於有了拿捏他的理由。
祁婉抬手給了自己凶口一拳。
“你個傻子。”祁辰異被她氣笑了,聲音低沉,叫祁婉頭腦發暈,“別糟蹋。”
而後,雙手撫上她的凶口,隔著布料輕輕揉搓:“你不是從小到大都想看我落敗的樣子么?”
祁婉渾身都在抖。她感到祁辰異附在耳邊,輕柔地吹氣,從沒有聽見過的乞求喑啞:“我想睡你,答應我,嗯?”
“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祁婉難耐地併攏腿。臉頰發紅。
祁辰異的手滑進睡裙內,撫摸著細膩泛粉的肌膚,全身心地懇求說:“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