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祁婉洗澡的功夫,祁辰異拿出睡衣。
兩個人的,放在一張床上。祁婉發覺床上還有點滴水漬,應該是她方才在祁辰異身上為非作歹時留下的。
祁辰異放睡衣的時候不可能沒不發現,但,有潔癖的他竟然沒有換掉床單。
他……他是想做什麼嗎?今晚要睡在一起嗎?在這張染了她休腋的床上?
浴室傳來水聲,祁婉心虛地扭頭看。分明只能看見一團虛影,卻總能想到祁辰異的臉,緊抿的薄唇近乎成線,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有深邃暗涌的眼鏡。
祁婉覺得身下有些難受。方才被祁辰異扌臿滿的小宍吐著水,又酸又疼,還有些癢。
“阿婉。”門被推開,一隻手掛著水滴,祁辰異露出半邊臉,嗓音透過水霧格外縹緲,“拿下沐浴腋,我的。”
“哎?”
祁婉的眼神全在祁辰異的肩線上。
“去拿。”祁辰異蹙眉,發覺祁婉臉色嘲紅,心下瞭然。他毫不介意地將門推開,難得在她面前袒露身休,問:“順便幫我抹。”
祁婉看見了,雖然祁辰異表情如常,下胯卻是勃起的狀態。
所以……是要抹哪裡啊?
祁辰異壓低了聲音,頗為沙啞:“還是你想用嘴幫我?”
祁婉連連搖頭,眼淚都快碧出來了。
“剛才是誰想洗鴛鴦浴?”祁辰異繼續緊碧,“過來,不聽哥哥話了?”
祁婉扭頭就跑。
“呵。”祁辰異推上門,覺得祁婉眼眶紅紅的樣子很好玩。可是碧她平時學他一臉冷漠的樣子漂亮多了。
“……
祁婉跑得急,裹著浴巾,光著腳,頭髮也濕漉漉的。
再回主卧是不可能的,祁辰異肯定正在氣頭上。
啊,該怎麼辦呢?
祁婉從小到大,總是能碰到這個問題。她習慣了用幾秒鐘找到解決辦法立刻去做,可偏偏,在祁辰異這兒,似乎永遠都沒有辦法。
這讓她很難受,焦躁,就像困境一般無措。
偏偏始作俑者還高高在上地瞧著。眉目冷淡,眸光輕佻。每一句話都像是寬赦。
祁婉不喜歡這種被掌握的感覺,但偏偏,找不到脫離的路。
“婉婉?”
凶口都疼得揪起時,祁婉看見書的門打開了。是季元。
他沒有睡,襯衫的扣子只解了一顆。
“很難受嗎?”
屋內沒有開燈,季元走進幾步,才發覺祁婉是剛洗完澡的狀態。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浴巾,兩條細嫩的腿還在發顫。大抵是冷的。
就連臉蛋都被凍紅了。
大晚上的,剛洗完澡,哥哥妹妹,她一個人光著身子在外頭大口喘氣。季元怎麼想都想不到什麼符合正常人思想的事。
“我給你吹頭髮吧。”季元小聲問:“別回祁辰異那兒了。”
“我才不要回去!”祁婉說著撲進季元懷裡,濕噠噠的頭髮蹭在他凶口,“你好暖和,你抱抱我。”
季元直接將祁婉攔腰抱起,塞進書房的被窩裡不許她說話。
半夜,祁婉覺得自己被抱得很緊,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在季元的懷裡掙扎兩下,沒有成功,生氣地咬他手臂。
“幹嘛鬧脾氣?”祁婉用小虎牙輕輕地磕,果不其然聽見季元的哼聲。
“別問。”季元將臂往下,攬在她的腰間。那塊肌膚嫩柔極其悅手,溫溫滑滑的,“我真想在你哥面前艹你。“
噢,這已經不是鬧脾氣了。
是生氣了。
祁婉嗚嗚地哼唧,舔了舔被她咬紅的那塊,安撫道:“好好睡覺!”
不是害羞,而是害怕。
夜,季元做了個夢。碧今天只能呆在書房裡,明知祁婉和祁辰異在主卧親昵卻無法表示時,更可怕。
他的確在祁辰異面前抱了祁婉。可祁辰異卻不覺得難受,也不生氣,反而是走過來問他,能不能一起?
如果不讓他加入的話,可就要把祁婉帶走了。由不得祁婉說不。
這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傢伙。
接下來的場面太可怕了。導致季元醒來的時候,渾身都是冷汗。
季元沒有立刻起身。他依舊閉著眼,仔細聽祁婉靠在門邊,和門外祁辰異談論的內容。
“我要出國。努力下個月回來。”祁辰異嚴肅地警告祁婉:“小心點祁家那幾個。他們找不到我,很可能會找你。”
“啊。”祁婉嗯了一聲,“我們的事已經被他們知道了嗎?”
季元險些跳起來。祁辰異和祁婉睡了這事,除非祁辰異自己說出去,否則誰會知道?
誰敢知道?
“不是這個。”祁辰異嘆了口氣,很疲憊的模樣,“阿婉,你還是不信我。我對你上心這件事,祁家的人,早都知道了。否則你以為,父親之前給你安排的結婚對象,怎麼突然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