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一開始就目的不純,兩人不可能做普通朋友。
蕭野不知道時遙的心思,利落收拾好行李跟人換房間。
蕭野的房間條件果然很好,推開門,迎面就是一扇明亮的落地窗,能看到路對面的公園,湖水波光粼粼,在夕陽下泛起漣漪,看著讓人心情都不自覺放鬆。
時遙打了個哈欠。
蕭野笑道:“吃飯的地方距離這裡不遠,你要是累,回來也方便。”
那群小子估計會鬧騰到很晚。
蕭野猜的果然沒錯,包廂里一直吵得厲害。
籃球隊的人打了勝仗,再喝了點酒,一個個興緻昂揚。
“姜哥,你這地方選的真好,本地菜好吃,吃完竟然還有水果燒烤可以點。”
姜宏光喝了口啤酒,“你們誇錯人了,這地方是時遙推薦給我的,群里那個攻略也是時遙做的。”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紛紛轉向時遙,豎起大拇指,“牛!”
不靠嘴上說的,他們紛紛來跟時遙碰杯。
時遙一一應下,可等到第三個人的時候,他的酒杯被人按下。
蕭野看向敬酒的人:“別讓他連著喝。”
來人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不才第三杯嗎?而且每次他們又不是喝完。
不過他沒深想,笑呵呵地轉移目標,“那蕭哥你喝。”
蕭野這次倒是沒有遵循不能連著喝的原則,將原本來找時遙喝酒的人都擋下。
等他終於將人都打發走,一偏頭,發現時遙正用手撐著下巴,歪著頭看他,“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幫我擋酒。”
章子奇只會可著勁找他灌酒。
不同於平時淡定的語氣,時遙說話慢悠悠的,聲調更輕更軟,尾音飄忽,明顯帶著醉意。
說完,還拿起酒瓶給蕭野和自己又倒了一杯酒,自己碰了一下,可沒拿穩,酒都盪出來了。
蕭野皺眉:“你醉了?”
時遙的酒量比他想象中還差。
時遙沒回,將被酒弄髒的手伸到他跟前,“髒了。”
意思很明顯,讓蕭野擦。
說實話,時遙現在心底不痛快極了,在大巴車上給他發好人卡,聚會不讓喝酒。
既然蕭野什麼都要管,那就徹底一點。
蕭野愣了愣,顯然沒替人干過這種事。
倒是旁邊的姜宏光看出來了,問道:“時遙是不是醉了?要不我送他回去。”
說完自然地準備來扶時遙的肩膀。
可時遙卻歪著身子躲開,往蕭野那邊靠。
蕭野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時遙像是早有預料,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蕭野低頭,撞上底下那雙醉蒙蒙,含著水氣的漂亮眼睛,心底那道檻忽然很輕易地邁過去了。
他抽出紙巾將時遙沾了酒的手擦乾淨,沖姜宏光道:“不用,我送他,你們繼續吃。”
時遙很聽話地任由蕭野將他抱起來,只是靠在蕭野的頸邊不斷說話。
“你抱緊一點行不行?我要掉下來了。”
蕭野扶在時遙腰上的手收緊。
“太緊了,勒的疼。”
蕭野懷疑時遙是在故意折騰他。
可他沒有證據,只能按照時遙的做,力道放鬆。
一來二去,時遙的衣服都往前翹了起來。
“蕭野,腰那裡好燙。”
這次的聲音不是帶著命令。
時遙摟著他的脖子,聲音小小的,呼出的熱氣斷斷續續撲在他的肌膚上,突如其來氣息讓蕭野手下意識收緊,指尖卻陷進了一片溫軟細膩。
蕭野低頭,入眼的事一片白得晃眼的腰肢,而他的手指,就按在那片肌膚上。
兩者有著鮮明的膚色差,他的手指陷進那片細軟的膚肉,形成幾個漂亮標準的圓,讓蕭野腦海里瞬間閃過很多畫面——
沒一個能宣之於口。
這時路邊有行人經過,蕭野第一時間竟然是把時遙往懷裡按了按,側身遮住時遙腰間裸/露的肌膚。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蕭野愣了一下,才僵硬著收回放在時遙腰間的手。
這次,他扶住了時遙的肩膀,就算時遙路上抗議說不舒服,他也沒再碰時遙的腰。
那是禁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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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時遙沒想到只是碰了下腰,蕭野反應會這麼大。
他能明顯感覺到腰間的那隻手指的溫度的上升,因為長期打籃球,蕭野指腹有一層薄繭,覆在他腰上時,觸感格外明顯,加上對方不輕的力道,甚至讓時遙感受到了一絲絲被掐的疼痛。
疼痛沒有讓時遙覺得掃興,反而勾起他心底一直壓著的,對蕭野直白的渴望。
他仰頭,入目的就是對方滾動的喉結,在修長的脖頸上醒目又性感。
蕭野在緊張。
或許之前沒有受過這麼隱晦又直白的勾引,加上沒有感情經歷,蕭野的反應迅速又真實。
實踐證明,他之前的策略有用,但效果不明顯,對待蕭野,在合理範圍內打直球更能讓蕭野通電。
時遙伸手,在蕭野喉結上按了一下,“你渴嗎?”
這下,蕭野不止手,渾身都僵了。
甚至在時遙按著他喉結時,不受控制地又吞咽了一次。
然後,他就聽到時遙低低笑了一聲,頭靠在他的肩頭,笑得肩膀都在顫。
蕭野好純。
蕭野將喉間作亂的手拉下去,把時遙的行為歸結於酒醉后的胡鬧,按住人的肩膀不讓亂動,以半扶半挾持的姿勢將時遙抱回了酒店。
房間空調打開,時遙被人一把悶進薄被,就連臉都被蓋住。
等他掀開被子,屋內已經不見蕭野的身影。
蕭野逃了。
幾分鐘后,時遙微信收到一條消息。
【蕭野:我得回去看著他們,你好好休息。】
算是對他這個酒醉的人有了交代。
膽小鬼。
時遙將手機扔到一邊,嘴裡哼著小調,去浴室洗漱。
此刻的他步履平穩,絲毫不見走路時都要左腳絆右腳的醉態。
他根本沒打算放蕭野走,在酒精的催化下,很多事情自然水到渠成,就算是蕭野這種直腸子,也會有反應。
可蕭野一點都不給他機會。
時遙洗漱完,靠在落地窗前,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大口,吐出的煙霧在空中打著旋,慢慢散開。
只給一點甜頭,卻吃不到的滋味真不太好受。
此時床上的電話響起,時遙將燃盡的香煙扔到垃圾桶,接了電話。
背景音嘈雜無比,章子奇明顯正在酒吧,喝酒後聲音都在飄。“m市好玩嗎?有沒有找到心儀的帥哥?”
時遙笑道:“別貧,我來是辦老師委託的事。”
“是是是,畢竟是三好學生時遙。”章子奇將湊過來搭訕的白凈小生打發走,才說起正事,“你委託的畫已經有了買主,比你預期金額還要高,已經打到你銀行卡了。”
時遙會將自己畫的畫委託給章子奇售賣,每張畫都有他自己預期的心理價格,只要錢夠,章子奇可以直接跟人交易。
他看了眼自己銀行卡里的錢,將近三萬,有些詫異:“我記得那副畫我才交給你沒多久。”
這金額應該是他在繪畫比賽得獎的那一幅畫,竟然不到一周就賣出去了。
“是啊!那人挺直接的,沒談多久就成交了。”章子奇又問,“不過你又不缺錢,賣畫做什麼?還是剛得獎的。”
要不是時遙不允許,他都想自己把那個畫收藏起來,好讓時遙以後做紀念。
時遙打開窗戶將煙味散出去,笑了笑:“誰會嫌錢多?”
章子奇不理解他的思維,時遙第一次賣畫是在大一,找到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時遙遇到了什麼難處,可他拿出錢的時候,時遙卻不要。
只是說想存錢。
關鍵是,時遙家裡根本不缺那小几萬的錢。
可時遙不說,章子奇也沒法,他壓下心底的思緒,說起另一件事:“有人在微博上議論你賣畫的事了,說的挺難聽的。”
時遙在a大小有名氣,更何況這幅畫剛得獎,很快就被人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