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委屈你了。”蕭九成見婷兒如此堅定,便同意了。
蕭九成在做了一番謀划之後,就去找獨孤誠。
“你來這裡作何?”獨孤誠對待蕭九成的態度有些冷淡的問道。
“我有一事相求皇上。”蕭九成語氣恭順誠懇的對獨孤誠說道。
“朝政,宮裡的朝政,基本都是你把持,還需要求朕么?”獨孤誠有些不滿的說道。
“九成只是想為皇上分憂解難,如果皇上覺得九成處理的不好,等過些時日,九成便把後印讓出來便是,本來九成就不是皇上的妻子,一直都只是有名無實的皇后罷。”蕭九成以退為進的說道。
“你當真肯讓?”獨孤誠對蕭九成除了對姐姐的事情有些遷怒蕭九成之外,對蕭九成也沒有太大的成見,但是榮妃一直說蕭九成壞話,一直鬧著要當皇后,獨孤誠被煩得實在受不了,想到蕭九成確實不是自己的女人,一直占著皇后的位置確實不太好。若是自己和榮妃生了兒子,就變成庶子了,也不太說得過去。但是今日見蕭九成如此好說話,又覺得蕭九成其實沒有那麼討厭,畢竟姐姐的事情,蕭九成也不想的,她也很痛苦。
“自然。”蕭九成爽快的說道。
“那就好,也免得我逼你讓傷了和氣,那女人一直鬧騰,我也頭疼。”獨孤誠毫無城府說道,“對了,你剛才說,求我什麼事呢?”獨孤誠問道。
“我想求皇上臨幸九成。”蕭九成直入主題的說道。
“什麼?”獨孤誠不確定的提高音量,他覺得蕭九成是瘋了,自己再怎麼缺女人也不會動他姐姐的女人,何況他不缺女人。再加上榮妃善妒得很,別的女人,她都不讓碰了,但是自己就是吃那女人這一套,所以也就順著她了。
“當年父皇曾說過,想要皇上個子嗣過繼到千雅名下,讓她百年之後,有香火可繼,如今千雅生死未卜,若有個萬一……”蕭九成說道這的時候,語氣就忍不住哽咽。
“哎……”獨孤誠也想起千雅,不禁也跟著有些難過,也確實想起自己當年答應過父親,過繼一個到姐姐明顯,可如今自己一個兒子都生不出,生的全是女兒,想想獨孤誠都覺得自己丟人。
“九成便想為千雅生個子嗣,想為千雅生個獨孤家的血脈,不管是男是女都好,那便是我和千雅的孩子,我日後也有所依託,求皇上成全!”蕭九成說得誠懇真摯。
獨孤誠聽著也覺得十分合情合理,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那行,這事,我答應你,不過你先別讓榮妃知道,免得那女人鬧騰。”獨孤誠怕麻煩的說道,那女人特能鬧,不過他就喜歡悍烈的野馬。
第201章
蕭九成讓婷兒代替自己的侍寢三五次之後,婷兒在兩個月果然有孕,御醫把脈,說是極有可能是雙胎。
“你能懷二胎,也算是上天憐你,到時候,我只擇其一,另一個就留在你自己身邊承歡膝下。”蕭九成知道后,便對婷兒說道。
婷兒顯然也沒有料到竟然懷了兩胎,想到日後自己也會有自己的孩子,就十分激動。
“謝謝娘娘恩賜!”婷兒感激的對蕭九成說道。
“傻婷兒,是我虧欠你才是。”蕭九成看著那感激涕零的婷兒,心中感嘆,婷兒忠心耿耿,這般也算是老天的對她的厚愛。
於是蕭九成便設計獨孤誠,讓他醉酒的時候無意間又臨幸了一次婷兒,次日便封婷兒為美人,因為婷兒是獨孤府的舊人,又自和千雅一起長大,獨孤誠對婷兒也是熟悉的,且又寫情分的。所以在婷兒封美人之後,獨孤誠還是時常偷偷背著榮妃來臨幸婷兒,已經算是榮妃之外,獨孤誠最頻繁寵幸的女人。
按蕭九成和獨孤誠的約定,蕭九成有孕之日,便是交出後印之時。
獨孤誠便要求蕭九成履行約定,蕭九成表面上自然不會違背約定,乖乖的把後印交給獨孤誠。
獨孤誠便立了廢后的詔一出,朝廷上下,一片嘩然,門下省馬上駁回皇帝的詔書。如果蕭皇后無子,這個廢后詔書能不能出,還難說,畢竟蕭皇後為獨孤家打下江山有功不說,蕭皇后在朝廷的威望和勢力遠比有名無實,有勇無謀的皇帝高。再加上蕭皇后後面站著可是鎮國公府,以及大將軍楊騰等一干心腹,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真廢后了,這朝廷豈不是要亂了套。聰明的大臣都知道,就是廢了皇帝,都不能廢皇后,何況如今蕭皇后已經懷有龍種,欽天監夜觀星象,斷言,此胎必定是男孩,日後必能繼承大統,這種情況下,朝廷上下,就是原本要倒戈榮妃的勢力,都知道,蕭后已然是不可撼動。
朝廷上下沒人承認皇帝的廢后詔書有效,獨孤誠後知後覺,覺得自己中了蕭九成的全套,特別是,榮妃拿著後印,卻沒人把她當皇后,氣急敗壞的朝獨孤誠哭鬧。獨孤誠也氣急敗壞的跑去蕭九成的長樂宮,興師問罪。
“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朕要廢你,所以早不懷,晚不懷,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懷孕?”獨孤誠質問道。
“我為千雅生子,又不是為皇上生子,再說了,我肚子里未必是皇子,可能只是公主呢?陛下何不再等一等,如今榮妃有五個月生孕,必然先我一步剩下龍種,如果榮妃提早誕下皇子,母憑子貴,到時候再立榮妃為後,順理成章。倘若榮妃生的是公主,九成生的是皇子,就算她坐上后位,怕也難坐得穩,皇上若是寵愛她,就不該讓她立於燙火之上。”蕭九成對獨孤誠說道。
獨孤誠一聽,有道理,對啊,現在蕭九成懷的可是姐姐的孩子,他就算不喜歡蕭九成,也要看姐姐面子。今天去欽天監把那群老不死的都罵了,問他們榮妃生的難道就不能繼承大統嗎?他們就是不吭聲,如今想來,每次他的妃子懷孕,問他們生男生女的時候,那些人都不吭聲,難道榮妃懷的又是女兒?如果榮妃生的是兒子,到時候便是自己第一個兒子,到時候誰都不能攔著自己立榮妃為後。如果是女兒,榮妃想憑著女兒要當上皇后,獨孤誠覺得確實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不過,如果蕭九成生了兒子,怎麼說都是他獨孤家的血脈,蕭九成又是姐姐女人,姐姐的兒子當太子,獨孤誠覺得還是可以的。獨孤誠和獨孤晉一樣,從小到大,都是把最好的留給千雅,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般想來,獨孤誠越發覺得,如果蕭九成生兒子,必須得讓蕭九成的兒子當皇帝,那榮妃那娘們,怎麼能跟他姐姐比呢?
“這廢后之事,先不急,先看看你生的是男是女,如果公主,到時候再廢后也不遲,如果是兒子,誰敢提廢后,老子一掌劈了她,我姐姐的兒子當然優先繼承皇位。”獨孤誠對蕭九成說道。
蕭九成聽獨孤誠這麼話,顯然也驚訝了一番,獨孤誠的腦迴路還真是和一般人不同,雖然有勇無謀,但是確實是真性情,重情重義,還真把自己“腹中”胎兒當千雅的孩子。
獨孤誠回去之後,便叫榮妃把後印給蕭九成送去。
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榮妃當然不肯,然後跟獨孤誠鬧,獨孤誠實在煩得不行了,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
“你這個臭婆娘煩不煩,讓你後印送回去就送回去。蕭九成懷得可是我姐的孩子,我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你要當皇后,先看看你能不能生兒子再說,生不下兒子,鬧有什麼用!”說完,獨孤誠就從榮妃寢宮毫不留戀的。榮妃都五個多月生孕,肚子都顯現出來了,他對孕婦沒興趣。榮妃自己不能侍寢,還不讓自己碰其他女人,他才二十六歲,血氣方剛的,哪裡憋的住,最後去了懷了兩個月,肚子還不顯的婷兒寢宮。婷兒因為有孕,也不讓獨孤誠碰,但是至少婷兒不吵鬧,獨孤誠嫌去別的寢宮太麻煩,后就乾脆婷兒寢宮睡下了。
八個月後,肚子大的婷兒先後生下一子一女,那一子一生就立刻被抱入了長樂宮,這成為了宮廷最大的秘密。婷兒生下公主后,晉陞為妃。
皇后誕下龍子,皇帝大喜,親自為皇子賜名獨孤承駿,出生第二天就被封為太子,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這大概是朝廷立朝以來最大的喜事,很快的就傳遍了天下,路人皆知。
這日附近小鎮唯一的獵人扛著一匹狼,和一頭野豬,來到集市換些米糧。
獵人的步伐輕盈,如果不是特別細心的人,大概不會發現獵人的腿腳有些微瘸,只是很不明顯,讓所有人都忽略了。
剛把狼和野豬賣了錢,買了一些米糧和一些日用品后的獵人正在平日喝茶的路邊茶攤喝茶。
“聽說了嗎?皇上生了七八個公主之後,終於生下了太子了,皇上一高興大赦天下了,我大舅家表弟因為偷盜抓進去,昨天都放回來了……”路人的聲音傳到獵人耳朵。
只要關於皇家的消息,獵人就不自覺的豎起耳朵聽,聽到皇帝生下太子的消息,獵人感到很高興。
“這太子還是蕭皇後生的,這是皇家的第一個嫡長子,血脈正統得呢……”另個人複合的說道。
本來正在喝茶的獵人,手中的茶杯突然掉落了下來,杯子掉到桌子上碎裂了,茶水和碎片濺了起來。
“聽說同日生的還有另個妃子,生了個公主,聽說那個妃子原本是長公主身邊的婢女……”
“我還聽說,原本皇上還想把太子過繼到長公主名下,但是因為大臣全部反對,才做罷……”
“太子是蕭……皇后親自所生嗎?”獵人起身問向隔壁桌正說話接個人。
“可不是么,欽天監說了,其他妃子都不能為皇上誕下龍子,唯獨蕭皇后命中有貴子,可生未來天子……”
“怎麼可能的事情?”獵人不可置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