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千雅站在宮城最高點,七層寶塔除,向下俯視整個皇城,巍峨莊嚴,象徵著至高無上的皇權,上一世並沒有這樣一座太極八卦圖似的皇城,這一世的蕭九成似乎做了更多上一世沒做的事情,也改變得更多。
“沒想到九成還會修建皇城,還有什麼九成不會的嗎?”千雅問一旁的蕭九成。
“我只是提出構想罷,不過是個外行,都要靠眾多的能工巧匠,不敢邀功。”蕭九成可不覺這是自己的功勞,萬眾之功,她豈敢一人獨攬。
“張道凡一直不出現,再等下去也不是辦法,父親打算皇城落成之日,便讓舊皇禪讓帝位。”千雅對蕭九成說出父親的決定。
“我有預感張道凡會在父親登基之前出現。”蕭九成覺得張道凡只要還活著,就應該會出現。
“萬一不出現呢?”千雅問道。
“就算不出現,父親和你不都決定好了嗎?”蕭九成反問道,處了主持修建宮殿之事,已經當了八個月攝政王的獨孤晉已經不再讓自己碰朝堂之事,就算要登基,也只是和千雅說,並沒有和自己說,看來是要防著自己了。
“那是父親的決定,我能做什麼決定呢?父親沒和你說,只是體諒你為修建宮殿忙得焦頭爛額,沒有別的意思。”千雅為父親辯解道,她也能感覺父親沒有像之前那麼倚重蕭九成了,但是一邊是自己敬愛的父親,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她也只能當和事佬。她只是不明白,父親為什麼一定要防著蕭九成。
“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千雅擔心什麼?”蕭九成笑著問道,不在意的說道,獨孤晉不願意讓自己插手朝堂的事情,那就不插手唄,雖然蕭九成心中有些不甘,對於權欲,她不是完全沒有慾望的,她喜歡指點江山的感覺,但是她不捨得讓千雅為難。獨孤晉現在防著自己,那是因為他現在要做皇帝,日後,等獨孤誠當皇帝,獨孤家能倚賴的也只有自己了。現在的自己,就收收心,躲在後宮,就有大把的時間和千雅膩膩歪歪,凡是有得有失,蕭九成很看得開。
“我怕你怪父親。”千雅還是很敏感的,她知道蕭九成心志絕對不是一般女子,不會甘於屈居後宮。
“不會,我不會讓千雅為難的。”蕭九成笑著說道。
“九成,你再等等,會有你施展才華的機會。”千雅對蕭九成說道,等父親百年之後,自己和獨孤誠能依仗的人,只有蕭九成了,到時候蕭九成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所以她希望九成能體諒並且讓著現在的父親。
“嗯,我知道,所以千雅放心。”蕭九成聞言溫柔的笑著點頭,有千雅這句話,她心裡舒服多了,她知道千雅懂自己,這就夠了,自己定然不會讓千雅為難的。
千雅看著蕭九成,心中一暖,伸手把蕭九成抱入懷中,她的蕭九成,真是是一個就極其聰慧體貼的女子,她相信九成可以把一切都處理好的,對著蕭九成,她就是有著無比的信賴感。
作者有話要說: 千雅:最佳媳婦獎頒給蕭九成
蕭九成:這麼好的媳婦,千雅你就透著樂吧
第180章
果然如蕭九成所料,獨孤晉登基前三天,張道凡出現了。
因為三天後就要登基了,獨孤晉正在御花園設宴,和自己舊部家臣飲酒。
就在這個時候,御花園內突然出現了一個老道士。
“賀喜攝政王。”老道士對獨孤晉恭敬的說道。
飲酒微醺的獨孤晉看到突然出現的老道士,驚得酒一下子酒醒了大半,宮中戒備森嚴,這老道士就好似憑空出現一般。
“你是何人?”獨孤晉質問道。
“攝政王不是一直在尋找貧道么?”張道凡反問道。
“你是張道凡,張國師?”獨孤晉不確定的問道,畢竟他並沒有和張道凡打過照面,所以不認得張道凡。
“真是貧道,國師乃前朝所封,對於即將建立的新朝來說,貧道不過是一個普通修道之人。”張道凡不卑不吭的說道。
獨孤晉細細打量了一下張道凡,確有幾分仙風道骨,鶴髮童顏,便信了大半,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向身邊的下人吩咐,讓下人請蕭九成和千雅過來確認,畢竟她們都見過張道凡。
“本王派人尋覓張道長,正是因為新朝欲立,國師職位虛空,正想封張道長為新朝國師。”獨孤晉點頭說道。
“貧道修道之人,西海為家,不能久流京都,怕不能勝任,因攝政王一直在尋找貧道,貧道才出現於此,不知攝者王尋找貧道有何吩咐?”張道凡詢問道。
“你們都先退下吧。”獨孤晉把眾人遣退,獨留自己和張道凡。
“本王預計三天登基,不知可行否?”獨孤晉問道。
“太極皇城建成之日,便是新朝確立之時,乃大勢所趨,自然可行。”張道凡回答道。
“不知獨孤家日後的國祚如何?”獨孤晉又問道。
“太極皇城為國祚之始,實乃陰陽並濟之相,根基穩固,應有三百年國祚。”張道凡回答道。
獨孤晉聞言,大喜,和歷代時間比較長的皇朝相比,已經不相上下了。
“那國號取什麼為好?”獨孤晉之前和文武百官商討過國號,都不是太滿意。
“以太極為始,取號以易為佳。”獨孤晉想問的問題,張道凡自然都算到了。
“日月為易,陰陽交替也。”獨孤晉對這個國號還算滿意。
“簡則簡,易則易。簡則簡之易,易則易之簡,萬物皆在一簡一易中矣。”張道凡補充道。
“好,新朝的國號就定為‘易’了。”獨孤晉拍板決定用這個國號了,“那麼年號取什麼為好?”獨孤晉覺得要不然直接年號國號一併到位。
“年號,貧道建議用仁興,以仁為本,萬物方興。”張道凡說道。
“是這個理,看來萬事具備了,果然是大勢所趨了。”在定好了國號和年號之後,獨孤晉顯然十分高興。
“確實是大勢所趨,只不過……”張道凡欲言又止。
“有何不妥之處?”獨孤晉見張道凡吞吞吐吐,皺眉問道。
“獨孤家的天下,是由吳王世子李君灝手中奪來,攝政王原本無此天命。”張道凡說完,獨孤晉的臉色駭然大變。
“會如何?”獨孤晉有些緊張的問道
“就好比有人只有百斤之力,卻要舉千斤之物,對身體是一個強大的負擔,攝政王原本有六十壽歲,如今因擁有本不該擁有的天下,必然折壽,怕只能再活三年。”張道凡面色嚴肅的說道。
“原來這樣,那倒無所謂,也不過是少活了三年,本王馳騁沙場的時候,何懼於生死,三年壽命換皇帝當一下,賺了。”獨孤晉不以為然的說道,如今他都五十四歲了,他也覺得自己身體大不如前,還能活三年,對獨孤晉來說,已經知足了。
“攝政王置生死於度外,實乃英雄氣概,貧道佩服。”張道凡見獨孤晉不在意自己生死,也沒有繼續往下說,其實何止獨孤晉一人折壽,同樣沒有天命的獨孤誠亦是要折壽的,就連那獨孤千雅,命勢亦是不好。這三人皆改變了天命,既然敢撬動天命,必遭天命所噬。不過,既然天命已變,開弓沒有回頭箭,以三人之命,換得子孫後代萬世基業,應該也是值得。
“還有其他影響嗎?”獨孤晉自己不怕死,但是怕禍及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