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呂菲蘿臉色微變,她知道陸凝雪打算拼個魚死網破,也想把自己拖下水,她一直把陸凝雪當成溫順的兔子,殊不知,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何況,陸凝雪早就不是當年她陷害她,也一句話都不辯解的陸凝雪。
“那你怎麼不敢把最底層那幾幅畫抽出來給大家看看么?”陸凝雪反問道,早些年,她對呂菲蘿還未忘情的時候,確實畫過五六幅。她畫了自己和蘇清沉,畫幾乎上百幅。
那三師姐便去抽最下面的畫軸,打開一看,果然是畫的是呂菲蘿和陸凝雪的春宮圖,只是色彩壓抑。
呂菲蘿自己和陸凝雪的春宮,面色難看,她現在是半點便宜也占不到,蘇清沉找不到,處境已經十分不妙,誰知道陸凝雪竟然還畫了自己和她的春宮圖。
“你定是和蘇清沉苟且還不滿足,自從見我進了道觀之後,對我見色起意,畫這些安葬的畫意淫我的。”呂菲蘿惡毒的說道。
“姨娘怎麼忘記了,十三歲的時候,是您勾引我和你做這些骯髒的事情,你說青樓中,女子都是如此,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會被我父親趕入清風道觀。至於清沉,她和我們都不是一類人,她就像蓮花那般高潔,我只敢偷偷喜愛著她,這些都是我一人所畫,她完全不知情。至於你說清沉和我苟且,簡直是無稽之談。”呂菲蘿無論對自己做什麼,陸凝雪都可以忍受,但是她絕對不會讓呂菲蘿陷害清沉。
“你不要胡說八道!”呂菲蘿被揭了老底,惱羞成怒的朝陸凝雪厚道,這這次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也必然連同陸凝雪一起趕出清風道觀。
“我是相信大師姐的,至於陸家的這兩個人,看來是一丘之貉,等大師姐回來,我一定要讓大師姐把這兩個品行不端污濁淫邪的女人趕出清風觀。”三師姐說道,然後鄙夷的看向呂菲蘿和陸凝雪說道。
“大師姐人呢?都這個時辰了,大師姐就算還沒回來,今夜還不回來,實在有些蹊蹺,再說了。這陸凝雪如此不知羞恥,品行不端,甚至畫著些羞人的畫軸,大師姐這幾年夜夜和她同眠,難免讓人多想,當然,大師姐的為人我們信得過的,就怕不熟悉大師姐的人……”張文娟預言又止的說道,其實居心叵測。蘇清沉到底有沒有和陸凝雪苟且,這事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有和沒有誰都不知道,但是蘇清沉再也成不了之前一呼百應,權威無比的大師姐了,想到這裡張文娟心想,這結果對來她說並不是太壞。
大部分的人都是願意相信蘇清沉的,但是總有少數人,還是會質疑的。
在密室里聽著外面發生的事情的蘇清沉,身體虛軟無力的癱軟了在地上,她沒想到陸凝雪竟然還畫那樣的畫,陸凝雪的處境已經差得不能再差了,她知道事已成定局,陸凝雪必然會被趕出清風道觀。自己成過江的泥菩薩,但是總比被這群人捉姦在床好些,那樣不僅難堪,而且性質還完全不一樣,想到自己已經保不住陸凝雪,蘇清沉的心裡十分鬱結。
第152章
“說來都怪這個陸凝雪不好,都是因為她,才讓大師姐染了污名……”女道姑鄙夷的看著陸凝雪,遷怒的說道。
“就是,難怪陸家被抄家了,都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沒一個正經人……”其他女道姑竊竊私語的說道。
門外的女道姑們也竊竊私語了起來,越說越刻薄,越說越難聽。
陸凝雪聽著女道姑的們的職責,指指點點,輕視,那本來就白的臉顯得更加慘白,其實她對於自己的難堪的處境,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了,雖然讓她感到不堪和羞恥,但是這些都比不上對蘇清沉內疚和自己,她覺得都是自己連累了清沉,如果沒有自己就好了,蘇清沉的清譽就不會受到半點損害。
“這都是陸凝雪一個所謂,與我無關,她偷偷畫我的……”如今呂菲蘿只想自保。
“你更可惡,因為大師姐要趕你下山,你竟然想陷害大師姐,簡直用心險惡。”比較擁護蘇清沉的,憤怒的指著呂菲蘿說道。
“我哪裡陷害她,她夜夜和陸凝雪這個小浪蹄子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有清白,我可是親眼所見,豈會信口開河,她定是知道自己事情敗露了,躲起來了,不然現在怎麼還沒見到她,都什麼時辰,她怎麼還沒回來?不信,明天就走著瞧,蘇清沉的守宮砂肯定是沒有了!”呂菲律咬定蘇清沉和陸凝雪私通,一點點都不肯鬆口。她慶幸剛才是等蘇清沉身子破了,才去叫人,只要蘇清沉袖子一拉,百口莫辯了,只是可恨沒能把她們捉姦在床。
“雖然不知道這麼晚了大師姐怎麼還沒回房,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回來,但是時候也不早了,今晚這事就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睡覺了,至於陸凝雪和呂姨娘,等大師姐回來,再做處理,陸凝雪不能再呆在大師姐房間,和呂菲蘿一起押到柴房。”張文娟擺起了二師姐,對一眾女道姑們有威嚴的說道,雖然今晚的結果不盡人意,但是也不是一無所獲。
“我真的沒有亂說,我親眼所見她們……”呂菲蘿並不死心,顯然這個結果,她並不滿意,她一點好處都撈到,反而被陸凝雪拖下水了,她豈會甘心,她就不明白,明明她買的是青樓最烈性的春藥,還下了常人的好幾倍,不是應該失去理智,只想著做那檔事么?她甚至還想讓蘇清沉和陸凝雪在被抓姦的時候還不能自已的繼續,但是陸凝雪此刻的狀態,明顯藥效是消退了大半。
“夠了,就這麼大的屋子,大師姐如果在的話,還能藏在哪?”張文娟雖不知道蘇清沉藏哪裡去,但是顯然已不在屋子內了,既然如此,再耗在這裡也沒什麼,其實張文娟對這個結果,還是滿意的,她只想奪回屬於自己的清風道觀的掌門之位,對蘇清沉雖有些嫉妒,卻也沒好友那麼大的仇恨。說來,呂菲蘿給她的春藥,她只下了一半,對於這般陷害蘇清沉,也不是真的可以做到完全泯滅良心而毫不在意,只是想取而代之的心更強烈而已。
蘇清沉不在,作為二師姐的我張文娟的話,便是權威,陸凝雪和呂菲蘿被一起關到了柴房。今晚發生的事情,讓道觀里的一群女人一直在討論著陸凝雪和呂菲蘿,什麼難聽不堪的話都有,但是漸漸還是散了,各自回房睡覺了,只等蘇清沉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