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
“網上那事我們肯定會很快解決的,不會給您造成困擾。”
蔣艷想了想:“你跟黃禎宏公司說了動手的人是我了么?”
吳蕭曼道:“額……稍微透露了一點。”
那就是說了。蔣艷點頭道:“那就這樣吧,要是他要走法律途徑,我這邊會解決。”
這大概是岳長嵐會說的話,蔣艷在心裡琢磨著,自覺說的非常完美,天衣無縫,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吳蕭曼更是鬆了口氣,看來岳總想要幫把手,不是說說而已。
那麼說來,艷子和岳總這關係已經到了什麼程度了啊?吳蕭曼在心裡暗暗揣度,自己怎麼也算是個經紀人,需不需要干擾一下。
她看了看岳總,又看了看蔣艷。
還是算了。她想。
岳長嵐在聚光燈之下,後背起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又累又熱,沉重的假睫毛壓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她知道自己表現不好,但是有些事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化妝師前來補妝,攝影助理上前道:“艷姐,我們都知道微博上整天那有的沒的的消息和蹭熱度的讓你不開心,不過你多少笑一笑。”
岳長嵐抬眼看著攝影助理,看見的不是人,而是一團有一團的光,於是她雙目沒有焦距,虛虛落在前方,道:“我在笑啊。”
攝影助理被這不是看活物的眼神嚇了一跳,戰戰兢兢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是覺得您可以笑得更燦爛一些。”
岳長嵐皺了皺眉,怎麼搞的,一句話的功夫,敬語都出來了。
她明白自己又沒扮演好蔣艷,擺了擺手道:“我有點渴,讓我喝口水。”
邊上立馬遞過來一隻帶吸管的被子,化妝師道:“唇妝,小心唇妝。”
這唇妝大概化了半個小時,岳長嵐也知道它金貴的很,小心翼翼地喝了半口水,算是潤了潤嗓子。
累。
比在辦公室處理一天的事務都要累。
高跟鞋磨得腳疼,岳長嵐問身邊的助理她拍了多久了,助理說十五分鐘。
岳長嵐納悶,這怎麼才十五分鐘呢?她覺得她怎麼都拍了兩個小時了。
狹義相對論在此刻正是表現的淋漓盡致,時間長短果然是個相對來講的概念。
攝像師又在下面給她比劃——
微笑——smile——
笑不出來。
岳長嵐暗想,怪不得以前都說戲子是賣笑的,這可不是呢,現在還是賣笑的。
她目光遊離,冷不丁在人群之中,看見了蔣艷。
當然現在看見的是自己的身體。
蔣艷偷偷地用外套遮著手,用雙手給她比了個心。
岳長嵐怔忡。她怎麼能用自己的身體做這樣的動作?
然而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快,她微笑起來,“嗤”地笑出了聲。
快門聲響起,攝影師高聲道:“perfect!”
……
這一波又忙到深夜,岳長嵐回到化妝間,吳蕭曼道:“艷子,晚點去一下公司,商量一下這次的公關。”
蔣艷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想開口,幸好及時意識到了自己的身份,沒有說話,而岳長嵐則慢了半拍,點頭道:“哦。”
吳蕭曼道:“知道你累了,不過這事也花不了多少工夫,就是走個流程。”
蔣艷聽了這話,知道公關那應該有了定論,放下了一半心,這一放鬆,便打了個哈欠。
她已經非常困了,畢竟岳長嵐這個身體已經連續二十多個小時沒有睡覺,於是這個哈欠打的結結實實,都打出了淚花來。
岳長嵐看著自己的身體這淚眼汪汪的樣子,覺得頭有點痛。
吳蕭曼見“岳長嵐”那麼困,連忙道:“岳總那麼累,叫個車回去睡吧。”
蔣艷擺了擺手:“不用,我也回公司。”
吳蕭曼看看蔣艷又看看岳長嵐,覺得這是個“患難見真情”的追人套路。
到底誰追誰啊?吳蕭曼看不懂了。
三個人回了公司,蔣艷一到公司,就對岳長嵐道:“你、你自己去,我實在太困了,我先去辦公室睡覺了。”
吳蕭曼這才恍然,原來人岳總不是形影不離,而是會公司來睡覺。
她覺得這樣反而正常,符合她的心理預期。
岳長嵐也覺得蔣艷這幅樣子讓人看不下去,便點頭同意,三人在電梯分道揚鑣,岳長嵐跟著吳蕭曼去了公關部,公關部里燈火通明,正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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