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蕭曼嚇得差點把手機扔了:“岳總您您您……打的?”
“我是正當防衛。”岳長嵐斬釘截鐵,然後把手機遞還給了蔣艷。
吳蕭曼還在電話里說:“他還敢對您動手吶?”
蔣艷道:“你管動沒動手,他一個年輕小伙,還真好意思說被女人打了吶?”
吳蕭曼聽聲音換回了蔣艷,放輕鬆了些,嘟囔道:“這不好說,誰打不是打,現在都男女平等了。”
蔣艷道:“你站誰那邊吶,正視一下男女客觀差異好不好,反應要他真發通告,你就買水軍帶節奏,就我打他那一下,他怕是沒到醫院就已經好了。”
吳蕭曼被逗笑了:“哈哈哈,行行行,你是小拳拳砸胸口——我說,你怎麼突然跟岳總關係那麼好了?”
對方突然轉換話題,倒是把蔣艷剩下的吐槽噎了回去,她忍不住抬眼看了眼岳長嵐,見岳長嵐也正看著她,見她望向自己,挑了挑眉。
蔣艷被這麼個表情勾得心跳的七上八下,對著手機道:“你那麼八卦幹嘛,干自己的事去,我先吃飯了。”
這麼說完,就把電話乾淨利落地掛了。
岳長嵐那邊已經吃完了飯,摸索了下口袋,沒摸到煙。
她這都兩天沒抽煙了,煙癮勾得整個人有點浮躁,但是眼下坐在蔣艷面前,看著對方的面容,那浮躁好像被壓下去一樣。
蔣艷說:“你也吃太快了吧,我不管,你得等我啊。”
岳長嵐點了點頭,靠在椅背上,她又想起昨天晚上的訪談,訪談里有個問題,問蔣艷:生命中有沒有覺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刻。
蔣艷的台本里寫著:有啊,就在十八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剛進娛樂圈,憋著一股勁想著出人頭地,結果被人騙了,最嚴重的一次,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路過橋邊,想著跳下去算了,不過那個時候年紀小嘛,碰到點挫折就覺得天快要塌下來了,覺得全世界我最慘。
岳長嵐思緒悠悠,大概是煙癮和紅酒帶來的微醺讓自控力飛灰湮滅,忍不住開口問:“昨天台本里問題的答案,都是真的么?”
蔣艷刀叉一頓,道:“怎麼可能。”
岳長嵐問:“幾成真?”
蔣艷笑:“半真不假,真真假假吧,有些答案一半真一般假,混在一起,就很真了。”
岳長嵐便說:“那麼說,我知道了你一半的真實。”
蔣艷道:“那沒有,我這個人很豐富的,可以挖掘很久。”
岳長嵐在手指上旋轉了一下刀子,突然說:“我就很淺薄,其實一眼就能看到底了。”
蔣艷一愣,看著岳長嵐。
岳長嵐說:“你也別叫我岳總了,叫我長嵐吧。”
蔣艷心臟突突地跳,面上卻很鎮定,道:“好,那你叫我艷子。”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把手機換了,蔣艷看了下時間,見時間已經不早,兩人在西餐廳分道揚鑣,蔣艷去雜誌社,岳長嵐回公司。
蔣艷去了地下車庫,打開車門后坐上去,沒立刻開車,而是伏在方向盤上笑了起來。
一年了,總算有進展了。
她笑了五分鐘,才終於停止下來,哼著歌插了鑰匙,發動汽車。
下一秒,她看見手指上香煙的火光,裊裊升起的白煙,和落地窗戶外城市的景象,煙灰色的天空近在眼前,飛鳥成群掠過,一看就是身處高層。
她呆住了。
她環顧四周,看見了岳長嵐的辦公室。
手機響了起來,岳長嵐接通,聽見對面壓抑著崩潰的聲音:“又換了?”
蔣艷點頭:“好、好像是。”
“我XXXX。”
對面罵了句髒話,花了大約十秒鐘冷靜之後,開口道:“我先上來。”
蔣艷表示了解。
電話掛斷,蔣艷看著周圍等一切,雖然之前已經經歷過兩次,還是覺得莫名玄幻。
難不成以後都這樣……說換就換?
她看著手上的煙,情不自禁吸了一口。
煙霧淌過氣管來到肺部,帶來無與倫比的暢快。
蔣艷沒有告訴岳長嵐,她會抽煙,十六歲就會抽煙了。
但是她也戒煙十年了。
她看著在火星中燃燒捲曲的煙草,隨後把香煙在桌上的煙灰缸里按滅了。
岳長嵐說的沒錯,戒煙很難。
不過她能做到,替自己可以,替別人也行。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件事我提前一說啊,留評論說角色討厭可以,但是不要上升到文章和三觀。
有的時候,故事裡的角色是現實中能見到的,所以不能分好壞,但是放在故事裡,肯定是會分好人壞人的,我這故事是有壞人(即不完全站在主角陣營的人)和現實中存在的某些在文中看起來三觀偏移的人的,當然最後會被主角打臉,但是前期我希望不要出現一個不符合預期的人就說作者三觀有問題,首先,三觀這種東西,見仁見智,其次,我是在寫小說,不是在寫日記。
不是全文角色全部理智聰明啥蠢事都不會做,而是做出壞的,愚蠢的事的人,最後會得到相應的報應和結果。
說的直白點,我這文寫個爽,中途如果出現了讓大家不爽的人物,別看他是誰,肯定是會被打臉的,我難道會不知道這人物讓人討厭?我不知道我怎麼寫的出來?當然我知道大部分人應該都是知道的,我也是多說了幾句,在這裡謝謝大家聽我啰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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