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蠢話,那是斯年,不是別人。我說搬過去就搬過去,沒有你說話的份。”陳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語氣不善的教訓著暮東。
陳母一下一下的撫著陳父的背給他順氣:“老陳,別動氣,氣壞身子可划不著啊。”
氣氛瞬間凝固到冰點,暮東垂著不再吭聲,他也不想因為一個外人氣壞自己父母的身體,只能自己先退步,實在不行,自己只好搬出去住。
陳父擺明了就是想撮合他們,提前讓他們培養一下感情,不管是站在他與斯年母親的關係上看,還是看在斯年母親手上10%的股份,這門親事都是不錯的選擇。
於是暮東只好載著萬斯年回了兄弟倆的住處,渭北陪著斯年坐在後排,倆人通過手機交流,女孩時不時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暮東好奇的通過後視鏡暗中觀察她,斯年穿著一件牛仔背帶褲,肩帶只扣一邊,另一邊自然的垂下來,內搭一件白色無袖緊身T,勾勒出姣好的身材曲線。相比十年前的話,她的確是長大了。
似乎是發現有人正在偷窺自己,斯年突然抬頭也看了一後視鏡,意外的捕捉到駕駛員暮東慌亂的眼神,她有些得意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把垂落的肩帶往上一擼。
此刻,暮東腦袋內萬馬奔騰,什麼意思?這是把自己當猥瑣男了?她那表情什麼意思?好好的為什麼要把肩帶扶上去?
兄弟倆的小別墅一共叄層,一層是客廳廚房和停車場,二樓一共有四個房間可以入住,其中渭北和暮東的房間都自帶獨衛,剩下的兩間一直沒人居住,偶爾暮東的朋友會過來過夜,也沒有獨衛,需要去外面共用的衛生間。整個叄樓都是渭北的藏書庫,有一片大大的落地窗,很多時候,渭北都會躲在這裡提筆寫作。
一下車,渭北便主動請纓,把斯年的行李拎上樓,她選了離暮東最遠的一間房,離渭北很近。事發突然,渭北也不知道斯年會搬來,所以也沒有準備新的床單被罩,渭北打算讓暮東通知阿姨去採買新的日用品,卻被斯年打斷。⒩ρгōυщЁ⒩.cōм()
“沒關係,今天先用一下舊床單,明天我會自己出去購買,我自己比較清楚自己平常用哪些牌子。”
好在平常阿姨過來打掃也涵蓋這間屋子,只需要鋪上床單被罩就能休息了。
斯年看著渭北忙前忙后的身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主動請纓,兩個人一起整理好床鋪,床單是簡單的藍色,靜謐的像一片海,與渭北的氣質一樣,一樣的沉靜。
暮東下樓時,正碰上在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的斯年,她穿著一件鬆鬆垮垮的闊身白T,堪堪遮住屁股,臉上已卸去濃妝,沒有了白日張牙舞爪,氣勢磅礴的挑眉后,反而多了幾分嬌俏,眉眼如波。
後者留下嫌棄的眼神便進了自己的房間。留暮東一個人愣在原地,他又做什麼了?怎麼又落得一個白眼?她不會真把自己當猥瑣男了吧。
暮東懊惱的下了樓,發誓不再給她一點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