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市集里,白潔梅更看到令人髮指的一幕,那是一家三口,兩名老來得女的夫婦,和一名十歲多的小女孩。
白潔梅認得那對夫婦,是因為他們曾是宋家的忠朴,不是鴻門中人,甚至不會武功,但一直對宋家忠心耿耿,在自己母子逃亡時候,還受了他們不少幫助。
現在,這對夫婦只剩個血淋淋的頭顱,而他們最疼愛的獨生女,是叫阿翠吧! 那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給剝光了衣服,騎在一頭造型怪異的木驢上,遊街示眾。
木驢背上有根手腕般粗的鐵棍,正捅在小阿翠的幼穴里,木驢腳下有輪子,一轉就帶動驢腹內機括,讓那鐵棍狠狠地刺進女孩的牝戶,刺進、拔出,每一次都從下身帶出怵目鮮血。
女孩淚眼汪汪,兩條小辮子打散了一半,披在臉上,嘴裡被塞了東西,但遏止不住的慘呼,仍是清晰可聞。
那幼小的身軀上,胸口被紋了一個歡喜教的蛇徽,其餘地方滿是青紫與血痕,真難想像這樣稚嫩的一個女孩,怎生受得了如此痛楚。
而更叫人難以置信的是,就在女孩不住抽搐的兩條小腿,她父母的頭顱,分別系在腳踝,兩眼暴瞪,為女兒的慘狀作見證。
在木驢旁邊,幾名官差朗聲宣布著罪狀:這一家三口均信奉西方的淫亂邪教,彼此亂倫,穢亂地方,並且與入宮行竊的欽犯白潔梅、宋鄉竹有所勾結,在逮捕時拒捕,兩夫婦被當場格斃,這女娃在傷害多名官差后被擒,遭知縣判處淫婦應懲的木驢之刑。
本來覺得同情而竊竊私語的群眾,聽了這些話,同情轉為憤怒,紛紛拿起手邊的雞屎、馬糞、石頭,往木驢上的女娃兒擲去,近一點的甚至吐口水,沒幾下便將小阿翠打得頭破血流,奄奄一息。
白潔梅心痛如絞,但看著眼前的情景,又有一絲恐懼,而這時,她瞥見兒子臉色發青,握緊拳頭,手臂不自主地顫抖,顯然心情激動已極。
知道兒子觸目生情,想起了令一件讓母子二人心碎的往事,白潔梅登時心軟,悄悄握住兒子右手,柔聲道:“我們回去,別看了。
” “不,我要看到最後。
”一反平時的儒雅相貌,宋鄉竹咬牙道:“福伯一家是給我們害的,我要把阿翠受的苦全烙在心裡,每次練武都要想起,將來狠狠地擊殺袁賊,給他一個最痛苦的死。
”說著,男孩的臉上,露出一種下定決心的表情。
兒子青筋暴露的切齒神情,白潔梅心中一顫,但他能立定復仇志向,又使她覺得安慰。
當下也不再說什麼,靜默立在一旁,注視四周,提防有官府鷹犬用引蛇出洞的伎倆。
袁慰亭的這招非常狠毒,官差雖然只說自己母子與這家人有勾結,但如此一來,任誰都會相信自己母子是歡喜魔教的教徒。
時間漸漸過去,小女娃的哭嚎聲變得低沈,鐵棍每次後退,出來的成了大蓬污黑血塊,到最後,甚至夾雜著血肉碎塊,那是腹內臟器破裂,黏在鐵棍上,伴隨抽插時流出,到了這地步,女孩的命也邁入終點了。
阿翠死了,小小的身軀癱在木驢上,卻因下身鐵棍的支撐,沒有倒下。
潔梅默默為福伯一家祝禱,斜眼瞥見身旁的兒子,似乎突然變得壓迫感十足,難過中也感欣慰,這忠僕一家的犧牲,並不是沒有代價的。
--------------------------------------------------------------------------------第三幕 是日夜裡,白潔梅心情始終低落,輾轉反側,回想起日間所見,更是難過,自己母子所欠下的人情血債,真是算也算不清了,必得要殺了袁慰亭,這才能告慰死者英靈。
但要說報仇,想起仇人的強橫武功、通天權勢,這又談何容易。
想起前途茫茫,白潔梅倍感沮喪。
而早上遊街的一幕,更有另外理由讓她不安;官府鷹犬捏造的假名是亂倫淫罪,這對江湖傳聞中的歡喜教,可說是極為符合,但看見鄉民們的反應,白潔梅甚至覺得,那些糞便、濃痰、唾沫,全是吐在自己臉上。
因為自己也是一個淫婦,一個在心底期盼與兒子疊股交歡的淫蕩母親! 而自己看到的,就是亂倫的下場,那將終生為人所不恥,人神共憤的淫邪罪行,只要自己一失足,立刻就墮入最深的十八層地獄,永遠受那無盡的阿鼻酷刑。
上山時兒子的表情也是心事重重,還特別在山腳鋪子里沽了五斤烈酒,晚餐時喝個不停,他向來不是嗜酒之人,之所以這麼猛灌,實在是因為那幕景象太過殘酷了吧! 唉!也難怪他,就連自己,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現在頭昏腦脹,該是宿醉的結果吧! 外頭天色黑沈,空氣濕沈得怕人,遠方更有隱約悶響,看來不久就是一場大雷雨,今晚該是一個難眠的夜晚了。
淅哩~淅哩~~幾滴雨絲打在樹葉上,雨終於落了下來,不多時便化作銀線萬道,漫無邊際地打在泥土上,白潔梅聽在耳里,想起剛為人婦時,常與愛郎依偎共聽雨打芭蕉,心中百感交集。
轟隆~~隆!轟隆!! 一道電光驟亮,照得室內通明,隨即就是轟雷霹靂,而在電光閃耀里,白潔梅赫然驚覺,自己床前悄沒聲息地出現了個身影。
她心中大駭,第一個念頭就是伸手去拿枕邊配劍,可這時才發現,自己通體酥軟,手腳四肢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全失去了力氣,連喉嚨都發不出聲音來。
是敵人……?! 這個想法剛掠過心頭,又一道閃電照亮室內,眼前男子面目俊秀,卻不是自己兒子是誰? 白潔梅心中稍寬,剛想詢問,宋鄉竹默默跪倒在地,對著床上的母親,“叩! 叩!叩!“,尊敬而肅穆地磕了三個響頭,用力極大,當男孩站起身來,鮮血自他額上流下。
此刻,白潔梅真的感到驚惶了,因為兒子面上,有著自己完全陌生的表情,他裸著上身,雙眼通紅,眼神悲慟,卻似正燃著熊熊火焰,會將一切阻礙事物全都燒盡,這眼神……正是上午他堅決看完酷刑時流露的眼神。
瞬間,她明白了兒子的意圖,還來不及說什麼,兒子已走到床邊,悶聲不吭地開始幫自己解衣帶。
白潔梅又羞又氣,可偏生是使不出半點力氣,這才省悟,兒子必是預先在酒里下了麻藥,等待藥性發作,這才進來,換言之,今晚的一切,都是已經計畫好的。
既是睡衣,自然不會太多,腰帶一解,跟著就是月白中衣,將幾粒鈕扣逐次解開,衣襟往兩邊一分,白羊兒似的豐腴胴體,裸裎而現。
為了透氣,今夜她連肚兜都沒穿上,兩座高聳乳峰,像剛蒸好的大白饅頭,飽滿馥郁,粉嫩誘人。
只曾給丈夫看過的清白身軀,盡落在兒子眼裡,白潔梅羞愧難當,極力想活動身體,可雖能感覺到內力,卻無論如何催運不起來,只能躺在床上干著急。
“宋郎,對不起,你的妻子無法為你守貞潔,而是還是被咱們的好兒子……”男孩的動作笨拙,而帶著幾許粗魯,但卻極為快速,他完全認清目的,解開了上衣,並不在母親嬌軀上多做流連,而是直接轉往下身,將親娘的白色綢褲,連帶內里褻褲一次褪至足踝。
微光中,女性最神秘的方寸嫩肉,芳草萋萋,隱約藏著一抹醉人嫣紅,形成極靡麗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