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後來她嫁給了別人,但是,在宮洺的心中,卻仍然是不可泯滅的影像吧?“我喜歡她。
”她單純,善良,甚至是普通到卑微的感覺,讓宮洺覺得心疼。
他想給她最好的生活,他感激她。
“那你還喜歡我嗎?”聽到男人的回答,紀梵希有種要心碎的感覺,他是動搖了嗎?還是難以抉擇呢?他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卻瞬間將她逼到了死角。
他說他喜歡她,那麼如果暮景現在說要嫁給他,他是不是就要同意了呢?畢竟,他以前就想要娶她啊!聽到紀梵希的問題,男人倒是一怔。
這個小女人在想什麼?難道自己給她說這麼多,她還不懂嗎?虧他還以為她懂得自己呢?有的時候,覺得她很聰明,怎麼有的時候又這麼傻呢?她這叫做“大愚若智”嗎?男人只是無言,卻突然有了逗逗她的衝動。
“我不喜歡你——”男人平靜的說,紀梵希果然聽到自己心裡傳來啤酒瓶爆破的碎裂聲,“咔嚓咔嚓”的止都止不住。
好吧,宮洺,你是在告訴我你的選擇嗎?你是在告訴我,我和暮景的差別嗎?她是你的心中所想,而我不過是你的一時興起嗎?那麼,現在的長談又算什麼?攤牌嗎?昨天的激情算什麼?你又一次的露水之歡嗎?“不喜歡”,你說的沒有一絲猶豫。
就好像你說你喜歡她一般,沒有躊躇,無需思考。
紀梵希冷哼,那麼現在這樣算什麼?“幹什麼去?”男人看女孩突然起身,手臂一揮,只是將女孩迅速拉回懷裡。
“那你不去找你喜歡的女人,現在這樣對我算什麼?我紀梵希倒成第三者了!”女孩說的激動,不免聲音也大了些。
“說什麼呢?小聲點,被景聽到了。
”男人壓低聲音蹙眉提醒。
紀梵希只覺得自己最後一點驕傲都被宮洺打落在地,他不用這麼護著她吧?是害怕吵著他心中所愛的休息對病情不好嗎?那他去她的房間啊?還呆在自己這裡幹什麼?不對,是自己不要佔著他的房間才對吧?“宮洺,就算你不喜歡我,何必這樣羞辱我?就算你不喜歡我,我們起碼曾經還是朋友,你怎麼——”女孩還沒有說完,口就被男人堵了去。
看到紀梵希哭了,宮洺心也痛了。
自己是混蛋么?怎麼這麼逗她?她又怎麼突然這般衝動了?“紀梵希,我是不喜歡你,你人又懶嘴又饞,心眼又壞精神還暴力,可是,我愛你。
這句話我好像對你說過了,你怎麼可以忘記?”男人心裡又疼又有些生氣,疼她的傻氣,氣她不相信自己。
女孩卻在懷中突然沒了聲音。
他在說什麼?他說“我不喜歡你,可是,我愛你”。
是在表白嗎?他不喜歡她,因為他愛她?紀梵希咬牙,死男人說話這麼迂迴做什麼?害她掉了這麼多金豆豆,他一定又以為自己很在乎他似的!找死!“嘶!”男人只覺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已是一圈牙印。
“紀梵希,流血了誒。
”男人說的委屈。
紀梵希用了狠勁,看到男人胸口已滲出了血痕,心裡有些小心疼,可是口中卻氣哼哼的說了句:“活該!自找的!”“恩,是我自找的,那剛才好不好咬?要是還想咬,就咬這邊吧。
”男人眉目含笑,說的寵溺。
一面把另一邊湊向女孩,示意可以咬了。
紀梵希倒是後悔了,貌似血流不止了誒。
於是,很沒出息的說了句:“我去拿藥棉。
”真是細皮嫩肉,怎麼“輕輕一咬”就流血了呢?還流了這麼多?“別,別去,讓我抱抱就好——”男人伸手將女孩重新撈回懷中,繼續說道:“再說,這個拿藥棉沒有用的。
”“那怎麼辦?”紀梵希一聽,還以為是因為傷口太深,藥棉止不住,心中不免更加愧疚了。
“明天打一針狂犬疫苗就好了。
”男人將下顎慵懶的在女孩毛茸茸的腦袋上輕輕蹭了蹭,雲淡風輕的說道,嘴角卻是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她有時候,還真是可愛呢?紀梵希頓時暴走,宮洺,你敢說我是狗?!於是,掄起袖子,又是一個回合的家庭暴力。
一頓戰役過後,兩人都是筋疲力盡的老實了不少,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宮洺,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喜歡暮景了?”女孩說的委屈,一面泛萌的眨著眼睛望著男人繼續撅著小嘴說道。
“我知道你感激她,我知道她對你的意義也很重要。
但是,我一想到你喜歡她,心裡還是會不高興。
你可以報答她,甚至我也願意把她當做朋友一樣的對待,可是,你不要喜歡她可不可以——”紀梵希說的小心翼翼,有些難為情的將小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裡,撲扇撲扇的羽睫卻讓男人胸前一陣瘙癢,不免心中也是一癢。
這樣的紀梵希,小心眼,霸道,不知大度為何物,不會掩飾自己的不悅,高興了便歡喜,生氣了就吼叫,難過了便失落,被欺負了就想報復。
就是這樣一個小女人才突然讓自己失了控,只想將她擁有獨佔,怎能不是愛?“呵,好,我答應你。
”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或許愛,便是一生相信,永不相問。
正文 108 和情敵同居的日子昨夜,紀梵希和宮洺鬧到很晚才睡,第二天也是極不情願的在床上膩了好久才起來。
結果,兩人打打鬧鬧的洗漱完下了樓才反應過來,貌似現在家中還有一個人。
兩人一個詫異,一個自責。
暮景顯然是早就醒了,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早晨,看到男人一身清爽的穿著暗灰色的西裝走下樓來,臉上瞬間溢滿甜美溫婉的微笑,讓紀梵希都是一怔。
這樣的女人,又有幾個男人會不愛?心中倒有幾分澀然。
雖然昨晚和宮洺已經互明了心意,但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紀梵希不是聖人,甚至連大度都算不上,又怎麼可能心中毫無介懷?宮洺看到暮景這麼早就準備了這麼多食物,眉心卻是一沉。
和紀梵希呆久了,兩人都是隨性的人,通常早晨想吃早餐便隨便做一些,懶得做,就在外面買,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可是暮景,顯然是大清早專門起來忙碌的。
“景,你現在是病人,需要休息。
昨天是拗不過你,才讓你做了那麼多事情。
讓你在醫院住著你不同意,可是,到了我這裡,可不是讓你來幹活的。
難道周醫生說的話你沒有聽到么?你這身子本來就最忌諱累著,萬一不小心磕著碰著怎麼辦?”男人的音量盡量壓低了些,害怕嚇到對方,但是語氣中的怒氣還是很明顯的,聽起來倒是那種心裡擔憂卻又對對方無可奈何的心疼至極。
女人見對方一臉的不悅,心中倒是歡喜的。
他是在意自己的,像以前一樣。
否則,又怎麼可能一聽說她生了病,撂下所有工作為自己聯繫醫院,重新檢查,直到聽到醫生說她的狀況現在比較樂觀,能夠痊癒的可能也是很大的,才算舒了一口氣。
而自己聽到原來生了這個病還是有可能活下來的,心情也是一片大好。
也許,只有當知道自己快死了的時候,才會明白,到底誰才是自己心中最在意的那個人。
她以為,她對他不過是姐姐對弟弟的關愛和照顧。
後來自己過得不好,宮洺挺身相助,她也是感激的。
甚至當男人向自己提出結婚的時候,心中也是溫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