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青石牆的小巷,住宅區豁然開朗。
長街分為左右兩邊,左邊是新裝修上牌匾的連排商業小鋪,右邊是林立的老式公寓,每棟都不算很高,但早年修建的時候用于軍區住宿,所以地理位置不錯,空間規劃的也很舒適。
搬家的工人分批從巷內穿過。
“今天那個顧小姐,可真漂亮。”
“可不是……那說話聲兒也好聽。”
皮糙肉厚的搬家工人說著體己話,可勁兒誇顧苓那嗓門都傳到了站在公寓樓下的林鶴御那。
他今日本來是要飛敘利亞的。
一身筆挺得僵硬的西服將強健的肌肉束縛在周正之下,他單手夾著煙,唇角不悅地緊繃起來。
哪兒好看了?就這丑不拉幾的波波頭?
快叄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天真無慮的學生,每天傻呵呵地在這城市裡當只沒有姓名的小螞蟻。
狹長的鳳眼半眯,他寬大的右手搭在顧苓的肩頭,指腹正不輕不重地把玩著她的耳垂。
揉捏的、彈動的,百無聊賴。
這條長街就像是城市的背面,古樸、靜謐、充滿了煙火氣息。
年邁的老夫妻相互攙扶,老爺子單手執著拐杖,在石板路上扣出清脆的響聲。
背著鮮紅書包的小孩子從他們身邊跑過,經過兩人時,還好奇地回頭多望了兩眼。
林鶴御將手裡的煙掐滅。
青灰色的殘霧徐徐上冒,他喉頭滑動,一口清冽的煙草霧氣從薄唇中飄出。
從沒做過這麼無聊的事兒。
但無聊的裡面,又包裹著一種長久的安定。
那是肏多少小逼都換不來的滿足。
顧苓只是貢獻了一個耳垂,就輕易做到了。
雖說能熬,但骨子裡那股桀驁的矜氣還是少不了。
日頭火辣,一身沉悶的西服跟她那輕便的小短袖比真是有點可笑。
捏著顧苓耳垂的手都開始上勁兒。
幽深的眸子時不時往她那轉上半圈,威嚴又迫人。
被他盯得實在難受,顧苓終於昂起頭來看他,“你熱不熱?”
林鶴御從鼻腔中冷哼出聲,眉梢半挑,“你說的不是廢話。”
放著真金白銀的生意不做,跑來陪她看市井生活。
憋悶的長巷空間狹小,連他家的小花園都比這大,他也實在不知道顧苓這嘴角飄啊飄的,是在飄個什麼勁兒。
之前帶她去別墅,也沒見她盯著自己的房子看這麼起勁兒。
怎麼,他寸土寸金的豪宅比不上一個破軍區宿舍?
人頭攢動,吆喝叫賣。
到了晚上,這條街指不定怎麼喧囂吵鬧。
他指尖一掐,就將顧苓那白嫩嫩的耳肉掐出了個不小的紅印兒。
晃蕩的水光從她眼裡盪出,正氣惱地昂頭瞪他,就像是路邊被搶了骨頭的小狗。
林鶴御愉悅地多瞅了她兩眼。
顧苓這隻可憐巴巴的小流浪狗,他收留就行了,這俗不可耐的小巷哪裡值得她高興成這樣。
顧苓剪到耳後的波波頭很短,但利落又清爽,剪掉了留了這麼多年的長發,沒有她想象的那麼難以割捨。
全新的生活,讓她似乎終於能夠自在呼吸。
抬起胳膊,她輕輕撞了一下林鶴御的腰腹。
肘部鉻到硬邦邦的肌肉,連腰側都是硬的,她悶悶地說道,“吃冰棒嗎?我請你。”
林鶴御黢黑的眼閃過精光。
抬手扳住了她的下巴,容色興味,“上床吃么。”
路過的一對年輕男女,正目光曖昧地看著他們兩,千言萬語,都在其中。
顧苓想找根針把他那張嘴給縫上。
*
等到搬家公司忙完,兩人才邁著步子上了樓梯。
不大的空間但還算乾淨,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
走到二樓的過道時,晃悠的老式吊燈“吱吖”一聲,在他們的頭頂擺過。
狹小的兩扇四方窗高高的,日光從上面傾瀉下來,只在地上鋪了一下片的朦朧白光。
顧苓的後背忽然被“咚”一聲撞上后牆。
老式的公寓牆壁上還有凸起的小小石粒,衣衫很薄,硌的她後背有些冷冷發疼。
熱燙的氣息湧來。
林鶴御粗獷的吻法滿滿都是慾望,濕潤的大舌裹挾著欲求不滿的火氣,將她的柔軟翻攪肆虐。
以唇相抵,他們緊貼的身體也越磨越動情。
他的西服上有兩粒冰涼又圓鈍的扣子,壓在顧苓柔軟的腰腹上,讓她有些吃痛。
但含住她津蜜的男人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單手扣緊了她的後腦,密不透風地與她唇齒相交。
兩人的鼻息都打在對方的臉上,滾燙、急促。
火苗從小腹上竄。
連帶著濕潤的環境也點燃。
顧苓鬆軟的兩團乳肉很快被他捉住,五指狠掐,林鶴御兇猛的攻勢毫無章法。
但足以令女人瘋狂。
她滿臉漲紅,男人凜冽的氣息緊緊鉗制住她,她掙扎著想要躲避,卻像磁鐵一樣被緊緊咬住了雙唇。
口水交兌,他吻她的攻勢又猛又深,舌尖幾乎抵到了喉頭深處。
小舌經不住他這樣地猛烈糾纏,顧苓的舌根開始發酸,眼底被激出了一層水霧。
她嗚嗚咽咽的,完全發不出聲音。
直到林鶴御的慾火發泄得差不多,才微微鬆開了她。
兩人剝離的唇瓣上還掛著一根細細的銀絲。
她本就粉嫩的唇瓣被他蹂躪的殷紅水靡。
面頰緋紅,眼眶裡正轉著一圈晶瑩的光澤。
兩個人跌跌撞撞地擠開了門板。
剛跨進去一瞬間,林鶴御就將她重新抵上門去。
兇狠的一聲“咚”。
背肉火辣,他的呼吸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