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的宿舍里,某個睡在上鋪的男學生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白天看見的屍體上的痕迹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無法入眠。
就因為冰冰老師死了,那些禽獸留在她身上的痕迹永遠不會消失了。
為什麼做那些骯髒事的時候不能溫柔一點呢?怎麼就不理解長久的性福才是真的幸福!
越想越遺憾,越想越氣憤。
這時,下方傳來了極小的動靜。
男學生低頭望去,看見睡在自己下鋪的室友穿戴完整了衣服,悄悄出了門。
這絕對不是去上廁所,不然穿著睡衣就行了,不可能全部穿戴完整。甚至,上鋪的男學生分明看見,他離開前還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
是去幽會嗎?也沒聽說過他有女朋友啊……
上鋪的男學生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冰冰老師還活著,他也好想半夜與她幽會。
他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了白天上課時觀察過的花穴。
那麼小又那麼窄還那麼短,恐怕連個龜頭都插不進去。
不,如果冰冰老師還活著,給她舔點淫水出來潤滑,然後用力一點還是能擠進去的吧?
屆時,冰冰老師一定會放聲大哭,可愛的叫聲會引來更多覬覦她的傢伙,摸遍、啃遍她的全身,在她的身上留下……跟白天看見的、同樣的痕迹。
胡思亂想讓上鋪的男同學翻來覆去,更加睡不著了。他才坐起身想要疏解一下下身的腫脹,宿舍的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開關前方的室友,那名室友環顧一圈,也注意到了四人宿舍里少了一個人。此外,除了他自己,剩下兩個也都沒睡。
“我原本是在想,停屍房那麼冷,冰冰老師一個人在那裡會不會寂寞。然後,我的床旁邊就是窗戶,我看見有道人影往停屍房去了!”
剩下兩個還在被子里失眠的男學生,立刻咕嚕一下爬下了床,連衣服都顧不得全部穿上,匆匆披了一件外套,就結伴往停屍房趕去。
“是小偷……不,停屍房能有什麼東西偷?除非是劫色的……可惡!冰冰老師生前已經那麼慘了,連死後都得不到安寧嗎!”
“噓……小聲一點,別被那個採花賊發現!”
叄名男學生輕手輕腳地研究了半天門,並非慣犯的他們沒能成功撬開。
還是其中一人發現了旁邊有扇窗戶沒關好,但是窗高一米五,於是他招呼同伴們一起用迭羅漢的方式潛入。
好不容易進來,但他們不敢輕易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借著月光,按照白天的記憶找到了安置冰冰遺體的那間停屍房。
本就因為有冷凍庫,氣溫很低,天色又晚,還在這種地方,理應是十分恐怖的場景。
然而,在場的叄人同寢室友卻不約而同地梳理了一下劉海、撫平了衣物的皺褶,像是要去見女朋友。
收拾完之後,他們叄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不由地尷尬一笑:“如果冰冰老師還活著,恐怕沒誰願意當僚機,都會變成情敵吧……”
“如果冰冰老師能復活,不管是情敵還是僚機,哪怕把我變成一條狗……我是說真的狗、畜牲的那種……我也願意啊……”
“人獸是不是有點重口了……嗯,冰戀也挺重口的……”
叄人嘀咕了一會兒,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一起把手放在門上,往裡面推開。
他們正想開口呼喚,卻耳尖地聽見了裡面傳出了男性低吼的聲響。
有的有採花賊來劫色了?
一瞬間,所有半夜幽會的旖旎煙消雲散,只剩下心中女神死後卻還要被禽獸玷污的憤怒。
其中一名腦筋轉得比較快的男學生四處張望了一下,拿起了門口用來敲破消防器材玻璃的鎚子。
接著,他示意剩下兩名同伴緩步接近,打算一起制服裡頭那個傢伙。
由於沒開燈,也沒人敢打手電筒,他們只能借著解剖台泛著銀色光澤的金屬面板辨認方向。
一片漆黑中,隱約可以看見那張檯子的上方有一個在晃來晃去的黑影。
叄名男學生貓著腰,順著地面向那裡移動。
拿著鎚子的男學生蹲在後方,剩下兩個蹲在兩側,他們互相拉著手,用肢體示意進攻的時機。
一、二、叄!
他們一同站起,兩側的男學生伸手抓住那道黑影的兩邊胳膊,後方的男學生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鎚子。
啪嗒。
停屍房的燈也被打開了。
叄名男學生與被他們制服的那道人影下意識地看向門口,那裡站著解剖老師。
隨後,他們又互相看了一眼,發現都很面熟。
“我記得你們四個是一個寢室的吧?大半夜,在停屍房裡做什麼呢?”
解剖老師又走近了兩步,一眼看見了解剖台上,冰冰的屍體。
那屍體的大部分依舊是冰冷的溫度與蒼白的膚色。
只有與伏在她身上的男學生相連部位,被捂暖了些許,還磨出了點橘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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