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的凌躍大吼著:“凌躍去開車!醫院!”凌躍看到凌言懷裡的小糰子,一個激靈迅速地跑了去開車。凌言抱著奶糖迅速地跑下樓,懷裡的女孩發出的細細的呻吟讓他的心就像著了火一樣,恨不得下一秒就到了醫院。
進了車裡,凌言將人抱在懷裡,引導她緩解疼痛。但是他的手正緊緊地壓在奶糖背上,未痊癒的傷口火辣辣地疼。“言…言哥哥……背很疼…放…開……”凌言一驚,鬆開了緊箍在奶糖背上的手。但是作為一個醫生,他知道他那點力度並不會令奶糖感到如此疼痛,心思一轉,將奶糖的上衣從背後微微掀起,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眼前。凌言的表情都變了,心中的氣憤快將整個人吞噬。感覺到凌言的氣場變得陰森可怖,凌躍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哥,怎麼了?”從小他這個二哥脾氣就是最好的,很少見他會這麼生氣。“開快點。”沒有回答弟弟的問題,凌言心疼地哄著還在被疼痛折磨的奶糖,語氣溫柔,但只有凌躍在後視鏡中看到他額頭上已經凸起的青筋。
凌躍一路上都在狂飆。到了醫院后,凌言抱起奶糖就往急診部狂奔。等到凌躍停好車趕過來時,只見到凌言站在急診室外面,隱晦不明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那盞紅燈。凌躍走到凌言身邊,想了想,還是問道:“在車上的時候,到底怎麼了?”凌言轉過頭看了凌躍一眼,又轉回去看著急診燈,聲音低沉地回答道:“等奈奈出來了,我再告訴你。”不明所以的凌躍只好點點頭,和哥哥一起站在急診室門口等奶糖出來。
彷彿等了幾個世紀一般漫長,急診室上的燈終於滅了。看到率先出來的同僚,凌言一個箭步走了上去,同僚朝他點點頭,說道:“病人剛剛心臟病發作,還好送院及時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最要緊的是她背上的傷,我們估計是兩到三天前受到的傷,傷勢比較嚴重,而且受傷后沒有及時得到恰當的處理,部分傷口已經化膿了”同僚看到凌言的表情越來越陰沉,連忙把關鍵的都說了,等凌言慢慢消化。
凌言心裡的憤怒真的難以壓抑,如果不是那個惡毒的女人死了,他一定會把她揪出來折磨得體無完膚。比較年輕的凌躍沉不住氣,狠狠地說:“想不到那個女人下手這麼毒!要不是人死了,我肯定把她關到禁閉島去!”同僚一聽,心裡打了個突,禁閉島里關押著世界上最兇殘的罪犯,如果一個女人去到那,下場也只有被強暴而死。
“那個女孩是我們家的妹妹,這段時間可能要拜託你了。”凌言好不容易按下洶湧的怒火,溫和地和同僚說道。“你們家真是幸運啊,有個這麼可愛的妹妹。放心,我們已經把她的傷口處理好了,只要靜養一段日子就可以完全康復了。”同僚羨慕地看著兩兄弟,負責任地告訴他們不必擔心。“好,謝謝你了。”
奶糖被送到了特級病房。凌躍去買了些日用品回來,然後就趕過去同事那裡拿文件了。凌言通知了家裡另外兩個男人後,就靜靜地坐在床邊,將那隻微涼的小手包在大手裡,看著已經安穩地睡過去的奶糖不知道在想什麼。
凌夜和凌昭趕過來時,奶糖還沒有蘇醒。凌昭看著妹妹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心裡也不是滋味。妹妹來到家裡的第一天就進了醫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質疑他們不能好好照顧妹妹然後把妹妹搶走,雖然在這個國家也不會有人敢從凌家搶人。
凌言將事情始末都和他們說了之後,兩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此時,奶糖醒了。剛動了一下手指,就碰到了一個溫暖的手掌,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凌言正坐在自己身邊,抓著自己的手,另外兩個站在床尾的男人,一個是凌夜,另外一個是陌生的男人。抓緊了凌言的手,身體正習慣性地要縮起來,但是扯到了背部的傷口,疼痛得皺了眉。
凌言將人扶了起來,圈抱著小小的妹妹,柔聲說道:“這是最小的兄弟,言昭。剛剛你睡著的時候他就來看過你了。”“在哪”凌言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奶糖在問什麼,“你剛剛心臟病發作,我們帶你到醫院來了。不要怕。”奶糖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凌昭朝奶糖走近了兩步,奶糖反射性地往凌言懷裡縮了一下。凌昭停住,清冷的聲音帶著關懷,說道:“奈奈好,我把你的小兔子帶來了。”說著就從袋子里拿出了小兔子玩偶,奶糖眼睛一亮,伸手將小兔子抱過來,用小臉蹭了一蹭,然後才抬頭,弱弱地說:“謝謝昭哥哥。”說到耳朵都紅了。⒫ǒ㈠㈧.ǎsǐǎ(po18.asia)
本來以為會被妹妹無視到底的凌昭心情瞬間變好了。奶糖又抬頭看了看凌昭,她覺得在兄弟中凌昭的氣質可能是最不像軍人的,他的長相說的好聽,是溫潤儒雅,說的不好聽,分分鐘被說成小白臉。但是凌昭骨子裡還是透著軍人的硬氣和陽剛,剛柔結合使他整個人帶著奇異的美。
“奈奈,能讓哥哥看看你的背嗎?”凌夜的聲音響起。奶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另外兩人擔心的神情,點了點頭。凌言動作輕柔地把奶糖的上衣脫掉,室內的空調開的高,也不太擔心妹妹會著涼。三兄弟看著妹妹後背上交錯縱橫的傷痕,心裡又是一陣心疼和憤怒。
凌昭和凌言兩兄弟哄著奶糖想讓她說出自己的傷是怎麼造成的,但是奶糖卻一直緊緊地將小兔子抱在胸前,沉默不語。凌夜見兩人都快沒辦法了,就走到奶糖旁,用不容反對的聲音說道:“奈奈,那接下來我說的話,對的你就不用給反應,錯的你就搖頭,好不好?”
奶糖遲疑了一下,身體還是順從地點頭了。“這些傷是繼母弄的?”奶糖想了想,搖了搖頭。“是父親?”搖得更厲害了。“姐姐打的?”遲疑了一下,微微地搖了搖頭。凌昭看著奶糖,想了想,問道:“那,是繼母和姐姐一起打的?”一點反應也沒有。三兄弟內心的怒火又燒起來了。“她們用鞭子打你嗎?”奶糖有點遲疑。沒等奶糖搖頭,凌言補上一句:“除了鞭子還有棍子?”奶糖低下頭把小臉藏在了小兔子的耳朵里。看到妹妹防備害怕的樣子,凌夜現在只想把那對可恨的母女從墳墓裡面揪出來分屍。直到凌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眼神變得異常兇狠的凌夜,讓他別嚇到妹妹了,才稍微收斂了一些。
凌言抱著小小的奶糖,心疼而又溫柔地說道:“奈奈別怕,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了。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這一番話成功地安撫了奶糖。雖然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的不安,但還是輕輕點了點頭,在凌言的懷抱里靜靜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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