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病嬌 靈異] - Ⓡоüщёⓝщц.Dё 22 (1/2)

陸生生最後還是從會長那裡榨取到了她家裡想要的東西,她吊著這個男人兩年,若即若離,在父親被調到市立醫院后,終於成為了會長的女朋友。
一時衝動,但也更像是一種水到渠成。
林秋對她的選擇向來都沒什麼話語權,但他那段時間脾氣很差,陸生生一度懷疑他會眼不見為凈,離開她去別的地方,她如履薄冰,但是他什麼都沒做。
他承認了陸生生別人女朋友的身份,然後當了她的情人。
陸生生自己也心虛了,她答應了林秋,向他保證,她最喜歡的人只有他,她只讓他一個人操。
從大學到讀完研,她應家裡要求向會長索取了很多來自她家庭的慾望,可她沒有和會長上過床,哪怕是她爸混上院長那天,她都沒有獻身給他。
那次會長也對她發脾氣了。
但那沒用,之後馬上就又好了,因為陸生生臉長得漂亮,哭起來更漂亮了,她有很多手段,隨便耍上幾手男人就受不了,沒人能拒絕那麼美的感覺,哪怕她做的事是錯的,但她人肯定也沒有任何錯。
會長對陸生生的愛情濾鏡十米厚,他覺得這麼好的人,拿捏著他的心,只要能給他糖,哪怕得先打他一頓他也甘之如飴。
她任何方面都表現的十足十像會長的女朋友,她體貼,會撒嬌,人也溫柔大方,除了矜持的不和他發生關係以外,他們牽過手,接過吻,也當眾秀過恩愛,就連陸生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動過心。
偶爾有那麼幾個晚上,她和林秋做完愛,會在他去洗澡的時候兀自坐在床頭抽他一根煙,然後翻看隨手從會長家裡拿來的英文書籍。
等林秋回來,她就給他讀尼采,緩慢地念那些簡短又很有味道的詩歌,他很少發表感想,更多的時候都是躺在她大腿上靜靜地睡過去了。
這與另一個人截然不同的反應讓她唏噓,然後她就會想起讀詩歌這個愛好是會長幫她養成的,他說喜歡聽她溫柔的聲音,她用緩慢而輕柔的語調讀書,可以滋養人的心靈。
那個精神世界與物質世界都豐饒富裕的男人,有的時候真的像個小男孩,他是個虛榮的人,也是個功利心勝負欲都很強的人,他說陸生生是他的靈魂伴侶,她能一眼就看見他其實從骨子裡偏愛浪漫與夢想,雖然現在他提起那些的時候都嗤之以鼻,但他真實的內心和現在表現出來的其實差距很大。
只有她能看見他,理解他,包容他。
笑話,她陸生生什麼都能包容,她當初連六個月不洗澡的小叫花子都能下手,然後把他愛到欲罷不能叫他神經都錯亂,只要她想,有什麼是她包容不了的?
陸生生摸著林秋上臂結實的肌肉,一邊笑自己語文老師一樣的催眠能力,一邊又會莫名想到另一個人交付給她的天真。
會長對她的真實人格一無所知,就像他喜歡的理想國,她在他精神中以最美好的形象存在,可那個陸生生只是一個虛構不存在的幻影。
除了林秋,世界上沒人愛真正的她,她有時也覺得空虛寂寞,抱住林秋的同時,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中還有無數細微的美好在不斷流逝。
陸生生有點不滿足,為什麼她就只能得到一份愛?她會偷偷想要得到更多,可踏出第一步時她的方向就已經錯了,是她自己選擇將自己割裂成了兩個人,開頭就已經註定真實的她無法得到更多,她的精神比乞丐都貧窮。
所以陸生生只能依賴林秋,從他身上吸取更多的養分,用來滋潤從小到大都缺乏關懷與照顧的卑劣的那個自己,她只在極少數的時候會因為自己不被人愛而傷感,陸生生更多的時候還是冷酷而無情的。
她的人生正如那句名言所說,像一席華美的袍,上面爬滿了虱子,她一直知道會長和她的閨蜜有一腿,不如說從她看見那個家境貧窮又焦急追求精神生活的女孩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她和會長總有某天一定會越界。
畢業那年,陸生生撞破了這段關係,親眼在床上捉了奸,會長求她再給他一次機會,他說他心裡只有她,他只是忍不住慾望,因為陸生生不讓他碰。
陸生生平靜的和他說,你明知道我對那種事有陰影,還用我最難受的事來噁心我,我以為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到底還是我想多了。
如果是別人就算了,但你剛剛睡的女人,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
陸生生收割了雙份心頭血,閨蜜覺得自己沒臉再見她,會長又腆著臉求了她半年,畢業后,這兩個人都沒有留在她的生活里。
她終於功成身退,有天晚上吃飯時跟林秋隨口提起自己和會長分手了,那次睡前林秋吻遍了她,野狗似的在她身上留了數量恐怖的痕迹。⒭ⓞùщⓔииρ.мⓔ(rouwennp.me)
他話越來越少,但他的心沒一刻變過,陸生生也一樣,所以她能毫不猶豫地戳破綺麗的愛情泡沫,只是為了能不再受限制地擁抱他。
可她也不是鐵石心腸,這麼來一次會讓她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崩潰決堤,她殺敵一萬自損叄千,有時候會想自己為什麼要過著這樣的日子,太消耗人了,比當初生下孩子和林秋一起出去打工奶孩子都還要更心累。
不久,陸生生進了醫院,開始上班。
她終於開始覺得自己的人生過得快了,畢業之後身邊的人就一茬接一茬的換,平平無奇的日子就像流水,悄無聲息拽著她的年齡往前不停狂奔,轉眼就是一年復一年。
只有林秋還一直單純的跟著她,也只有縮在林秋懷裡的時候,陸生生才會覺得鬆口氣,好像時間不再流逝的那麼迅速,一切都在讓她感到舒適的區域里沒有變過。
家裡不容許她停下來,轉頭就給她介紹了杜浚,她就像玩會長一樣的玩杜浚,一模一樣的套路,連話術都沒變過。
男人好像都吃這套,陸生生都疲憊了,林秋也不想再管了,他習慣當她情人,不管正主是誰陸生生都是那套,她在他面前接杜浚電話的時候,他比她自己都還清楚她下句話會說什麼。
她白天正常上班,晚上就等著在她小區干物業的林秋上來給她修水管,有時候是脫光衣服修上一夜,有時候是休息日,大白天就把他騙上來做飯,然後做愛。
陸生生不會做飯,但她的廚房一直都有被人使用的痕迹,她的冰箱永遠井井有條,裝滿了她想吃卻又不會料理的食材,她加班到深夜,一回家就能在微波爐里拿出熱一下就能吃的飯菜,吃完的碗只要扔進水池就會有人來給她洗乾淨,就連材質不同的衣服也總能被洗的規規整整。
林秋簡直就是陸大小姐從小養到的家生奴,不僅乖巧聽話懂事不鬧騰,還能隨時隨地提供性愛服務,他的維護成本幾乎為零。
陸生生和林秋算是半同居關係,陸生生是A棟十二樓的一戶業主,林秋則住在小區頂樓最廉價的群租房裡。
這裡地段好,所以房租也貴,冬冷夏熱,沒有空調。她一個人住的房屋面積,他那邊擠了至少六七個人一起住。
林秋從不會主動介入打擾她的社交生活,能自力更生之後他也再沒拿過陸生生的錢,他總能在她身邊找到一份工作,他也只在她打電話來的時候才過去陪她過夜,他們之間完全就只靠多年形成的習慣和那一通電話聯繫。
林秋就像她杯子里的水,陸生生每天都會無意識地喝幾口,他的存在感普通到就好像他已經不重要了一樣。
只有在忘記喝水口乾舌燥的時候,陸生生才會格外想見他,但她平時一門心思都放在水以外的事情上。
大家只會為了上班、加班、通勤、堵車、工作難題、晉陞問題、家庭和事業上的各種事情煩心,有誰會天天擔心自己哪天突然會喝不上水?
林秋就是一個這樣的存在,他是陸生生的必需品,但他從來都不會被她拿出來向大家展示炫耀,他只是默默地支撐著她,維持住她的一切生命活動。
陸生生習慣了,真的太習慣了,她工作越來越忙,事業也越走越高,她和社會的聯繫越發緊密,可她沒一天不想從醫院辭職、和杜俊分手,跟林秋去領證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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