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是什麼樣的事讓這群傢伙來到這裡,拜見自己?
他們不可能對自己如此恭敬,沒道理,唯一的解釋,是他們通過自己求李家幫忙做什麼事。
裴南曼面無表情,正要敷衍趕人,就聽見熟悉的,秦澤的聲音從左側小徑傳來:“到齊了嗎。”
眾人扭頭看去,秦澤戴著鴨舌帽、口罩和墨鏡,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
李達罡立刻道:“我的幹部,都在這了。”
裴南曼眯了眯眼,目光掃過李達罡在內的九位幹部,他們竟然如此拘謹,甚至有點害怕。
沒錯,在秦澤出現的時候,這群人的表情和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再沒人看向自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秦澤身上。
這傢伙,到底幹了什麼?
裴南曼審視著秦澤,見他看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與曼姐有話要談,你們先在院子里候著。”秦澤淡淡道。
“是。”李達罡等人恭敬無比。
這讓裴南曼更加震撼、驚奇,她承認秦澤有才華有能力有智商,魅力無限,可他走的是正道,而李達罡這群貨,全員惡人,他憑什麼能讓這群傢伙如此恭敬,甚至畏懼。
這不合理。
秦澤進入客廳,徑直往樓上走。
裴南曼最後看了眼乖乖待在院內的眾人,踩著步子跟上。
進了套房,關上隔音門,秦澤嫻熟的揭開茶壺,倒入熱水,按下茶盤開關,準備煮茶。
裴南曼站在茶几邊,居高臨下的盯著小老弟:“說!”
“嘖,如果是蘇鈺,這會兒是挽著我的胳膊撒嬌說:老公呀,到底怎麼回事,告訴人家嘛。”秦澤調侃道。
裴南曼冷笑一下,打趣道:“我可以學她。”
不,你不會學她,她會一邊用針扎我,一邊說:小赤佬,快回答....
秦澤指了指身邊的坐位:“說來話長。”
裴南曼往沙發一坐,皺了皺眉:“你跟那些傢伙扯上關係了?”
“都是些人才。”
“沒必要。”她有些生氣,素白的俏臉露出慍怒之色,“我爸以前跟我說過,世上總是光暗交織,但光明永遠凌駕在黑暗之上。我為了洗白,放棄了很多,努力了很久。”
“光明雖然凌駕在黑暗之上,但沒有黑暗的襯托,光明就不是光明了。”秦澤掏出一根煙,點上,徐徐說道:
“你知道血裔嗎。”
又是血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裴南曼搖頭。
“看來你姐夫沒有把血裔界的事情告訴你。”秦澤把關於血裔界的存在,簡單的說給她聽,並把準備好的U盤放在桌上:
“你可以把血裔理解成武林高手,大部分血裔就只是比普通人強而已,沒那麼恐怖,並且相對於龐大的人口基數而言,血裔總歸是極小的一部分。”
裴南曼愣愣的看著桌上的u盤,她在努力消化這些知識,大概也就三四分鐘,女王曼迅速調整過來,問道:
“你很早就知道血裔界的存在?”
曼姐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我還強....不愧是經歷過大起大落的女王....
“我初中時遇到了遊方道士,在他的引導下覺醒,但並沒有真正踏入血裔界。”秦澤把少婦豐腴的身子抱起來,放在腿上。
裴南曼沒抗拒,順勢摟著他的脖頸,試探道:“那些傢伙都是?”
“都是!”
裴南曼苦笑一聲:“這麼看來,當初我能在上海迅速站穩腳跟,我那姐夫的作用比我想象的更大。”
“不,就算沒有你姐夫,他們也不敢太猖狂,血裔不能對普通人出手,這是大忌。你不像其他人,你有勢力,有人手,鬧大了,政府會關注,他們同樣沒好果子吃。”
“說白了,還是因為利益衝突沒到位。”裴南曼洞若觀火,她忽然發怒,豎眉,“爪子!”
秦澤的手不知不覺滑入裙擺,在她大腿外側以及臀部流連。
“紫琪知道我們的關係了。”秦澤坦白。
“我知道。”裴南曼笑了笑:“那丫頭我從小帶大的,她想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我還知道她喜歡你。”
“年少慕艾,長大了就好。”秦澤的手掌繼續享受著少婦曼滑膩的肌膚,“她罵我饞你身子。”
裴南曼橫他一眼,似笑非笑:“那你是饞我身子嗎?”
秦澤嘿嘿笑:“我覺得是你饞我身子。”
男女之間,難道不是互相饞對方身子么。丈夫饞妻子的身子,妻子饞丈夫的身體,互通有無。
哪天要是不饞了,說明感情也走到頭了。
裴南曼伸出指頭,在秦澤的額頭狠狠戳了一記。
“你想收服那群人?”她把話題掰回來了,沒追問秦澤是不是饞她身子,也不承認自己饞他身子。
“知道為什麼你那姐夫讓你撤資嗎,”茶煮好了,秦澤沒有倒茶,依舊抱著裴南曼誘人的嬌軀:
“中央打算組建一個特殊部門取代道佛協會,這事兒還在籌備當中,這部門擁有極大的權力,誰掌控了這個部門,誰就能提升話語權,享有更多資源。”
“盯著這塊蛋糕的勢力不計其數。王家也在其一,但尷尬的是王家在血裔界根基淺薄,爭不過別人。”
原來如此....裴南曼聰明絕頂,見識廣博,不需要秦澤繼續解釋,便已經悟透其中關鍵。
“王家打算把這個任務交給我。”秦澤說。
“狗屁!”裴南曼眉頭又豎了起來,“王子衿怎麼回事,不是愛煞了你么,怎麼轉頭又把你推火坑裡去了。”
“你不同意?”
“廢話!”
“你不同意也沒用,你又不是我老婆。”
裴南曼俏臉如罩寒霜,冷冷的看著他。
“彆氣,開玩笑的。”
皮一下沒事,皮幾萬要出事。
“還沒到那一步,王家只是讓我先試試,給我一段時間磨礪。我如果能在特殊部門組建完成之前成大器,那一切好說。不成,也沒事,可以抽身的。”秦澤說:“失敗了,王家氣數大減,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不可能一夜間樹倒猢猻散,庇護我是沒問題的。”
簡而言之,這是王家的一次放手一搏,失敗了,會被政敵針對,損失很大一部分資源和權力。
要保秦澤則問題不大。
“大不了繼續當我的企業家嗎。王老爺子有句話說的對,即便將來以商制政,終歸是矮了一頭,跨越階級不是那麼容易的。眼下對我而言是天大的良機。”
“好,不說這個。”裴南曼擺擺手,“你為什麼不直接擺出王家這個大旗,反而用我當擋箭牌?”
“我不想暴露,沒人知道我是秦澤,我爸媽我姐還有蘇鈺,就會安全一些。雖說未必有人會針對她們,可我不得不防。其次,我是王家女婿,我還不想過快的暴露王家的算盤。”
他在河北小打小鬧沒啥問題,畢竟只是揚名,沒有勢力。
統一上海血裔界就不同了,會招來太多的關注。
李家是極好的擋箭牌。
“李家不會同意的。”裴南曼無奈道:“我姐已經去世多年,我與李家的情分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
“李家會同意的。”秦澤笑了:“這麼好的政治籌碼,你姐夫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