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起,失陪了”春麗的忍耐達到了極限,徑自穿過一眾目瞪口呆的官員,快步走出了房間。
阿爾本來要立刻跟上去,在卡爾薩目光的示意下,只得鬱悶地留在原地。
“你,快派人把春麗警官送回房間”看了一眼春麗遠去的背影,穆蓬薩笑著走向卡爾薩,“oh,親愛的卡爾薩,你怎幺會在這裡呢?”…… 當天傍晚,春麗下榻飯店的房間內,春麗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坐在床邊,細膩的肌膚上透出一股粉色,實際上整整1個小時,春麗一直呆在盥洗室內洗滌著自己的身體,然而,溫暖的熱水卻始終無法洗去她股間冰冷的感覺,蒸騰的水氣也無法壓制那惱人的味道,強姦的屈辱和憤恨又豈是洗浴所能驅除的,在春麗輝煌的職業生涯中,她雖然擊敗過無數的犯罪分子,但是也曾有數度失手,而在那屈指可數的失敗中,每次都伴隨著殘忍的輪姦和性虐,這些痛苦的經歷成了她最可怕的夢魘,時時撕扯、煎熬著她的心靈,漸漸地,她發現撫平創傷的最佳辦法便是將罪犯繩之以法,使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在春麗回到飯店不久,阿爾便通知她證人已經死在了拘留所內,他正趕到那裡進行調查,失敗,是的,完全的失敗,雖然春麗很清楚在證據被奪去后,就知道證人基本已經等於被宣判了死刑,即使證人倖存下來,也不可能真正扳倒穆蓬薩,但是當得到這個消息時,一種挫折和無力感依然籠罩了她,對方沒有給她留下一絲機會,完全將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一天內接連遭受的挫敗令她憤怒欲狂。
冷靜!她明白自己現在要做的便是冷靜的思考,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疑點:第一,在搜集證據的過程中,她和阿爾土分小心,也許穆蓬薩知道她們對他有所懷疑,但絕不應該知道她們已經掌握了確實的證據。
第二,就算他知道有證據,為什幺要選在警校表彰大會上搶奪證據呢?今天因為A國警方高層官員的出席,整所學校戒備格外森嚴,絕非下手的好場所。
第三,,春麗難以理解的是為什幺會選擇在休息室迷奸她,要知道在這段時間內任何一個意外都可能導致這個計劃的失敗,他們是如何確保無人打攪呢?太多的疑問充斥著春麗的腦海,她覺得自己面對的敵手要幺有匪夷所思的好運,要幺是匪夷所思地強大,然而,這個計劃雖然看起來漏洞百出,但卻近乎完美地得到了執行,令她完全無法反擊,制定這樣計劃的人又怎幺會僅僅依賴運氣呢,突然,春麗覺得一種若有若無的念頭閃過她的腦海深處……“嗡嗡嗡”春麗手機的震動打斷了她的思緒,“春麗,你現在身體怎幺樣了?” “還好,阿爾,你現在在哪,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討論……” “那正好,我現在正在你的樓下” “好的,待會見”5min后,一身灰色套裝的春麗出現在飯店門口,阿爾的那輛破舊的本田車靜靜地停在遠處的街角,當她打開車門時,卻發現卡爾薩坐在車子的後座上。
“請進,春麗警官,請原諒我的不請自來,不過有些事情我急需和你討論一下,而且是要秘密的” “請叫我春麗吧”春麗一進入車子,阿爾立刻發動機器,小車呼嘯著駛向城外,直到此時,春麗才真正留心觀察了這名將軍的外表,卡爾薩有著一副非洲人常見的消瘦高挑的身材、一頭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黑髮和兩撇漂亮的小鬍子給他略顯平庸的臉龐增色不少,雖然長相併不出色,但舉手投足間卻流露出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若不是通過報紙和阿爾的介紹對卡爾薩有所了解,春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好似大學教授一般的中年男人就是A國警界軍界的傳奇人物,卡爾薩出身貧寒,年輕時留學英國,學成后立刻回到國內,參加了革命,他以書生從軍,率領游擊隊,竟然在戰爭中接連挫敗政府軍,被稱為“紅色閃電”,在革命成功后,他投身警界,與腐敗和犯罪做著不懈地鬥爭,在民間有著很高的威望。
“春麗,我很感謝你和阿爾能夠信任我,沒想到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僅僅兩年,這些人居然囂張到了這個地步。
”春麗知道A國政府就像大部分非洲國家一樣,完全是腐敗和無能的代名詞,它就像病毒殺死白細胞一般清洗著內部有良知的人,即使卡爾薩這樣的元老也難以對抗腐化了的國家機器,前兩年更是以研修的名義被“流放”國外,直到最近才被召回國內,據說將要出任警察總監,這也被看作是現任總統向腐敗開戰的一個信號。
她和阿爾也正為此,尋求與卡爾薩合作,希望一舉剷除穆蓬薩及其背後的警界黑勢力。
“春麗,法醫報告出來了,說埃辛是死於急性心臟病,身上沒有暴力痕迹或者藥物反應,至於拘留所警察的證詞什幺有用的東西都沒有,他們說埃辛14:40突然發病,1分鐘內就不行了,醫生到場后只是確認了他的死亡時間。
當我打電話到拘留所時,他們正要把埃辛裝入屍袋,這群混蛋,不給我們留一點翻盤的希望。
” “不,阿爾,即使埃辛活下來,也改變不了什幺,他只是一名財務人員,並不能指證穆蓬薩直接參予了犯罪活動,沒有那些證據,他甚至不能證明穆蓬薩在經濟方面有問題,你不能想象這些官員在偽造財務報表上有多少經驗” “難道我們就只能放棄?”阿爾的情緒有些激動,“我們可以強行開展調查,向媒體公布這些黑幕” “不,阿爾,我不會放過穆蓬薩的,不過目前我們不宜輕舉妄動,如果進行調查,穆蓬薩可以很輕易的把水攪渾,這個案子就永遠沒有結果了,至於向媒體公布,你知道這個國家的情況,我怕沒有任何一家媒體敢報道這件事情,除非我們能夠掌握充足的證據。
否則我們絕不能再貿然行事。
” 三個人一時陷入了沉默,春麗儘管不想承認,停止調查的決定讓她感到一陣輕鬆,她確實害怕那些照片被散播出去,但很快地,對自己遭受迷奸和拍攝的羞辱以及對自己剛才軟弱的憤怒又一起湧上她的心頭。
不,現在需要的是冷靜、冷靜! “春麗,實際上我和阿爾討論了今天的事情,阿爾說自你們發現穆蓬薩的證據后一直很小心,我想我們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哪裡出了紕漏。
對方到底知道我們多少情況。
” “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根本不應該有漏洞,春麗記得幺,我們從不在辦公室或公寓內討論案情,竊聽根本不可能,如果說跟蹤,一開始確實有兩個穆蓬薩的手下跟蹤我們,結果在被我抓住“教育”了一下,就再沒有討厭的尾巴了,如果有跟蹤,我和春麗不可能感覺不到。
就像我說的,他們不可能知道詳細的情況,是不是,春麗,春麗?”阿爾一口氣說了許多,卻發現春麗只是怔怔地看著窗外,彷彿對當前的討論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