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石市長現在天天就待在物流園區那邊工地上呢,原來她是準備迎接省長的視察啊」王送這下明白石亞楠怎麼不在市政府待著的原因了。
「石市長工作能力強,又是一把手,當然主抓最要的工作了,市裡也沒多少大事,就留我們在這打打雜就行了」方溢話語中有些泛酸,他也明白,搞好物流園區的項目建設才能更受到省長的重視,更容易出政績,但是這最重要的項目被石亞楠緊緊攥在手裡不放,只讓自己負責一些次要輔助工作,看起來是好像自己管的事是不少,但實際全是費力不討好的雜事。
方溢自然有些怨氣。
「方哥,這怎麼說呢,誰讓她是一把手。
有些事只能看開點,不過既然趙省長決定要參觀這個文化慶典呢,我們大家努力搞得熱烈一點,不也能給趙省長留個好印像嗎」王送寬慰著方溢。
「行吧,這次也虧你老弟這麼儘力。
還是那句話,我忘不了你」方溢是真的有點把王送當知心人了的意思。
「方哥言重了,我王送沒什麼文化,但就一條,分得清好壞,方哥這麼看得起我,我王送自然全力報答」王送再次表著忠心。
「這段時間,大家都忙得夠嗆,等閑下來,再去銀沙湖,小弟陪您打幾場球,放鬆一下吧。
」「那我是一定要去的。
只是最近這實在太忙,真的抽不出時間去你那」一提起銀沙湖,方溢自然也是留戀萬份,倒不是打高爾夫這種活動,而是白船上的一擲千金的豪賭和紅船上的旖旎風光這才是讓副市長念念不忘的東西。
「其實,我覺得這次趙省長過來,要是機會能請他也光臨一下銀沙湖,那以後對方哥的發展說不定會大有幫助啊」王送說著自己的建議。
「嗯,你想的是不錯,可惜趙省長那邊的關係,我可不是太熟,沒法給他遞上話去,除非能說動石市長,她和趙省長有些交情的。
」方溢覺得王送想的太天真,堂堂一省之長,什麼人都能隨便和他搭上關係的啊?「我也就這麼一想,不過事在人為,我們可以先做做趙省長身邊人的工作,這次不行,以後再找機會唄」王送不死心。
「老弟說的也對,事在人為,總會有辦法的」方溢想著王送的話,他也知道如果真能攀上省長這層關係,將來的前途才會是不可限量。
誰能保證自己不會超越石亞楠呢。
方溢突然感到雄心勃發起來。
「方哥,還有件事,小弟本來有些不好開口,但還是真要請你再幫忙了」王送扯了半天閑話,看著把方溢的興緻給引發出來了,這才轉到了今天的正題。
「說吧,什麼不好開口的,和我你還客氣什麼」方溢正在興奮的時候,也沒想太多。
「方哥,文山項目規劃下面就要進行新城區和物流園區對準,以前的老廠區還一些村子都要動遷,這個工程能不能交給我來負責啊」王送小心翼翼的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個,老弟,你胃口也太大了吧,你們集團已經承接了兩個交通樞紐的立交橋和一段機場高速的工程,就連市區規劃也是你入股的千龍公司中的標,現在文山幾個私企裡面,算你分到工程最多,怎麼還不知足啊」方溢這時才反應過來。
對王送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行為,他也感到吃驚。
「方哥,我實話和您說吧,那幾個工程不是好接的。
石市長看得太嚴,對施工材料和質量卡得很緊,她定的驗收標準也太高,我們集團算了一下,按她那個要求,這幾個工程純粹是賠本賺吆喝,沒多少利潤可落,至於市區規劃,千龍公司什麼來路您也不會不明白吧,說是算我入股了,可具體實施,那能有我一點發言權。
他們是什麼都敲定了,才像征性的和我說一下,我同意不同意,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說我能怎麼辦,所以小弟也是真沒辦法,就指望負責一下這個動遷工程,您放心,這工程,我拿下了,也會聽您的安排來辦的。
」聽了王送這番話,方溢想了想,他也明白,石亞楠對這次項目的所有工程都特別重視,她是絕不會允許出差的,因此王送想要偷工減料基本是不可能,但是完全按正規標準來施工,,他是賺不到多少錢。
等於白給石亞楠打工,所以王送也是真急了,方溢想著,要不就把這動遷工程交給王送吧。
這方面自己也是第一次負責,既沒經驗,也沒得力的幫手,動遷這種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釘子戶,刺頭多的是,弄不好鬧起來很棘手的,交給王送倒是合適,他手下那幫人在文山聲名遠播,王這種事倒真能省了很多心。
「老弟,這事上次市裡劃分責任,是規劃局在具體負責,你真有興趣攬這個活,可以去找老孫談一下,當然我幫你打個招呼也是沒問題的。
」方溢留了個心眼,沒直接答應王送,他也怕動遷的時候遇到阻力,王送手下的人來硬的,萬一鬧出事,扯到自己就麻煩了,所以他把規劃局給擋在了前面。
王送心領神會,點了點頭:「明白了,謝謝方哥指點,小弟有數」文山四中,又是周五,按照課程表下午的最後一節課應該是自習,但眾所周知的,這種自習課一般都是被各個主課老師所瓜分利用,今天也不例外,在高二(3)班的教室里,班主任周麗萍佔用了這節課,她現在正對著全班學生講解著黑板上畫好的幾何圖形。
袁維就坐在第三排中間的位置,明顯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此時通過右側的窗外,他能看見樓下的大操場上,學校禮儀隊正在排練,這次文山城市文化慶典,算是把全市所有單位都動員起來了,文山四中的禮儀隊被指定參加文化慶典開幕式,因為時間已經很搶的原因,所以現在每天下午禮儀隊都要集合在操場上經行綵排訓練,自然這就讓學校里的男生藉機大飽眼福,袁維也同樣如此,現在的他就時不時偷看著樓下操場上做為領隊的陳菲菲的各種動作。
那還有能心思聽周麗萍講解枯燥無味的幾何。
「好的,我剛才已經解釋過這個圖形了,下面那位同學能上來用平行公理把異面直線所成的角轉化為相交直線所成的角,那位同學願意,請舉手」周麗萍在提問,講台下面幾個數學較好的同學舉起了手。
這讓周麗萍很滿意。
她想著,讓誰上來了。
目光落在了坐在最後面的吳宇,雖然周麗萍明白在公開場合不能表現的過於關注吳宇,但女人的天性又註定了她一但有了傾心的對像,總是會希望他隨時應合自己。
所以每次提問的時候,她都會下面識的看一下吳宇的反應,但是這次吳宇並沒有舉手,周麗萍有些小失落,她也隨即想到,這是吳宇刻意在避免引起別人的關註:他可真細心的呢,周麗萍的心裡多了份欣慰,目光一轉,不經意地掃到了袁維,瞧見他正歪著頭,斜眼瞄向窗外,周麗萍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偷窺操場上的禮儀隊女生的排練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