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新鮮,難維持多久,所以她一開始就想好了退路,逐步接手公司亂七八糟的事宜,明目張胆的謀權篡位。
青蠻趕到時,沈夢站在別墅門口,見到她,微笑了一下。
皓華目送沈夢坐進車子,才轉身回屋。
青蠻的車沒有進小區,她在馬路旁看到了等待的孔澤。
車子尚未停穩,孔澤就拉開了後座車門。
沈夢跟青蠻道別。孔澤攬住她的肩膀,把她帶走了。
回到家,沈夢手裡的海螺便被拿走。
孔澤輕笑:“通天螺。皓華送你的?”
沈夢點頭。
孔澤握住她的手,沈夢開始顫抖。
“他跟你說了什麼?”孔澤靠近她,語氣溫柔。
“沒說什麼,就一起看看鮫人,逗逗貓。”
“咣當”一聲,通天螺被扔到地上,一隻虎斑蝦從螺里跳出,在地板上無妄的蹦躂。
“鮫人,”孔澤笑了笑,“需要手牽手一起看嗎?”
沈夢下意識縮手,立刻被孔澤牢牢按住。骨關節輕響,他卸掉了她的腕骨。
沈夢疼的落淚,跪倒在地。
他仍舊不放過她,把她拖進卧室,用皮帶捆住雙手。孔澤起身,從衣櫃里拿出條鞭子。
他眼神中滿是暴戾,看的沈夢心驚。鞭子雨點般落下,單薄的衣物被抽破,白皙的皮膚很快紅痕累累。
“離開他吧。”蘇陌染坐在對面,鏡片后的眼眸帶著憐惜。
沈夢垂頭喝著奶茶,不說話。
“他又打你了?”蘇陌染的目光從她手腕處的傷疤滑過,“你難道還相信他是愛你的?”
“他以前不是這樣。”沈夢眉頭皺著,她臉色泛著病態的蒼白,“最近不知道是怎麼了……”
“你與他相識至今也不過三個月,他以前怎樣你真的知道嗎?”
蘇陌染握住她的手。
沈夢一顫,就要掙開。蘇陌染卻握的很緊。
“小夢,那個人值得嗎?”他問,情緒少有的激動起來。
值得嗎?沈夢笑了笑,對於相伴一生的伴侶,她挑挑揀揀二十餘年,有了蘇陌染這樣優秀的男人仍舊優柔寡斷,踟躕難決,卻在遇到孔澤後頭昏腦熱做出了錯誤的選擇。那怕她能再等等,再等等……
“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要等到萬劫不復,小夢。”蘇陌染的手腕碰倒了高腳碗里的冰沙,五顏六色的水果傾倒在碎冰里,冰慢慢融化,在桌子上留下一灘灘水漬。
是時候做決斷了,沈夢想,在陰影中的生活,她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
與蘇陌染的會面逃不過孔澤的眼睛,沈夢雖然清楚,但內心仍舊忐忑。她如今的神經綳成了一條細線,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斷,然後同孔澤一樣,徹底發瘋。
孔澤不在家。客廳黑黢黢的,沈夢按亮吊燈,坐在沙發上等待。
他很快就會回來,沈夢知道。
腳步聲響起,帶著焦灼和急躁,他甚至沒用鑰匙開門,直接暴力推開。
一雙定製黑皮鞋停在面前,沈夢抬頭,看到孔澤英俊的臉。
他偽裝的很好,看不出任何狂躁的情緒,但沈夢知道他很生氣,這氣惱需要在自己身上發泄出來。
沒等孔澤開口,沈夢道:“我們離婚吧。”
孔澤怔住。
一段時間內,沒有人說話,兩人在沉默中對峙。
“孔澤,我們離婚吧。”沈夢重複了一遍。
孔澤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臉上有一瞬恍惚。
沈夢掏出列印好的離婚協議,一式三份三份,她已經簽好了字。
孔澤沒有接:“蘇陌染讓你這麼做的?”
“沒有他,我也會做這個決定。”沈夢道,仍舊不太敢看他,“我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變質了,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是……我堅持不下去了。”
她起身走了,雖然這裡原本是她的家。
孔澤從沒有想過會失去她。直到空氣中殘餘的屬於沈夢的味道被風吹散,孔澤才回過神,走過去關窗戶。
他去找皓華,跟力量尚未恢復的天神打了一架,把對方完全壓制。
皓華頗為狼狽,雪白的襯衫上幾點血漬,怒氣沖沖道:“你丫是不是有病?”
孔澤擦去唇邊鮮血,冷笑。
“我要不是身上有傷……”皓華踉蹌站起,“哪容你在這裡胡亂撒野。你這趁人之危見人就咬的惡犬。”
孔澤黑眸微眯:“不許你再見她。”
皓華一愣,凝視著孔澤:“你不覺這半個月來自己越來越狂化了嗎?”
孔澤揚起頭,睥睨著他。
見他要走,皓華著急道:“你的本命火是不是滅了?若是有時間,記得回一趟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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