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澤停頓了片刻,收斂眸中攝人的寒光,正色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所以,不許跟別的男人來往。”
沈夢沒跟上他的思維,躲在白師師背後道:“我不知道做了什麼惹你誤會的事,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床上的味道是你男朋友的。”孔澤露出瞭然神色。
沈夢點頭,見他上前,忙又舉起白師師。
空子從她手中抱走白師師,放到地上:“但是我喜歡你。”
這表白來的猝不及防且莫名其妙,沈夢深刻領悟到了跨種族交流的鴻溝,仍舊試圖溝通:“算上今天,我們才見過兩次。”
“有問題嗎?”孔澤不解。
對方臉上發自內心的疑惑令沈夢抓狂。
白師師看了會戲,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最後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跳到床上,拿蓬鬆乾燥的被子擦拭自己的毛髮。
沈夢顧不得被子被它弄濕,對孔澤咆哮:“當然有問題,大哥!首先,我有男朋友,人類世界生存法則不允許男女在有伴侶的情況下再找第二個伴侶,如果出現這種情況,我們稱之為出軌或者腳踏兩隻船,出軌的那一方會被冠上渣男或渣女的名號。其次,我與你素不相識,既沒有一見鍾情,也沒有日久生情,你突然說喜歡我,令我感覺到的並不是喜悅而是詭異。再次,我與男朋友感情很好,就算你出於某種原因說出了那樣的話,我也沒有理由背叛男朋友跟你在一起!”
沈夢喘了口氣:“不知道我說明白了嗎?”
孔澤點頭:“很清晰。”
“那就好。”沈夢把在被子里作妖的白師師抱出來,拎到外面去烘g。
重新變得蓬鬆的白師師還想往卧室鑽,被沈夢揪住尾巴,拖回了給它購置的貓窩。
沈夢拿了吹風機,把被白師師弄濕的被子吹乾。孔澤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沈夢也不理他,見被子重新乾燥起來,拔了吹風機的線,一轉身,猝不及防被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撲了滿臉。
看清楚眼前人,沈夢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話都說不順暢了:“有話好好說,你……你你脫衣服做什麼?”
孔澤的襯衫不知被他扔到哪裡去了,露出的上半身骨肉勻稱,充滿力量美感,寬肩窄腰,八塊腹肌,人魚線收進皮帶。
更該死的是,孔澤的手還在解皮帶。金屬扣發出咔噠一聲響,沈夢的腦神經斷裂。
“把把……把衣服穿好,咱們好好說話。”沈夢的目光不受控制在那具美好肉體上遊走,內心充滿矛盾的負罪感。
說不過竟然開始色誘,易界的種族都這麼赤果果的作弊嗎?
皮帶已經被扯了下來,沈夢撲過去,按住孔澤的手:“大爺,你究竟想做什麼?”
“給你看看。”
耍流氓的人臉不紅心不跳,沈夢卻幾乎要咬下自己的舌頭,和著血吞下,不要一本正經的說這種帶顏色的話啊啊!
“我不想看。”沈夢表情哭唧唧,內心MMP。
孔澤皺起眉頭,冷厲的眸子落在沈夢糾結的臉上,揣度她的心思。
他們的種族在追求雌X時,都要展露自己矯健的身軀和強大的力量,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雌X,令她們產生安全感和仰慕之情。幾乎所有的雌X都會臣服在最強壯的王者腳下,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一切。怎麼到了這裡,準則似乎不好用了。
“那你想要什麼?”孔澤問。
我想要你好好做個人,不要總想著高黃色。沈夢這樣想,但是不敢說。
“我想要你穿好衣服,出門,在外面的沙發上躺下,睡覺。可以嗎?”沈夢說的小心翼翼。
“好。”大佬竟然意外聽話。
沈夢目送他走出去,帶上房門,緊張的小心臟仍舊不肯放鬆。等待了會,客廳靜悄悄,貓咪和人都沒有作妖,沈夢吐出口氣,熄燈睡覺。
沙發窄小,孔澤長腿無處安放,躺的十分憋屈。
白師師在貓窩裡盯著他,一對異瞳發著綠油油的光。
“我會護著她。”孔澤終於找到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對著天花板說了這麼一句。
沒有人回應,客廳里沉寂片刻,貓窩裡那對綠油油的火苗熄滅,白師師閉上了眼睛。
清晨,沈夢肉著亂糟糟的長發去客廳喝水。沙發上的孔澤睜開眼睛。
兩人對視片刻,沈夢尷尬的移開視線。
“早啊。”沈夢打招呼,捧著水杯逃到廚房。
孔澤跟著到了廚房,看她在冰箱里翻來翻去,摸出幾片麵包和一隻番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