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看到嗎?!」她好像有些激動。
這時燈光很昏暗,又閃得厲害,我也不想去看。
「又有什麼?我們別管了,走吧。
」我站起來,去牽她的手。
她用力甩掉我的手,激動地說:「胡霜兒!」「什麼?!」我幾乎瞬間酒醒了,瞪大眼睛往舞池裡看。
「胡霜兒,對!就是她!」奚沾雨的眼睛也死死盯著舞池,「蔣青涵?她怎麼和胡霜兒在一起?她們在搞什麼?」我眼睛飛快地在舞池中掃視,「找到了!」找到了,胡霜兒正在舞池裡,她顯然醉了,醉得非常非常厲害,連走路都走不穩。
兩個女生架著她往舞池中心走,把她留在人群中,接著放開她快步離開。
她晃晃悠悠地站在舞池中央,似乎想弄清楚自己在哪裡。
「糟了。
」奚沾雨說:「瘋三兒!」我看見瘋三兒、胖子、猴腮,還有那兩個混混正走入舞池,直直走向胡霜兒的方向。
(未完待續) 2021年9月3日第34節好多好多的事情在我腦海中串成了一條線。
「她就是目標,他們是沖著她去的。
」我猛地站起來,忽然聽到一個年輕的男聲在喊:「胡霜兒!胡霜兒!我看到了,她在那裡!」我轉頭看,立刻看到了那個瘦高帥氣的男生——吳濤。
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短髮女孩兒,一米六幾的身高,身形輕盈,容貌甜美。
在昏暗的酒吧里他們根本沒有看見我,徑直從我身邊穿過,疾步衝進舞池中,向著胡霜兒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奚沾雨說道。
我和她想得一樣,但心裡又突然湧出好多寂寞。
「吳濤會保護她·······」我百感交集,眼睛死死盯著他們三個。
我看著吳濤艱難地分開狂舞的人群,那女孩兒就跟在他身後,吳濤很關心她,轉身拉住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趕到了!」奚沾雨在我身邊大喊,我們看著吳濤趕到胡霜兒身邊。
他抓住胡霜兒的肩膀搖晃,看著她的臉,關切地詢問著什麼。
而胡霜兒則昏昏噩噩,似乎正在努力分辨面前的人是誰。
那短髮女孩兒抓住胡霜兒的手,大聲地對她說話,但聲音仍然被音樂掩蓋。
「那是誰?」我問。
「王萌。
」「她是什麼人?」奚沾雨沒回答我,卻大喊起來:「快走啊!他們還在裡面王什麼?!」瘋三兒已經離他們很近了,人群跳得很瘋,他有些不耐煩,大聲嚷嚷著把擋住他的人推開。
「不行不行,」奚沾雨說:「他們沒搞清楚狀況!···晚了。
」瘋三兒一行五人已經走到他們身邊,他們熟練地將三人圍在中間,瘋三兒立刻貼到胡霜兒身後,怪叫著開始跳舞。
「來呀,美女。
」他喊著:「跳啊!」胖子則走到了那個叫王萌的女孩兒身後。
吳濤似乎有些慌張,他很高,比那五個男人都要高,他環顧四周,應該已經發現自己被圍住了。
他抓住胡霜兒的手臂,向瘋三兒他們說了兩句話,然後招呼王萌,要拉著胡霜兒離開。
這時一個混混突然從側面推他,他本能地往後躲,同時拉著胡霜兒往後退。
同時胖子一把抱住了王萌,吳濤變得很憤怒,一手拉著胡霜兒,一手去拉胖子的手臂。
我遠遠看著胖子反手就扇吳濤耳光,他反應很敏銳,猛地向後躲開。
但他身後有混混突然大力推他,胖子又一揮手,就打到了他頭上。
他很憤怒,伸出雙手,一手拉住王萌,一手推開胖子,把王萌拉到他懷裡。
但就這麼一瞬之間,胡霜兒被他放開了。
我的注意力集中得像一根針,舞池裡的一切似乎都變慢了,我看著猴腮抓住胡霜兒的手臂,動作就像他下藥時一樣隱蔽。
他把胡霜兒拉到身邊,然後迅速交給瘋三兒。
而胖子和另外兩個混混圍住了吳濤,胖子不斷扇他耳光,另外兩個混混用力拍打他的頭部,他右手抱著王萌,只能用左手不斷抵擋。
而瘋三兒抱著胡霜兒,正快步離開。
「我操你媽!」我突然大吼起來,血管里像在燃火。
靠著最後一點理智,我大聲向奚沾雨喊:「報警!快報警!」接著我翻身在吧台里拿了兩個酒瓶就衝進舞池。
我以最快速度在舞池裡沖,用最野蠻的動作將面前擋路的一切人推開,無論他們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想殺人,我想殺人,我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想殺人。
我看著一個混混用手臂勾住吳濤的脖子,胖子順勢一推就把他推到在地,他想爬起來,他們就用腳踹他。
但我沒空去幫他,我只能直直衝向胡霜兒和瘋三兒。
瘋三兒正抱住胡霜兒在前面走,猴腮就跟在他們身後。
我看著猴腮的背影,心裡就想殺了他。
他竟然敢欺負胡霜兒!他強姦過奚沾雨嗎? 「我操你媽!!!」我全力踹在他膝蓋后側,他突然就跪了下去,我看著他的頭,就想打他個粉碎。
於是全力揮動酒瓶,以最大力量砸到他頭上。
那手感和我想的不一樣,真的酒瓶,裝傑克丹尼的方酒瓶,可比電視劇上的道具硬多了。
酒瓶爆開,猴腮立刻抱住頭跪倒。
而我像瘋了一樣,似乎世上只剩下我和這個尖嘴猴腮的男人,我竟然不顧胡霜兒,撲上去,把手中剩下的半截酒瓶又砸到他頭上。
感覺到玻璃在我手中爆開,我站起來把左手的酒瓶換到右手,然後彎著腰,用方酒瓶的角往他頭上的傷口上砸,連續砸。
他就抱著自己的頭,整個人縮成一團。
音樂轟鳴,燈光閃爍。
我抬起頭,就看見瘋三兒已經轉過身正對著我。
他左手還抓著胡霜兒,滿臉驚訝神色,但僅僅過了半秒,他的表情就變得凶神惡煞,這個強壯的男人露出牙齒,整張臉都扭曲了。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就笑了,我肯定是瘋了,從昨天下午到今天,所有壓抑的感情都在爆發。
瘋三兒向我走過來,怒吼著:「你他媽的是誰?!!!」「我操你媽!我操你媽屁眼!」「你他媽說什麼?!」他右手指著我,左手還抓著胡霜兒。
我控制不住地笑,迅速跑到胡霜兒一側,我大聲地吼:「我操你全家死絕!!!!!」同時全力揮動酒瓶,橫著打向他的下巴。
這時胡霜兒已經完全癱倒了,瘋三兒還用左手抓著她,我的酒瓶揮過來,他只好用右手來擋。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酒瓶已經打到他的下巴上。
酒瓶沒爆,他的右手緊接著就碰到了我的手腕,幾乎在同時,他像灘爛泥一樣倒到地上。
——我打中他下巴,他腦震蕩了。
「哈哈!我操你媽的傻逼!!!」我心中懷著扭曲的狂喜,彎腰狠狠將手中的酒瓶砸到他額頭上,嘣一聲酒瓶爆開了。
我緊緊握著手中尖銳的玻璃碎片,站起來,根本來不及去扶胡霜兒,我以全身重量狠踩到瘋三兒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