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裡,溫月梨體驗到了人生的新感受。
她從來不覺得宴程是兇狠的,是掌控欲強的人。
作為一名偶像,他的表現更多帶來的是禮貌,積極,陽光,開朗。
在她的眼裡,宴程是會為山區兒童捐助的愛心基金髮起人,會為粉絲努力表演從不划水的偶像,是敬業和努力學習的演員。
他從不談論感情和戀愛問題。
所以這樣看似有禮淡漠的偶像,其實也有不知的一面。
以後的宴程談戀愛了甚至是結婚了,也會這樣嗎。
只希望他別變成一個爛人。
雙人椅上的情景已然消散,被夢境吞噬,成了過去。
再見到宴程的臉出現在客廳的那一刻,溫月梨知道夢還在繼續。
這一次夢格外的長。
別墅的壁爐里的木頭燃燒帶來溫暖,安靜的能夠聽見火花迸發的聲音。
他安靜的躺在沙發上,被子被他踢到了一邊,睡顏恬靜,鼻峰挺拔,睫毛纖長,薄唇緊閉。果然是女媧優秀的作品,就算是她腦補,補出這樣一個大帥哥,她都要驚嘆於她的幻想能力。
望向玻璃窗,早已掛滿了彩燈,星星點點的雪隨風而落,雪杉的綠意止不住。
就在溫月梨準備給宴程蓋上被子的時候,宴程卻慢慢睜開了他的雙眸,傾緊的拽住了她的手,然後微微鬆開,清楚的意識到來人是誰。
猛地坐起,他終於,終於想起要問什麼了。
“可以問問你的名字嗎?”
溫月梨先是疑惑,后是感到不可思議。夢裡的工具人,還會打探夢主的信息嘛。就算了解到她的名字又怎麼樣,現實里的宴程又不會認識她。
按照以往做夢的這個時間點來說,一旦觸發關鍵信息,一般都會自動醒來。
溫月梨已經準備好脫離夢境之外了,這一次她可不會再上當。
宴程十分期待,即使這個名字和人在現實里不存在,對他來說卻是十分獨特的,只有他知道她的一切,哪怕能夠多了解也好。
溫月梨自信滿滿閉上眼睛,睜開眼,仍看見的是晏程期待的眼神。
嗚呼,大破魔咒。
溫月梨大聲且堅定地說出:
“溫月梨,溫度的溫,月亮的月,雪梨的梨。
”
“一定要記住啊,大傻瓜。”
有人在夢裡詢問過你的名字嗎,有的,就在此刻。在夢裡,終於不是忽視,不是略過,不是背景板,不是戲謔,不是默默無聞的夢裡人。更不是不是什麼小矮子,小梨子的代號。
宴程的眼神亮了,她回應了她的名字。 “溫、月、梨。”
宴程很嚴肅的點頭,“我會記得的,一定。”
溫月梨心想過了這場夢你肯定記不得了,不過沒關係。
宴程見她不反感,就繼續追問,“那我還可以問別的事嘛?”
溫月梨自然不反對,“可以喲,當然,看情況回答。”
宴程:你喜歡吃什麼,家在哪裡,今年多少歲,興趣愛好是…
溫月梨無端覺得夢裡的這個人話很多,看來這個夢走的是聊天路線。
溫月梨:水果零食小吃,F省K市玉吾縣,20歲,玩手機…
一順溜講完之後,溫月梨覺得不符合當下的這個背景,哎,當然工具人應該也察覺不到。
宴·工具人·程,聽女孩講得有聲有色,連具體省市都有,就想進一步再加強一下。
結果溫月梨不耐煩了,說那麼多幹什麼,夢醒了誰還記得住。
溫月梨嘗試反問 :“這都不是重點,我就想問問你什麼時候開簽售會,地點時間。”
宴程:沒有,暫時沒有打算。
溫月梨:怎麼可能?
她就說這個人是個工具人,各大營銷號都放出消息來,這個消息絕對不會是空穴來風。
宴程:真的,嗯,由於某些原因。
溫月梨懶得聽這個人鬼扯,果然不是真宴程。
溫月梨繼續放出大招:在娛樂圈有沒有什麼大瓜,還有你的。
宴程:別人的隱私無權窺探,我本人除了演技不夠好之外,我覺得應該是沒有的。
溫月梨:???
好自信,好裝,這男的果然不是宴程,阿巴阿巴,宴程怎麼可能是這種。
宴·高冷·裝·自信·程,他說的是實話。
溫月梨:要是敢塌方,我第一個在夢中刀了。
宴·高冷·裝·自信·程:???
大家哪裡來的錯覺,無圖無真相,全靠嘴造謠,覺得他會塌方,雖然存在一定風險,但他一定會遵紀守法,潔身自好,愛崗敬業。
兩年前一個採訪,差點成為他的黑料,Y媒體隨機採訪,結果有個路人反串:“宴程的臉長成那個樣子,一看就是一個不安分的。”
宴·不安分·程,這句話在肯定了他顏值的同時又貶低了他的人格,難以分辨成分,只能說祝他好運吧。
溫月梨看他沉默,只能安慰,正了正他的俊臉:“在這裡你應該是塌不了的。”
“但是記得遵紀守法喲,尤其是不該睡的別睡,該交稅的交稅。”
溫月梨微笑殺。
宴程同意的點點頭,猛地反應過來,這不是現代網友的流行建議嗎,她怎麼也會。
看著他驚訝的眼神,溫月梨氣定神閑的坐上沙發,揉了揉他的頭髮,小聲道我這不是怕你走歪路嘛。
沒有聽見她的嘀咕,畫面像開啟了靜音,他只看見溫月梨輕輕的吻了他的臉頰。
多次夢見同一個人,這真的是巧合嗎?
隨著溫月梨上樓,關上了門,夢境的畫面越來越模糊。
宴程在老家的房間醒來,久久不能平靜。
“梨梨,起來吃湯圓了,快點,不然冷了。”媽媽呼喊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溫月梨繼續賴床,然後又摸摸索索的起來刷牙,在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的一剎那,溫月梨想起昨晚又夢到宴程,將那些風花雪月都衝進了洗手池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