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0號是情人節,后一天就緊鄰著元宵。
已經到了春節的末尾,商家為了促銷,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每一樣商品都恨不得跟浪漫沾點邊,每一朵鮮花都恨不得標上是情人節特製版。
溫文殊認為現代情人節就是個噱頭,都是為了給情侶們的韭菜而發明出來的。溫月梨狠狠贊同了,連去吃個麻辣燙,都給個雙人9.5折,這個價格還跟之前的一樣。
珠寶首飾更不用說,貼上什麼浪漫一生,一生一世,唯爾之心,各種浪漫名稱全往上面貼,再標上情人節定製版。
溫文殊在收拾東西,畢竟過完元宵他就要回去上學了。只有他的老姐姐,可以在家裡繼續躺屍,享受假期,真服了,大學生就是好,放假早,回校晚,慢節奏生活。他這個高叄狗,累死累活,還要聽溫朵梨安利宴程那小子。
溫月梨:明天晚上宴程在x台元宵晚會上,有單人表演,還表演兩首歌。春節聯歡晚會那張臉,那身材,那服裝,真的帥死了。
溫文殊:啊,對對對,你覺得就好。
溫月梨:從來沒見過這麼帥的男的。
溫文殊:精修而已,指不定什麼都修。
溫月梨:他絕對帥,你不懂。
溫文殊:萬一塌房了,你不得哭死。
溫月梨:盼點好的吧,溫文殊。你忘了早些年你還是一個男粉,一個宴程的男粉。
溫文殊:早些年是覺得,他們組合的歌好聽,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學生,誰還沒有點非主流的時候?再說這兩年塌房的人可不少,這些個明星,指不定有什麼呢。
溫月梨:要塌我們也沒辦法,大不了塌了,換一個。
溫文殊:你這變心也太快了,說換就換。之前你還說這是我網路姐夫,感情還真就是。
溫月梨:人還是得愛自己,這是我總結的真理。
溫文殊: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由於白天和溫文殊Battle,終於又夢見了宴程。
結果滿腦子都是塌房的事,她恨。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開滿各色薔薇的花園,不少粉色花瓣落在了鵝卵石的小路上,仔細望去小路的盡頭還有一個雙人椅。
終於換地點了,這個花園還挺好看的,尤其是這個雙人椅,居然還是沙發質,一看就很軟。溫月梨輕輕的往上一坐,雙人椅還可以搖動,簡直不要太好。
這個花園,就像那種歐式莊園裡面那種,女僕和王公相遇的地方,氛圍感拉滿,溫朵梨以前讀名著就幻想這種浪漫的畫面,花香遍布,鮮花烘托,轉身邂逅,起初怦然一動,望向來人然後怦然心動。
溫月梨走進欣賞這些美麗的花,滿院的薔薇,紅色的鮮艷,粉色的嬌嫩,白色的純潔,縱橫交錯,分散其中。
夢裡,溫月梨穿上了白色蕾絲邊的裙裝,腳上穿著復古式小黑皮鞋,頭髮微卷,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這裡多適合拍照,薔薇花與白裙明明最配。
溫月梨只知道薔薇的花語是愛情,浪漫,追憶。
但是,不同顏色的薔薇,也有不同的花語。紅薔薇代表熱戀,粉薔薇代表愛的諾言,白薔薇代表純潔的愛。
宴程出現在柵欄邊時,手中抱著有舊油印報紙裝飾的各色薔薇,紅色,粉色,白色整齊排列圍成一圈。
溫月梨轉身望去,便是他身穿毛呢的灰色長風衣,內搭深灰色的西裝馬甲和白襯衫,深藍色的領帶作為搭配,棕色的皮鞋,再往上是西裝褲遮住一雙筆直的長腿,然後她的眼神定格在他那張帥出天際的臉。
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還是說的很對的,只有這句話是真。
宴程腳上的皮鞋和鵝卵石相撞的聲音越來越響,他的身影也越來越靠近溫朵梨,直到宴程微微俯身,將鮮花向她遞出的那一刻,溫月梨回想起名著的那一段描寫,愛情就是這麼直擊心靈。
獃滯過後,她將鮮花緩緩擁入懷中,報紙的聲音因為她的用力而發出細碎的聲音,昭示著她內心的激動。
然後,溫月梨一慌得一匹的心,沉浸的臉說出了最煞風景的話。
“這樣,容易塌房。”
宴程一時間沒有繃住,這個夢果然離奇古怪,連老婆都在擔心我有沒有塌房。都在夢裡了,又沒有幹什麼違法亂紀和違反道德風俗的事,怎麼就算了。
宴程固執的想掰回夢裡的女孩的思想,“我們結婚了”。只是在夢裡結婚了,所以做什麼事情都顯得很正常,尤其是過情人節什麼的。
溫月梨感嘆於夢裡的宴程的上道,果然,夢裡的他超愛。對呀,又不是真的,說什麼塌不塌 ,再說目前也沒什麼事,她又不能控制別人的人生。
只是,夢裡的宴程是她的,而且他說他們結婚了,那就遵從這個夢吧。
為了轉移話題,溫朵梨有些羞澀的說“花很漂亮”。然後抬頭悄悄看了宴程。
宴程的臉色好了很多,今天的這身裝扮是他故意穿的,看到他夢裡老婆都目不轉睛,他就知道今天這身穿對了。
兩人走在路上,伴著鳥語花香,來到了雙人椅。
手中的鮮花放在一旁,相對無言,溫朵梨突然覺得這個夢走上了尷尬,怎麼都不說話。
宴程覺得做夢有一點不好,就是感覺畫面接不上,例如現在,他應該說些什麼。突然,宕機的大腦,準備詢問她的名字。
結果被溫月梨抓住機會,軟軟的對他說“程哥,你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呀?”程哥,都是粉絲對宴程的愛稱。宴程卻覺得從溫朵梨口中聽出了別的意味。
“除了排練節目,就沒忙什麼了。”
“有拍戲嗎?”
“目前沒有接到新劇本。”
就這樣不尷不尬的聊著,溫月梨都快腳趾摳地了。
“這個花園好漂亮,好多薔薇花”,溫月梨突然感慨。宴程覺得她可愛,話語十分跳脫,尤其是她不自然的抿嘴,為了找話題而苦惱的樣子。
“是很漂亮,但是不及”。不及她。
宴程突然禮貌詢問,“我可以親你嗎?”
溫月梨覺得他的詢問不正經得過分了,還在思考間,剛猶豫地透露出“可”這個詞,宴程的臉就來到眼前,駕輕就熟的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