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凌曉詩回到房間,到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人是很神奇的生物,當你憋著一口硬氣的時候,你是如何都不會鬆懈氣餒。
但當你將那口氣發泄出來,說不定你會受到外界的種種情緒影響,立刻崩潰。
凌曉詩作為一個還算自主的新世紀女性,她是沒有那麼誇張。
可當她把身體泡進注滿熱水的浴缸,她才發現自己沒有先前在阿雪面前所表露的那麼堅強。
她還是發抖了,在比她自身溫度還要高的熱水裡,對現下的狀況和未知的未來,瑟瑟發抖。
只不過當水溫漸漸冷卻,她又沒抖得那麼厲害了。
她從水裡起來,扯了條大大的浴巾裹住赤裸的身軀,離開浴室回到房間,把其中一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
夜風從縫隙吹進來,有點涼,吹走了些許身上殘留的濕意,漸漸吹醒泡得有些迷糊的腦袋。
當凌曉詩徹底冷靜下來,她開始思考今天所得到的情報。
首先是關於開膛手。
這是劇情最初給出的,也是劇情要求他們去追查的。
但現在他們又找到了主線的目標人物佩里夫人。
阿雪是早就決定好不顧開膛手,專心盯梢佩里夫人了。
至於柯敬言倒是有自己的考量,杭叔跟他是隊伍里唯一的男性,他有一半想法是偏向柯敬言的。
就目前情況來說,凌曉詩也覺得緊盯著佩里夫人會比較好。
而且他們今天都有把自己的所知所得跟其他人交換情報。
先不談目前到底是誰在扮演“內鬼”這個角色,她認為把開膛手一事交給柯敬言去調查是可行的。
“唔……”
不行。
攤上一堆莫名其妙的破事,這樣一驚一乍又鬆懈,人就很容易疲憊。
此時的凌曉詩也感到睏倦極了。
只是她不太想就這樣上床睡覺,還想把其他狀況也整理一下。
乾脆就在梳妝台上趴一會,眯一眯眼好了。
凌曉詩直接就趴下來閉目養神,沒多久就進入了淺眠。
但是當她感覺自己被誰搬動,她又猛地一下哆嗦,直接驚醒了過來……
“啊……”
凌曉詩不自覺地收緊搭在誰後頸的手臂,驚呼一聲,順勢抬頭看向將她橫抱起的那人的面容——
“絕人?!”
她真是不敢相信。
她這是在做夢嗎?還是自己被“綁架”到“樂園”才是夢?……
“嗯。”看到她醒來,凌絕人輕哼一聲。
他才看了她一眼就又把視線調回去,邁步走向的方向是房間里那張又大又舒服的床。
“你是——”你是真的嗎?!!
凌曉詩真的很想這麼問他。
可當她看著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線,以及那張一如既往,在不笑時帶些冰霜冷酷的俊顏時,她又沒能把話完整說出來。
不然,要是眼前的他突然回:當然是假的。那她該怎麼辦?……
“穿這麼少,還開著窗就趴在那種地方睡覺,不怕感冒著涼?”凌絕人用著責備的口吻這麼問。
“不會感冒啦,我就打算待一下下,吹一會會風……一小會兒!”
“被我逮住,還敢跟我爭辯。”
他生氣了。
而他用來懲罰她的方式就是用力把她扔到床上。
大床的床墊很軟,又高又厚,凌曉詩被扔上來以後還被反彈起來一下,但馬上,凌絕人就身手矯健地上了床,壓在她身上,把她禁錮在他與床之間。
“你想幹嘛?”
“干你。”
……對不起,她不該問的。
只因從他們最初相戀到至今,已經過去四個年頭。
在這期間,只要是他抱她上床,十次有八次都會應驗成他那句下流話語的結果。
而且他才說完就伸手去扯脖子上的領帶。
他身上的西裝外套早就脫下了,但他身上還有襯衫和長褲,他扯開領帶就又單手去解襯衫的紐扣。
畢竟是只用一隻手,他的另一隻手好似怕她會逃跑一樣,一直撐死在她身側。
他一邊解紐扣,又一邊用那雙好看深邃的黑眸緊盯著她,害他的動作看起來又累又困難。
最後是她於心不忍,伸手過去拍開他的手,親自動手為他解開紐扣,脫去襯衫。
“你好著急啊。”她忍不住出聲數落他的猴急,但語音聽起來卻更似笑話。
她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本身並不是個猴急的人。
哪怕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他也從未在她或在其他人面前展露過毛毛躁躁的一面。
凌絕人以前是個比一般孩子還要老成許多的孩子,在長大了的現在,則是個無比成熟的男人。
但他依然還是長得好俊,是她所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我從來都不急。是你早上讓我急了。”
“啊。”他是說早上那通電話。凌曉詩瞬間反應過來,看他一眼。
也正是這一眼,那個帶些傻傻愣愣,又將他的模樣堆滿晶瑩眸子的眼神,他倏地抓住她的小手,按上自己的胸膛。
凌曉詩首先感受到的是他的心跳。
那麼的強而有力,透過她單薄的小手,傳遞到她全身。
再來就是他抓著她的手,一路在他胸膛上往下滑行。
他的胸膛肌理分明,結實的肌肉正隨著他有些紊亂的呼吸上下起伏著,她看著,莫名就紅了臉。
而他好像還怕她不夠害羞一樣,又下達了一個命令。
“這裡,幫我解開。”
他是說他的長褲和皮帶。
她有瞧見在長褲布料下,他胯間的那個可怕鼓起,白皙臉蛋更是羞紅得快要燃燒起來。
但是她是不會違抗他的,因為喜歡,她從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她當即就把另一隻手也伸過去,微顫著,用帶著些笨拙的動作,一樣接一樣地完成了他的要求。
就在長褲被褪下之後,他胯間的那個鼓起看起來更可怕了,簡直快要把內褲的單薄布料撐成了帳篷。
凌曉詩閉了閉眸子,在心裡淺嘆一聲。
把眼睛重新睜開,她很是認命地想再次動手為他脫掉最後的束縛。
豈料,在她的指尖觸及那單薄的布料之時,他卻很是強硬,又不帶粗魯地溫柔把她揮開。
他的舉動,害她有些怔怔,不禁用那雙微微濕潤的眸子看著他,眼裡好似在問:為什麼?
他也沒有吊她胃口,直接就回應:“到這裡就夠了。再下去,我們還沒開始你就要把我逼瘋。”
大總裁也是有尊嚴的。
在他在她身上盡致淋漓地施展雄威之前,他不允許自己尊嚴丟失。
凌曉詩太了解他了。了解他有多在乎這個面子,就沒有阻止他,只是眼睜睜看著。
只不過,她趁他一時鬆懈,就趕忙試著從他身下爬走……
她才爬了兩步,凌絕人摻夾著淺嘆與威嚴的嗓就從身後傳來。
“在今天這個日子,你還這麼讓我不省心。”
他邊說邊伸手過來逮她,把她逮回身下,翻轉她纖弱的身軀,讓她泛著可憐的眸光重新與他對上。
她可憐兮兮地回應他:“我就是知道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才想著還能不能再掙扎一下。”
如果他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偶爾會發威並且禽獸一下的戀人那就算了。
可他凌絕人偏偏霸道又專制,慾望和精力還特別旺盛,只要他想,他真的隨時隨地都能對著她化身為禽獸。
不是說他這樣不好,身為戀人,他只對她有索求的欲求,她求之不得。
奈何,她同樣也對這樣的他很是吃不消呀!
“一會有得你掙扎。在我身下儘管掙扎。”凌絕人不容她違抗,湊了上來,再一次命令道:“抱住我。吻我。”
唉。
凌曉詩有聽見自己的嘆息聲,然後她就只能做了,無可奈何,又被迫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乖乖按照他說的去做。
粉潤的唇才湊過去,才貼上他的,立刻就被他吮住並且含進嘴裡。
分明是他要她吻他,結果她才貼過去,就變成他拿她大快朵頤。
他像上癮一般吮吻著她的唇瓣,吻著吻著,還故意發出令人害羞的啾啾聲。
等他嘗夠了她唇上的馨香甜美,又把舌頭探進她嘴裡,在溫暖的口腔探索攪和,帶有侵略性的舌頭將珍珠一樣的貝齒粒粒舔過。
她有感覺到自己的牙根有因他的放肆而變得酥軟。
當他更過分地拿舌頭在她嘴裡抽插,甚至抵住她的軟舌摩擦,她的舌變得更軟,更加失去自控能力,只能任由他,肆無忌憚地在她嘴裡一再撩弄。
她有想過要放開他。
因為他實在太過分了,她在他的幾番進攻下不止舌頭髮軟,就連身軀也逐漸癱軟。
環在他頸后的兩條藕臂幾乎要抱不住他了,她努力掙扎了一下,卻還是抱緊了他。
緊緊地,渴望他更多更多的吻,想要他的唇,再在她唇上多停留一些……
“絕人……”
等到他放開她,讓她的嘴重獲自由,她用著低弱的語音喊著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太軟太嬌弱,害聲音脫了口,她才意識到那聲呼喚更像是誘惑。
凌絕人顯然也是這麼覺得。
只見他的眉頭微微動了一下,深邃的眸,顏色驀然加深。
“嗯。”他回應她了,還是平日里那淡淡的,漫不經心,但每每面對她時又蘊含了很多的哼聲。
“你……就一定要吻得這麼色情嗎?”
追根究底還是他太太太壞了。
他剛剛離開的時候,她竟然還看見他的唇上沾著從她嘴裡扯出的銀絲。
凌曉詩差點沒瞳孔地震,但更多的是羞恥和無語。
面對她的……質問,凌絕人劍眉輕揚,很乾脆地咧嘴笑了。
“我色是好事。我不色,你才該感到危險。”
他把自己的色解釋得理所當然,順便還伸手摸了摸她那顆怔忪著傻乎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