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相擁良久,妙寂便將她打橫抱起,胡亂地扯了帕子替她擦乾身體,身體的慾望雖已平息,但木桃心中悸動,被放下之時便迅速閉上眼等待他的動作。
誰料那僧人只是拉過被褥將她裹了個嚴實,便起身吹滅了燈。
黑暗之中,木桃倏然睜開眼,不可思議地望他,那身影卻已走到門前,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慾望都還未疏解,就這麼走了?木桃氣慘了,想掙開被子跑出去同他說理。
妙寂似乎早有所料,將她整個身體都裹了進去,她掙了半天,反倒給折騰累了,困意來襲,她賭氣地閉上眼睡了。
妙寂出了房門自行去用冷水沐了浴,身體冷卻下來,他也鎮定下來。
今夜出塔后,他本當去尋師父的,可現在,他又有何臉面去向師父回話,他又要說什麼呢。
妙寂在黑暗中站了許久,這是他待了二十年的寺廟,一草一木他都很熟悉,佛寺里獨有的香火氣久久不散,他聞這那沉靜的氣息,聽那菩提葉被風吹動的輕響,不覺嘆息。
伽藍凈地,何處染塵?
俗緣難斷,我心染塵。
妙寂緩緩往回走,輕推開門,那人已睡得熟了,他不由走近了,慢慢坐在床邊低頭凝望她。
屋內昏暗,他其實瞧不分明,可那人的模樣卻是深深印在腦海,他想忘也忘不了。
妙寂就這樣靜坐了許久,久久凝望著她,他俯身下去,本欲在她唇邊落下一吻,近在咫尺的距離,他頓了頓,還是退開了。
一大清早,妙寂便去后廚尋妙槐了,今日他已不見昨日的落魄,只是額角的淤青和臉上的刮痕還甚為扎眼,妙槐一見到他就目光閃爍。
“妙槐,木桃已尋回了,昨日之事還望你莫與他人說。”妙寂很是鄭重地拜託他。
妙槐立刻發誓:“我絕不會說的,師兄你放心。”想了想他又開口:“那師兄你下山之事,也不同木桃說嗎?”
妙寂點點頭:“不必讓她知道,多謝。”
妙寂待他向來很好,師兄有命他自是守口如瓶,只是昨夜師兄那副模樣,他總覺得兩人哪裡好像怪怪的。
妙寂已走了,妙槐還坐在那兒苦思冥想。
木桃醒來的時候,屋內自然是沒人了,她覺著自己也是被妙寂感染了,不自覺就想嘆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嘆什麼氣,沒什麼精神地起來洗漱了,懶洋洋地去尋妙槐找些吃的。
妙槐見了她,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好好奇木桃去後山見了些什麼,又不敢問。
木桃倒是沒注意,拿了個饅頭吃了,又開始幫著忙活午飯了。
妙槐沒忍住,還是拐著彎開口了:“木桃,你昨日去哪兒了,怎麼沒來同我一起?”
木桃一僵,腦海中立刻閃現出昨夜在後山被那僧人按在樹上肏弄的畫面,她蹭地一下臉通紅,立刻搖搖頭搪塞道:“沒去哪兒,在屋內休息,太困了。”
這話可把妙槐急得啊,他真的很好奇,木桃又不願告訴他,還欲多問兩句,木桃已急急走了。
她捂著臉,唾棄自己滿腦子都是些什麼東西,佛門清凈之地,不可胡思亂想,不可胡思亂想。
她低著頭匆匆回房,迎面就撞到人,一抬頭,不就是剛剛在想的那個人嗎?
妙寂摟住她的腰,穩住她的身子便立刻鬆開手了。
她輕哼一聲,轉頭就進了房,坐在桌前正等那僧人進來,餘光時刻注意著那門口,窗外的人影卻是漸漸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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