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紀榕榕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晉淵。
晉淵裝作無所謂的吹了下口哨，上挑了一下眉毛，笑意漸濃的靠近：“流氓現在要下班了，雖然你很可愛，但是不能陪你玩了。”
“你說，是不是高潮後身體就能軟一點，我硬得像塊石像，跳舞和猩猩打狗一樣沒什麼區別？”紀榕榕午飯時間端著餐盤坐到了舞蹈最強的周亭桑旁邊，小聲詢問道。
“你......在想什麼呀？”周亭桑急忙捂住了紀榕榕的嘴巴，要她小點聲兒，示意有天花板攝像頭。
下午的時候，周亭桑把紀榕榕帶去了練習室。
“站直，腳尖張開與肩部同寬，然後彎腰，使勁去夠你的腳尖。每天早晚摸一下。平時多練瑜伽老師教的幾個動作。”
紀榕榕感激的點點頭，連聲說謝謝。
早上自己一人跟不上動作就像被公開處刑一樣。
雖然隊友們人都很好，但是實在是不好意思再拖大家後腿了。
晚上在上床前都是邊在臉上拍打精華，都是一直在夠腳尖，從醫院回來的室友被過敏折磨得虛弱的躺在床上。
她為了照顧室友的身體和情緒，提前關燈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裴緒雲這幾天好像老在瞪你，我之前還一直以為你倆談戀愛了呢。不過也是，裴緒雲是要衝TOP1，馬上要去全國數學競賽的集訓了。怎麼可能現在分神。”
“數學集訓就不在學校上課了嗎?”紀榕榕打開生物書問同桌。
再一睜眼又是在高中課堂了。
她最討厭生物了。
“對啊，學校大門外貼著學生名單公示呢。不過我們班沒有，初賽都被刷了，因此老班大發雷霆。”
“紀榕榕，阮青青，上課還好意思講小話呢，這次數學競賽你們班一個都沒有也不覺得丟人，站在教室走廊去。”生物在LED屏幕上引入細胞模型后扭頭就看到了紀榕榕和同桌小聲議論。
紀榕榕頂著生物書站在後門外，集訓的學生可能剛剛開完會回來，迎面撞上。
長得好看的男孩子總是很受歡迎，其他學生唯他是瞻。
被三四個學生包圍的裴緒雲，腳步都不曾停留一下，直接從紀榕榕面前走了過去。
就像陌生人一樣。
紀榕榕小步小步挪到罰站的同桌身邊，問同桌：“我前段時間有沒有做很奇怪的事情？”
阮青青思考了一下：“那可太奇怪了，你課間從來不和我們出來玩的，就並且你每天早上都來得很準時，離早自習差10分鐘來了。”
紀榕榕悟了，一旦她不在，就會設置好程序，只能按照流程走。
程序自然是不會談情說愛的。
紀榕榕看到教導主任走了過來，趕緊慢慢的挪回自己的位置。
教導主任和生物老師站在門口聊了幾句，生物老師看了眼她們，說：“這兩個丫頭還是挺心靈手巧的，就是上課愛開小猜，就她們兩個去幫忙吧。”
教導主任讓她們去學生會拿工具把階梯教室稍微布置一下，迎接馬上來的數學競賽的中賽考點。
紀榕榕推門走進了學生會，只有裴緒雲和另外兩個男生坐在那裡討論題目。
還在猶豫怎麼開口，就被阮青青推了進去。
“就那個......問一下橫幅在哪裡......呵呵。”紀榕榕尷尬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裴緒雲了，其他人她又不認識。
裴緒雲思考了片刻，和那兩個男孩子說了一下。
兩個男同學立馬站起來,拿著布置階梯教室的工具，走了過來，爽朗的對紀榕榕和阮青青笑道；“這事兒哪能讓女孩子來，我們去，你們安心上課吧。”
“你可以回去了。”裴緒雲神色晦暗不明，山雨欲來，翻了一頁書，劉海將眉目半掩。
躲在紀榕榕背後的阮青青果斷開溜，她倆還牽著手。
“那個門,我們就幫你們帶上了。”
“我讓你走了么?”他抬著頭，涼涼的用眼角掃了一眼紀榕榕。
夕陽穿越窗棱攝入會議室，撒在裴緒雲身上，像披著一層亮閃閃被人供奉的神像。
他瞳孔偏淺，在光亮照射下，像玻璃珠一樣。
紀榕榕意識到他指的是自己，回頭看阮青青用一副她都懂的表情把她推了進去。
“聽我狡辯一下。”紀榕榕趕緊彌補道。
裴緒雲微微點了下頭，帶著施壓上位者的從容。
紀榕榕開始迅速編理由，總不能直接和對方說自己是在一個夢境吧。
“我爸媽特別反對我早戀。”
“所以你把我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裴緒雲氣笑了。
這是你的夢境欸，紀榕榕！怎麼對方兩句你就不知道接啥了。
紀榕榕給自己加油鼓勁。
早知道說自己有精神分裂了。
“就是有的時候得保持梳離的同學關係，我一受家長刺激我就有的時候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這樣。”
紀榕榕結結巴巴的自己都編不下去了。
“那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保持親密的同學關係？”
裴緒雲起身，邁著長腿一步一步的逼近。
兩人影子重迭在一起，映射在地板上。
裴緒雲咬住了紀榕榕的唇，用舌尖去掠奪侵佔她的呼吸。
可以開始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