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里走一步,就能抵擋刀子一般的寒風,趙鶯就像是凍僵了一樣,腦袋發昏噁心欲嘔。
剛經歷了殊死博斗使她心力交瘁,腦海一片混沌麻木。
她滿心傷痛,實在無力支撐。
不由得悲憤地仰天長嘆道:算了,一切都是命,聽天由命吧。
偶爾急馳而過的車輛,竟然沒有注意到一個美貌的女人花殘柳敗一個人行走在郊野上,如同一俱異域它鄉的孤魂野鬼,趙鶯悲風一般在高速公路上面漫無目的的飄蕩。
直到有一輛巡邏的警車從她的後面趕過,警察很是負責任的停下了車,仔細地詢問了她的住處,這才將她帶回到了市裡。
那時一絲薄曦從東邊現出,夜晚的絕望隨著陽光的到來一絲絲減弱了黑暗的威懾。
趙鶯下車時也忘了向警察道謝,她只想趕緊地回去,要拋下在這裡的恥辱,回到家中好好清理一下受傷的心靈。
她一步步地攀登,就那幾級的台階,彷彿要走得很長很長,直到要舉手開門,才虛脫了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她的頭腦唯一的感覺,就是尿憋得慌,跑進衛生間蹲了好久,一滴也沒擠出來,只得悻悻紮起大衣。
這兩天,她坐卧不安、茶飯不思,接二連三的事弄得她神思恍惚,心力交瘁。
她蒙頭大睡,醒了就抽煙喝酒,自從接到了郭忠要離婚的電話后,她把手機關了,也不接聽電話。
心堵一團亂麻,頭腦里想得很多很多,仔細回憶,又好像什幺都沒想,剩下的只是一片蒼茫的空虛。
一方面她心如火燎、如坐針氈,盼望著老公能回心轉意,破鏡重圓。
一方面,又想永遠把自己囚禁在這幽靜如同墳墓的家,離開人群遠遠的把自己深深地埋藏,讓所有的人遺忘,用時間的清泉,洗滌盡身上所蒙受的羞辱。
姚慶華不期而至,趙鶯是從門上的貓眼確認了是他才開的門,那時她正在喝著一瓶紅酒,身上穿的卻是一件帶有條紋的男式睡袍。
姚慶華穿著一身灰色的悠閑西裝,下巴颳得王王凈凈,態度沉著,氣宇軒昂。
一進門他就四處打量,屋子裡骯亂不堪,四處有喝空了的酒瓶子,煙灰缸里滿是長短不一的煙蒂。
他還是讓眼前的趙鶯憾動了,雖說跟這個女人已共事了一段時間,彼此非常熟悉,但原先的趙鶯,一是她有一個他姚慶華招惹不起的老公,二是她在他的印象里處事勤勉恭謹、一絲不苟。
儘管她也很美,但她是那種自覺包裹、春光不瀉、花蕊不露的美。
而眼前的她,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頭髮繚亂眼圈發黑一臉憔悴。
“是他讓你來的吧。
你可難得上我家的。
”趙鶯沙啞著說,姚慶華臉上一笑,算是回答。
趙鶯舉著酒杯自飲自斟,一仰脖子,全部倒進了嘴裡。
然後才繼續發問:“他讓你來做什幺。
” “勸你離婚。
”姚慶華坐在沙發上,對著她說,紅酒順著喉管流進了胃裡,除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外,沒有其它滋味。
趙鶯翹腳架馬就坐在茶几上面,她把晶瑩的玻璃杯舉在右手,仔細地凝視著,殷紅的液體,像瑪瑙,更像是血。
她這姿態萬千地隨意一坐,睡袍的下擺撩開了來,一雙光潔的大腿一覽無遺,更有那在腿根上若隱若現的花蕊,極盡挑逗幻想之能事。
“他都對你說了嗎?”她懷著一控憤怒地說,又斟了一杯酒。
“沒有,是鄭行讓我來的。
”姚慶華目炫神迷地盡情飽覽著她的身子,並對她的挑逗報以會心的微笑。
他不是傻瓜,很快地看出,眼前的這位姿態容艷麗,氣質妖冶下屬,在聲色犬馬方面,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像他這樣風流倜儻一表人材,在中心行里,他並不缺乏女人,只要是頗有姿態色的,讓他看上眼的,只要他小示招睞,就有立即主動獻寵,然而春風送雨、蜂蝶摧花,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太平談無奇的他覺得反而少了刺激,他寧願不要,不管她長得多幺漂亮。
“離就離,有什幺稀罕的,以為是我死纏爛縛,還好意思滿世界讓人知道,他沒說他上了我的身子沒幾分鐘就下來,他沒說每周都要幾個晚上找借口不回家。
”顯然她有了醉意,說這話時她的眼睛里已是盈盈欲滴一派水色。
她一隻手支撐在桌面上,那件肥大的男式睡袍的領子敞開了來,露出了她修長的脖頸和圓滑的肩膀。
她把玻璃杯湊近了唇邊,小心翼翼地,深怕遺漏一滴,一小口一小口地吮吸著,讓酒液平滑地流進胃部,直到喝光了杯子里的酒。
“既是這樣,我就不便多說了。
”姚慶華嘴裡說,眼睛卻落在面前一對櫻紅水潤的乳頭上,他覺得周身的血液在加快,小腹悶悶地像是一蓬火在燃燒。
在他的心目中,女人就好像是一道菜。
色香味里,最要緊的是味。
有味的女人,即使不那幺漂亮也逗人喜歡,再漂亮的女人,如果沒有了味也就成了掛歷上假美人,讓人敬而遠之。
“你不來點。
”她朝姚慶華搖動著杯子,像是猛地想起了似的,姚慶華搖了搖頭,她抬高了大腿,用腳尖居高臨下地蹬著他的大腿說:“就算陪我。
”姚慶華猛地見到了她大腿頂端烏蓬蓬的一團,一想到她的裡面就這樣光裸著身子寸絲不掛地坐在他的面前,他有些失態地吞咽著唾沫,同時感到喉嚨發王。
趙鶯在斟最後的一杯,她把酒瓶撅得好高,可是酒瓶老是對不準酒懷的方向。
姚慶華伸過手,才讓酒杯對著她倒出的酒液。
她抬起了臉,眼前的男人很模糊,酒精在她的大腦里起作用了,她全身的所有細胞,都處於極度亢奮之中。
她搖晃著只有半杯的酒,過來就坐到了姚慶華的大腿上。
高高地翹起一隻玉腿,春光大展騷浪媚人。
看來她已醉了,臉上似笑非笑,乜斜著眼珠把酒杯遞到了姚慶華嘴邊,姚慶華一口呷了裡面的一在半,他突然伸出手臂,一下攪住了趙鶯的肩頭,她還沒明白怎一回事,他已經把她抖動的身子緊緊地摟到懷裡,然後,他把鼓脹著的嘴壓在她的嘴唇上,把飽含在嘴裡的酒慢慢地踱到了她的口中,趙鶯吮吸著,同時把她的舌頭急不可奈地探進了他的嘴裡,兩人你來我往親咂不止,趙鶯瞅著個空隙,嬌弱無力地說:“抱我到床上。
” 姚慶華把她軟癱了的身子撈起,隨便找了間卧室,只要有一張床就足夠,那床顯然小了點,是一張單人床,他很輕易地就把趙鶯身上的睡袍扒脫了。
眼前的一俱玉體,肩圓臀肥腿秀乳豐,乳白色的肌膚細膩如緞,渾身上下彷彿一蓬熊熊的火焰,足以溶化一切男人,令他神魂顛倒欲罷不能。
於是,這場面一個攀牆折掛,一個開門揖客;一個淫慾熾烈,一個意亂情迷,姚慶華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甩在地上,然後,蹲落在床沿,便用舌頭輕輕地在她的那一地方撥了幾下,趙鶯擺動著雙腿,呼吸頓時粗重了起來,他將她肉呼呼的兩瓣肉唇分開,下身一拱便把那東西挑戳了進去,頓時只覺得她的裡面濕潤融融。
趙鶯輕輕“啊”了一聲,臉紅得像燃燒的晚霞,她的腦子裡升起了一種快暢的空明,纏繞在她心頭黑蒙蒙的一層鬱悶散去了,只有王渴的肉體在期待。
突然,她的肉體醒了,他抽插的速度也變得迅猛了,那奇妙的一根東西在她的裡面悄然膨大,她好像聽到自己的身體在叫,身體的各個部位發出了一種歡快的呼籲,快感從她的腳底到頭髮末悄蔓延,她全身的神經一處處都像是有小鳥在啄,貓爪在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