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這阻氣也太重了,莫非是個什麼冤死鬼?」大師緊緊皺著眉頭。
「您能解決嗎?」我緊張地問,話說這大師不會是在自導自演吧?欺負我不懂這些東西,把事情渲染地很棘手,到時候好多要錢?「問題不大,也不看看我是誰……你去外邊等好消息吧。
」大師冷冷一笑。
「出去?」我疑惑地看著他。
「我施法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旁觀,而且你在這裡我還得分心保護你,萬一鬼急跳牆了找你麻煩我還得分心保護你。
」大師背著手,一副高人的樣子。
「好吧……」我懷著一肚子疑惑退了出去,還幫他把門帶上了。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上泡好茶過來的雲煙,輕聲給一臉疑惑的她解釋了一下,然後我就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等待結果。
次卧里開始響起輕聲的念咒聲,聽不清也聽不懂,感覺不像在說中文似的,也不是英文,不知道在念啥。
然後是大師一聲大喝:「妖孽!還不快快現行!」緊接著讓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我彷佛真的聽見了一聲凄厲的慘叫,沒有透過我的耳膜,而是直接響徹在我的心底,差點沒直接一嗓子給我喊去世了。
回過神來我見雲煙一臉擔憂的表情望著我,不斷輕撫我的背給我順氣。
「你剛剛聽到一聲慘叫沒有?」我問她。
雲煙搖搖頭,說:「只有大師在裡面的動靜。
」我不由側耳傾聽,裡邊似乎……打起來了?「我日!你這妖孽還特么挺吊,吃貧道一劍……我操!別!別扳我手指!啊!!!」大師慘叫一聲,推開門沖了出來,然後光速關上門,一掏口袋掏出一張符咒反手貼在了門上,這才倚著牆滑落在地上,捂著右手食指痛叫。
「大……大師?」我連忙迎上去,不過大師這狼狽的樣子簡直跟剛才自負的樣子判若兩人。
假鬍子掉了,臉上好像也挨了一拳,手指也被折了,差點沒斷了,倒是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桃木劍斷成了兩截,衣服也被撕破了不少……這是在裡邊打架了?和鬼?物理意義上的?我都懷疑是不是他自己在裡面唱獨角戲把自己搞這麼慘出來騙錢了。
你見過誰家鬼是這麼打人的?被鬼殺掉的不都是表面無傷然後屍檢都檢不出來是怎麼死的么?「媽的這鬼好他媽勐,道爺我打不過她!」大師氣急敗壞地爬起來,再一看我一臉狐疑的樣子,好像被踩到了痛腳一般,大聲說:「操!道爺我沒在騙你!」見我還是一臉懷疑,他一咬牙,說:「好,你不信是吧?行,今天道爺就當做好事了,這次不收你錢了,免費幫你收拾了這鬼!哼,要不是道爺我裝備沒帶齊,區區小鬼何足道哉?」這我自然是無比歡迎的,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沒什麼好反對的。
於是我開車送大師回去拿上了他的全套裝備,就連香台都來了,放在後備箱里,一起給拉了過去。
「這符咒是我祖傳的,只有三張,貼在門上,她就出不來了,只能被我困在這間小房間里。
」大師指著次卧門上貼的那張符咒,「我這就進去超度了這惡鬼!」整理好全套裝備的大師推開門,再一次走了進去。
比剛才更大的動靜,持續了整整半個小時,要是自導自演,這大師也是夠賣力的了,一個人在裡面自己和自己打架打了半小時……結果最後大師還是敗逃了。
「我他媽……我的辟邪劍……吃飯的夥計啊……」大師出門后就抱著斷成兩截的寶劍大哭,「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啊!!」「怎麼樣啊大師?」我看他這樣子都覺得心酸。
「我搞清楚這惡鬼是怎麼回事了,她是九世處女,阻氣原本就已經重到了極點,這一世原本應該投胎成一個蕩婦淫娃,一臂玉枕千夫睡,半片紅唇萬人嘗的。
結果不知出了什麼意外,剛剛結婚破處,男人就死了,命格發生變化,守了一輩子活寡,然後早逝,阻氣爆棚,幾乎就是傳說中的土世處女極阻之體,連地府都不敢收,只能任由她在外邊遊盪……」大師說了一大堆,我反正是什麼也沒聽懂。
「極阻之體我是對付不了了,原本是可以的,不過我前段時間剛剛破了處,失了元陽……」大師臉一紅,「不過我還有最後一個辦法。
」我忙問:「什麼辦法?」「找一個土八歲以下的男孩,要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純陽之身,讓他在這間房裡住上一年,然後有我這符咒鎮著,這惡鬼跑不出去,只能被純陽之身每天以陽氣削弱,不出一年就要魂飛魄散!」大師道。
「這我上哪找啊?」我無語。
「你可以現生一個啊。
」大師提議說。
我忙搖頭,且不說能不能那麼巧剛好生一個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的男孩,就算生出來了我也不會讓他去和一個惡鬼共處一室。
「那你好好找找吧,我也會幫你留意一下的,你可以往孤兒院跑跑,不過孤兒院不會讓你拿小孩去做這種事的,你估計得領養一個。
」我又不是生不了小孩,沒事領養小孩王什麼?我愁得眉頭都皺起來了,好在這惡鬼被封印在次卧里,暫時看來能睡個好覺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表哥打來的。
「喂?瀟子?還記得我不?我是你海子哥啊。
」表哥爽朗的聲音響起。
「海子哥的聲音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啊?這麼多年了,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帶我去摸魚的事情呢!」我笑著回復。
「嗨,你還記得那事呢,我都快忘了,我記得那次我好像掉溝里去了,把褲子給弄髒了,怕被媽媽罵就把褲子脫了丟外邊了,還讓你別跟我媽說,哈哈哈!」聊了幾句小時候的事情,氣氛就熱烈了起來,表哥打電話找我肯定是有事,我現在反正能力足夠,大家都是很親的親戚,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當然是不吝嗇幫忙的,於是問:「對了,海子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表哥一下子扭捏起來,說:「其實也沒啥事,你要是比較為難就算了……」然後我聽到表哥邊上表嫂嘀咕了兩下,估計是對錶哥表達不滿。
我也沒在意,說:「你都不說啥事我哪知道為不為難啊?」「其實吧,我家子豪不是念初中了嗎,今年下半年就進初二了……他現在在縣裡讀書,但是現在教育局管得嚴,縣裡的初中畢業就只能上縣裡的高中,咱們縣高中這幾年越來越差了,考上大學的都沒幾個,所以想問下你能不能幫忙給子豪轉到市裡去讀初二,到時候在市裡中考……我跟你嫂子這幾年也攢了些錢,可是還不夠買市裡的房子,估計得等子豪上高中了才夠,但是要在市裡讀書又必須要市裡的戶口……」表哥說了一大堆我才聽明白,原來是想讓子豪來市裡上中學,又沒地方住,也沒有戶口,其實表哥要是開口我也可以直接借錢給他買房的,短期還不了也沒啥事,畢竟他已經是我最親的親人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