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出發,岑霽顧慎思兩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無所事事的紀清絮趁夜摸了出去,打算今晚翻魚貴人牌子。
被臨幸的雪齡欣喜若狂,魚尾都快擺成螺旋槳了,金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聞到她身上隱約的血腥味,皺著鼻子直呆呆傻傻地繞著紀清絮蹭。
紀清絮正屬於賢者狀態的生理期,捏爹的,都修仙了還要來月經!這在小黃文里一點也不科學啊!
她皺著眉,一邊不客氣地扯著雪齡的手往小腹上放。
這小魚的魚尾冰冰涼涼,但身上倒是溫暖的很。
雪齡仍由她擺布,他起初看她神色黯淡的樣子有些急躁,不知該如何發泄,等觸碰到她腰間的軟肉,那種煩悶就煙消雲散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熟練,小心翼翼開口。
“絮絮,是不是,不舒服。”
“嗯,”紀清絮縮成一團枕在他胸前,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不由讚歎,年輕魚還是血氣盛啊!像個天然小火爐一般。
“但是有雪齡幫我揉揉就好啦。”
一抹紅暈染上雪齡冷白的臉頰,他很難體會到這裡面主語可以隨時替換的敷衍,只覺得清絮直白坦率得可愛,簡直是讓人歡喜得緊。
他老老實實伸出爪子幫她暖著,還謹慎地收回了人魚尖銳鋒利的指甲。
紀清絮被他揉的暖洋洋的,眼睛都舒服地半眯著,雪齡也不會倒胃口地說多喝燙水,只會老老實實幹活。
她險些在人魚技師的一條龍服務里迷失了自我,差點忘記了來這的目的是,進行演技訓練!
世間修仙之人大多薄情,紀清絮卻不同,即使將要跟著岑霽顧慎思換地圖釣凱子,她仍挂念著孤身一魚的雪齡,無所事事的這兩天都在絞盡腦汁想方法,怎麼樣才能攜魚貴妃微服出訪。
好在並蒂兄弟花兩人都是大善人,想必路上遇到個流離失所的少年不會不管不顧的,至於帶上他之後的暗度陳倉就全看紀清絮本領了,她有偷情的經歷,技術很是純熟。
如今難點就在於雪齡的小腦殼完全理解不了演戲這回事,她教了兩三個時辰,費盡心思,天都快亮了。
看到他演戲如同走進一片森林,全是木頭。
紀清絮無論有多大的美男濾鏡,還是只能從他清澈的眼睛里瞥見一覽無餘的愚蠢。
紀清絮:“……”amp;^*#$@*
她真想掰開這魚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不是全是水。
雪齡眼見她急了,連忙出聲,“絮絮……不生氣……我練練。”
再看這魚委屈的神情,紀清絮似乎體會到了前世當不成器明星的事業粉那種有苦難言的感覺,雖說臉在江山在,但是演技會拉低顏值的喂!
實在沒辦法了,演技不夠,妝造來湊,紀清絮薅起這痴獃小魚,弄亂頭髮,扯爛衣物,丟在了回王都的路旁,囑咐他實在不行就裝暈,雪齡乖巧點頭,臨走前又問她。“絮絮……還疼不疼?”
說完又湊到她頰邊偷親了一口,“雪齡……會努力的!”他金色的眼瞳隱有微光閃爍,眉眼妖異,笑起來臉邊卻有可愛的梨渦,雜糅出一種別樣的風情。
紀清絮眼睫輕顫,會心一擊,她明白之前電視機里幹啥啥不行,做啥啥失敗的傻白甜怎麼贏得眾人喜愛了,女人在外累死累活回到家,不就圖有個乖巧懂事的男人暖被窩嗎?
等到走出去好遠,難得有些迷糊的紀清絮才回過神來,這小子,是不是在使美男計?
她打開水鏡,小魚坐在雜草叢生的路邊,頭髮亂糟糟的,目視前方,突然眼睛一閉,腦袋一歪,整個人僵硬地癱倒過去。
然後一骨碌爬起來,再次練習。
好爛的演技,不及她的千分之一,紀清絮笑著收起水鏡。不過,也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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