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嗎?」陸雪琪黯然低語道。
隨後便起身,從櫃檯後走了出來,隨手一會,老者已然穿好衣服,再次趴在櫃檯上。
陸雪琪來到大廳中央,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便繼續赤裸著身子,轉身向澡堂走去。
誅仙雜篇: 第十篇 誅仙Ⅱ天魔地尊卷一 斬龍 傳說天地之初,天有九階,地有十重,是乃九天十地之說!天地不明,無邊寰宇,浩瀚乾坤,天地混沌,陰陽不分。
古有盤古開天,女媧造人,渾濁天地從此陰陽相濟,繁衍眾生芸芸。
三界六道浩瀚無極,天上地下,白雲蒼狗,九天至尊有仙庭,黃泉之下有幽明,東海之畔流波山,十萬大山十萬峰……本領通天之仙人亦不曾瀏覽神州浩土十之萬一,何乎芸芸眾生,低微生靈。
回頭數來三千世界,亦是戰戰停停,硝煙不歇,遠有仙魔大戰,無天無地,仙劍法寶隕落塵世不知何幾。
近有妖獸滅世,天地浩劫……每每想來也不知落了何幾仙魔,幾度春秋…… 方今之世,道法昌盛,邪魔退避。
青雲門一支獨秀,且焚香谷,天音寺自是名聲大落。
一時間青雲一脈如日中天,修真界不禁留下一句褒語『入得青雲門,必成天上人』 ………… 青雲七峰傲然神州,主峰名曰通天,上插諸天雲霧,下掐天下咽喉。
主殿玉清殿規模宏大,殷紅石柱撐起大殿如雲間輕風饒梁三日,殿頂做黃色琉璃狀晶瑩通透,陽光照下,耀人眼目。
一片輝煌的大殿,此刻竟是高棚滿座。
青雲七脈首座齊至,想當年妖獸滅世青雲一脈陣勢也不過如此。
主殿之上青雲掌門凌宵真人居坐正中,他懷顧四周,雙眼駐留在那碧玉圓環裝寶塔形狀屋檐。
齊下眾弟子皆然一片凝重,他們的視線卻皆在一個方向,就是立於大殿正中清麗無雙的女子! 她,白衣翩遷,似出水芙蓉雪中蓮;她,天姿勝仙,風華絕代傾世顏,此女白衣勝雪,清麗如霜…… 凌宵真人將眼神從殿頂下移,面容似有些苦澀的望向殿下女子,道:「陸師妹,想當年你我在青雲門下何等逍遙,回頭想來事過近遷,天地變革,人世不明……如今愚兄身為青雲首座,此事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陸師妹我此刻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好好回答。
」 她面如止水,身子靜立,神情不露絲毫波瀾,道:「掌門師兄請問!」 「你……」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凌宵真人似乎也難以啟齒,他手指在主椅背上輕彈,大殿靜了半響,忽然石破天驚,道「陸師妹你是否身懷六甲?」 「哼,當年她與張小凡曖昧不清,那時我便知總有天她必會辱我青雲!」龍首峰首座東齊真人滿臉厭惡,隨即盯著殿下女子又道:「陸師妹,我有沒有說錯?」 她,面色更冷,如霜般的肌膚微微一窒,雙手握著有些顫抖,那不動自鳴的背劍寶間緩緩顫抖,似是表達著主人的不甘…… 「碰!」邊上一道壯實的身影拍案而起,那算的上臃腫的臉上滿是憤怒,他指向東齊真人怒道:「齊昊,我大竹峰待你不薄,我師傅更是把愛女許配於你,沒曾想你齊昊竟是忘恩負義之輩,我張師弟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般詆毀他?當年妖獸來襲全門上下惟獨不見你齊昊,你是躲到哪裡去了?若不是我張師弟,青雲一脈會有今日?」 齊昊斜眼看了他一眼,「宋師兄你繼承大竹峰以來倒是學齊了我丈人的性子,大竹一脈修行剛勁兇猛,你手中的『十虎』仙劍恐怕與當年田師叔的『赤陽』也不遑多讓了吧?不過你修為突飛猛進,別忘了戾氣也在與日俱增,你可要謹記,我青雲一脈毀在意志不堅被戾氣反噬的人可不在少數!」 宋大仁更是怒不可揭,只是他生性憨厚口齒不靈哪是他的對手,怒道:「好你個齊昊,今日我便替師傅接我田師妹回大竹峰,省的在你那裡玷了慧根,誤了修行!」 邊上一直沉默不語的朝陽峰蒼宏道人這時插口,道:「我說宋師兄,今日我等在此是公審陸雪琪,齊師兄說的也不無道理,而你身為師兄藉此事硬要拆散人家齊師兄夫妻,你未免也太過霸道了吧?古語有云,『寧教打子,莫教分妻才是』!」 「呵呵!」見丈夫落人口舌,小竹子峰首座文敏也座不住了,冷聲道:「楚師兄,我陸師妹什麼時候成了公審之人?你這話說的可夠重啊……再則你說我宋哥是仗著師兄欺負人?那敢問楚師兄,你楚譽宏何嘗不是為了當年七脈會武幾招便敗於我張師弟,此刻說的這翻話莫不是有公報私仇之嫌?」 「哼!」楚譽宏聞言一楞,見文敏舊事從提亦是氣的不輕,「當日不知當年事,今日想來若不是張小凡皆著魔門鬼物『噬血珠』之助我何嘗會敗?」 「如此便好!」宋大仁說著便要拔劍道:「既然楚師兄認為我張師弟當年勝之不武。
那如今你我二人便分個高下,皆乃大竹峰一脈今日我就替張師弟在敗你一次!」 楚譽宏當眾被揭疤早以怒不可耐,嗽的站起身便要動手,「姓宋的,你當我朝陽峰怕你不成!」 「放肆!」一陣冷哼傳來,隨即一股刺骨的寒風遍布個大殿,大殿之上不論是首座亦或是弟子皆是心頭一顫恭敬抵頭。
凌宵真人座主位之上放眼橫視一圈,道:「我蕭逸才雖沒師尊道玄真人的修為迫力,而如今我身為青雲掌門自容不得幾位首座如此造次,如若諸位師兄能挑起青雲大梁,小弟自然退位讓賢,掌門之位自不會貪婪,我亦落的清凈!如何?誰人要座?」 「師兄息怒!」諸位首座皆是拱手作祟 凌宵真人冷聲又道:「既然沒人肯座,難道我通天峰玉清殿是你等比武論劍,無的放失之地?」 「不敢!」諸位低頭退回座位。
………… 凌宵真人直直的盯著殿下女子道:「陸師妹,我再問你一句,你是否懷有身孕?」 「是!」她,淡然出塵,她,淡淡一語猶如瀅瀅流水水拂傷 大殿之上眾人登時聳然動容,一個個全都安靜下來,就連坐在椅子上的人也有幾人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這裡。
凌宵真人緩緩吸了口氣,閉目半響,隨即緩緩,道:「那是何人所為?」 「我不知!」她柔眉微皺,透著莫名的迷茫,如同一副上好的丹青也畫不出之淡雅脫凡。
大殿之上更是議論紛紛,懷有身孕,卻不知是何人所謂,這豈非天大的笑話? 「噢?!」凌宵真人沉默片刻,緩緩嘆息道:「既然陸師妹以承認,愚兄處你去後山幻月洞府面壁可有異議?」 「……」她,眸橫秋水!眉角閃過一抹傷痛,卻是低頭領命。
「哎……」凌宵真人擺擺手,嘆道:「帶下去吧!」 她被帶走的剎那,抬頭望向青雲之顛上的蒼穹,眼裡滿是憂愁,似乎寫著什麼! 我不後悔,十年了,那一日也是這裡,也是千夫所指,我們依然站在一起…… 只是如今,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在這裡。
可是,終究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