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習慣穿著寬厚的蘇茹,今日因為齊昊和林驚羽的到來,特意換了一件較為淡雅的長裙。
玲瓏有致的傲人身材半遮半掩,從胸口的渾圓處更能凸顯她的豐滿。
潔白的玉手時而整理髮梢,那一抹風情,只有少婦才能具備。
齊昊隱秘地吞了口唾沫,不敢表現出絲毫的慾望。
於是他不再看蘇茹,轉而把目光向那個紅色身影投去。
“這位姑娘莫不就是鼎鼎大名的田靈兒師妹?”齊昊爽朗一笑地對田靈兒拊掌道。
邊說著,邊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她。
與蘇茹有六分神似的面孔,水靈靈的雙眼好奇地看著齊昊,可愛嬌小的五官繼承了田不易的一絲憨厚,卻有夾帶著蘇茹的調皮。
紅色的長裙在田靈兒身上被穿活了,如同一個最顯眼的精靈。
腰間包裹著“琥珀朱綾”,纖細的腰肢更顯露無疑。
胸前的蓓蕾已經頗具規模,遠遠看去洋溢著青春的氣息,讓人忍不住要靠近。
田靈兒見齊昊與自己說話,便帶著好奇和羞澀與他說起話來。
齊昊見田靈兒雙頰染上處子羞紅,知道她對自己並無拒意,便笑笑與她聊了起來,內心更是覺得這個師妹嬌俏可人,頑皮卻又不失可愛,不禁心生好感,暗嘆有其母必有其女。
齊昊忽然從懷中取出一個錦盒,頓時守靜堂內都涼快了幾分。
他把錦盒打開,涼快的氣息更盛。
眾人看起,卻是一顆溫潤如玉的珠子。
“這是我在在數年前隨家師剿滅魔教奸黨時偶然所得的“清涼珠”,帶在身上倒可以祛熱降溫,聽說對女子還有駐顏養容的功效,今日便送給師妹,權當我適才口不擇言的賠罪。
”齊昊笑著看向田靈兒道。
田靈兒臉上一紅,看了看蘇茹,還沒說話,蘇茹便已替她拒絕,經齊昊再三堅持方才收下這份禮物。
蘇茹也帶著讚賞的微笑看著齊昊,暗道此子為人和善,毫無傲氣,竟是有幾分看女婿的心情,眼光越是柔和起來。
被母女兩人看著的齊昊此時只覺得飄飄欲仙,內心卻暗暗告誡自己不可肆意。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繼續和堂內幾人談笑風生。
正聊間,門外卻傳來張小凡的呼聲。
原來他與林驚羽切磋,卻因為修為不夠,林驚羽也是收手不及而把他弄傷了。
沒想到這一傷卻惹得田不易勃然大怒,最終弄到幾人不歡而散。
齊昊和林驚羽只得匆匆告別,只留下身後的田靈兒帶著幽怨和無奈的眼神遙望他的背影。
*** *** *** *** 小竹峰。
從大竹峰狼狽離開,一路御劍飛行的齊昊此時懊惱不已,怎的就把田不易夫婦激怒了呢?那顆“清涼珠”本是要送給蘇茹的,此時借花獻佛,倒也歪打正著,母女都被他討好了。
兩人才堪堪落地,齊昊便已經搖頭苦笑。
他拍了拍林驚羽的肩膀道:“驚羽,田師叔的脾氣一向火爆,你也別放在心上。
” 林驚羽俊朗的面孔上毫無表情,搖頭道:“師兄,我明白。
我沒有在想剛才的事,只是那矮胖子貌不驚人,修為怎麼好像比師父還要高……” 齊昊被那句“矮胖子”嗆得啞然失笑,解釋道:“你入門較晚,所以不知道,當年青雲門眾位首座還年輕時,就以掌教真人道玄師伯為首,田師叔是僅次於掌門。
聽師父說,田師叔為人低調,卻內秀於心,堅忍不拔,於修道一途頗有天賦,早在一百年前,就一舉突破上清境,成為青雲門第二人。
” 林驚羽這才釋然道:“原來如此!”便不再說話,只暗暗把田不易記在心中,看了眼手中的斬龍劍,心中暗道有朝一日自己也要突破上清,超越那矮胖子。
師兄弟兩人正說話間,卻突然聽見一個甜美的嗓音:“齊師兄,林師弟。
”齊昊抬頭看去,卻是一個秀麗端莊的女子,身穿白色綢衣,顯得淡雅清麗。
齊昊抱拳微笑道:“原來是文敏師妹,許久不見,想必師妹的修為又更上一層樓了,實在是讓我這個師兄汗顏啊。
” 文敏俏臉一紅,搖頭笑道:“師兄凈來打趣我。
誰人不知齊師兄在上一甲子的會武中大放異彩,師妹在師兄面前實在甘拜下風。
”一邊說著,文敏內心卻忍不住把眼前英俊不凡的齊昊和宋大仁相比,暗罵宋大仁那個榆木疙瘩,什麼時候才會主動來追求自己,眼前的齊昊談吐不凡,對女人溫文爾雅,怎麼宋大仁卻是如此木訥。
一旁的林驚羽見齊昊對文敏如此熟絡,心想這次應該不會像大竹峰一般狼狽了。
齊昊似乎看出了林驚羽的想法,也只是哭笑不得。
又和文敏閑扯幾句,便要進去向水月大師稟報正事。
文敏也不敢耽誤,便把二人引到內堂去。
坐定,茶罷。
水月端坐在首座上,冷冰冰的語氣道:“此時規則改變,其他幾脈的首座都沒有意見嗎?” 齊昊連忙起身道:“是的,其他幾脈都覺得這次的規則甚是合適,這樣不僅省去了許多麻煩,也可以讓一些藏拙的師兄弟們一展鋒芒。
”他早知水月師叔為人冷漠,也沒有表露出太大的訝異,只是靜靜地聽著水月的回答。
誰也不知道,小竹峰內有一位弟子,正在水月的秘密教導下衝擊著“神劍御雷真訣”的奧義,所以水月並不介意規則如何改變。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齊昊終於鬆了口氣,最難纏的兩位首座已經解決,這次的任務算是完成的一大半。
與水月請辭后,齊昊和林驚羽便御劍回龍首峰去了。
二人卻沒注意到,在不遠處的竹林中,一個絕美的女子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中不知是不屑還是挑釁。
入夜,大竹峰。
田不易躺在床上,雙眼凝望著燭光,似乎在想今天發生的事情。
蘇茹慵懶地坐在梳妝桌前,旁邊放著綉了一半的鴛鴦圖,正把發簪從腦後拆下來,看樣子是準備休息了。
“怎麼,還在想今天的事呢?”已經脫去外衣的蘇茹側身坐在床沿,輕拍了田不易一下道。
田不易緩緩回神,低聲嘆道:“今天交手中,齊昊的修為比起上次會武又精進了幾分,已經漸漸摸到上清境的門檻。
至於那個姓林的小子,玉清境的修為倒是不錯,可是過於狂傲,難成大器!”頓了一下,他又接著道:“只是他們二人,都要比我大竹峰門下的幾個笨蛋要好多了!” 蘇茹輕哼一聲笑道:“看個樣子酸的……徒弟再不濟還不是你教的,自己教不好也就罷了,怎的還拿不凡這個最小的徒弟出氣……” 話沒說完,田不易便氣著打斷道:“誰拿他出氣,你沒看他今天的樣子……”田不易學著張小凡的腔調道:““是我修為太差”,修為太差就不要和人切磋,說得有多委屈似的。
” 蘇茹白了田不易一眼,嬌聲道:“好了好了,今天大發神威還沒把你的氣給消下去啊!都幾百歲人了還像個小孩一樣……”田不易被嬌妻一嗆,就再也說不出話,只是悶悶地在想著該怎麼整治門下的七個笨蛋。
蘇茹見田不易不說話,知道他在生悶氣,暗道他這般孩子氣,自己卻是愛極了他這一點。
她忽然嫵媚地對田不易一笑,嬌軀斜斜地搭在他身上,刀削般的香肩就裸露出來,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田不易還沒反應過來,蘇茹便呵氣如蘭地細聲道:“讓我給你消消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