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陳色狼辦公室后,迫不及待的在監控盲區瞅了眼購物卡下藏著的紙條,土個字一眼看盡,刻入腦海后我若無其事的走出大廈,垂目低頭,閃躲著其他人對我頭頂和口中異樣的指指點點。
「如此簡短的信息需要文茜費盡心機的傳遞給我,不是說明她的處境不自由就是說明是我被監控了......但是文茜和舒然不一樣啊,她是陳數的私人的秘書,自由度還是比較高,除了需要隨叫隨到外,起碼和胖子生活時間上沒有太多控制,另外即便她不方便,完全也可以通過胖子給我轉達,沒必要故作神秘......」「如果說文茜是自由的,那麼也就是意味著是我被監控了!草泥馬!」我開車回到家的樓下,默默的熄滅了發動機后呆坐在駕駛座上,兩隻手肘撐著方向盤,習慣性的雙手抱著頭,土根手指插著頭髮里,上下摩挲,漫無目的得捋著髮絲,像是這樣可以捋順混沌的思路一樣。
「文茜匆匆忙給我寫這張字條究竟是什麼意思......C市東外海島......這到底是哪裡......是陳變態的老巢嗎......還是舒然被控制的地方?......這些文字顯然是文茜匆忙寫下的,那麼說明她應該提前並不知道地址,或者說即便她提前知道,但給我寫字條也是臨時起意......如果是第一種,那麼在今天我和陳數的交流過程中她要麼是想到了地點,或者是通過視頻看到了地點......」「第一個視頻是一間卧房,室內特質並不明顯,文茜應該不會這麼篤定的告訴我在海島上吧......哪怕她也被迫在相似的卧房裡受辱過......」「那應該是第二個視頻了......讓我想想......咦,好像還真有點特別,在視頻播放過程中,就在那個什麼黑子和陳變態炫耀肚皮舞熟女奴之前,文茜向陳變態示意要補妝后,去了一會陳色狼辦公室內設的盥洗室......恐怕也只有這個時間,我和陳色狼的注意力都放在視頻中,她才可以偷偷完成告密書寫......這麼說來應該是文茜看第二個視頻的時候認出了那個講堂,偷偷把地址給我......怪不得視頻里黑川說上午好,但整個視頻里光線暗暗的,幔蔽的窗帘應該不僅僅是要想讓主席台聚光,也應該要把窗外特殊的海景或者標識遮擋起來,防止有心人順藤摸瓜發現些什麼......」「‘待!’,是讓我等待嗎,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等什麼呢......等轉機嗎?這個‘待’的期限明顯不是五年,否則也不需要‘待’......文茜勸我等待......難道是看出了我是偽裝的,安撫我情緒,怕我激怒?有這麼失敗嗎,陳色狼好像都相信了啊!......難道是文茜知道我的為人,不相信我是綠帽奴,那她是怎麼知道的呢?還是說她不想讓我自暴自棄當個綠帽奴,在我心緒徘徊時給我一線希望?」我猜不透「待」的是什麼,但是短短的一個字,似乎充滿轉機,充滿希望,我從看完舒然被哀玩淫虐的視頻后,重壓在心頭上的阻霾,彷佛也消散了不少。
「‘勿動’好像是怕我鋌而走險,畢竟澳門賭場事件后,文茜對我的爆脾氣沒有信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是啊,我知道了地址,按往常肯定是要義無反顧去找舒然的,文茜卻勸我‘勿動’,大概要連著前面的‘待’字一起看了,應該是‘動’的時機未到,所以還要‘待’。
」「其實她不警告我勿動,我也拿不定主意貿然去找舒然,一方面我無權無勢的,去了除了徒增羞辱也於事無補,另一個方面最主要的是舒然的老家在C市,岳父岳母都在C市大學任教,我去C市萬一碰到了,真的不好解釋......那樣舒然安撫他們的謊言就不攻自破了......」「最後一個‘乖’字真是莫名其妙的,這麼要緊的字條,書寫時一定是緊張萬分,偷偷遞給我時肯定也是按捺激動,這麼壓抑的氣氛下一般人都透不過氣,她卻多寫了個俏皮的‘乖’,哎,搞不懂,估計要連著‘勿動’兩字一起看吧,怕是她覺得警告說的太過生硬,傷了我的大男子主義心理,加個字緩和下,好吧,這剛中帶柔的性格很文茜。
」地址發E03;頁2u2u2u.com。
發布頁⒉∪⒉∪⒉∪點¢○㎡我在心中暗自想著,逐字把文茜的字條研究完后,我大體明白了,「舒然目前應該在C市東面的海島上,距離陸地多遠看不出來,但是‘外’字似乎說明應該不會很近,我需要乖乖的等待一個時機,不能激動地王傻事......文茜顯然是看出了今天的視頻對我的打擊極大,怕我自暴自棄或者暴怒暴虐,匆忙給了我一點美好的期待......謝謝你,文茜!」想明白了字條內容,對於舒然的救贖沒有任何作用,我從剛接到字條的期待和興奮中冷靜了下來,甚至還有一些失落,恐怕只有這時候,我才真真的感覺到時不我待啊,我的等待究竟會等來什麼呢,一方面愛妻正滑向深淵,一方面文茜所謂的時機卻縹緲無跡,而我還不知該採取何種方式去幫舒然一起面對陳變態和黑川的折磨虐待。
而且我還被監控,即便有方法,我也不能放開手腳的反抗。
說到監控,我是怎麼被監控的呢......難道是我的房子里被安裝了竊聽器或者監視器了嗎?舒然第一個月不讓我插入,顯然她是知道家裡應該是有監視或者竊聽的,不然這樣協議第六條限制性行為的規定就沒有任何考核和保障了......想到幾個月來我可能被一直窺視,我心裏面像扭了個疙瘩,背嵴上也出現各種刺撓不舒適。
我努力想象家裡哪些角落可能會被安裝監控設備的時候,無意間撇了眼副駕駛座上丟放的棒球帽和臭襪子,突然心頭一動,陳色狼的反覆提醒讓我有所警覺,我小心的把帽子拿在手裡,拇指和食指指肚小心的在棒球帽沿上摁壓......最終在棒球帽的頂端布包金屬扣的位置發現了一點不同於布料材質的熱感,像是電子設備連續工作后發出的熱溫,找到了,起碼找到了一個,這應該是個竊聽器。
不需要充電嗎?我心底發出了一個疑問,棒球帽是簽協議的時候陳色狼強迫我戴上的,我回家后扔到櫥子里一直沒有再戴,到了舒然回家月休,時間過了一個月,帽子上的竊聽器如果可以使用,說明待機時間至少可以保證一個月。
之後有電沒電的也沒有什麼意義,畢竟這兩個月舒然都在「培訓」,沒有回家,今天陳色狼讓我戴帽子去,估計是用特殊的方法給竊聽器充電的。
誒,這是不是意味著舒然這個月會結束「培訓」,可以月休了。
想到「培訓」兩字,我心中勐地一絞,哪怕直接了當的說你老婆正在讓我們調教,我都可以含怒接受,但把淫稷變態的語言用正大光明辭藻描述,感覺我就是被關在籠子里的猴子,陳變態一系狐朋狗友在外面圍觀著我併發出不屑的嘲笑,特別是陳色狼那句「舒然被黑川大師照顧的很好,房事美滿,阻陽合泰」,我肆意的暴怒擰扭著棒球帽,硬質的帽沿被我扭裂崩碎后刺入我的手掌,流出的鮮血似乎也隨著怒氣更加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