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寶貝你日錯人了 - .念奴嬌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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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州境內,寬闊的官道上幾乎每過幾刻鐘就會有疾馳的駿馬飛奔而過,馬蹄聲答答而來,馬上之人帶刀攜劍,一看便知是江湖人士。又或者有浩蕩駛過的車隊,押著或大或小的箱子,一路往北行去。
路邊的茶棚里正坐著幾個書生,見這樣一番熱鬧景se,不由疑道:“看這些江湖人都像是往同一個方向去的,奇哉怪哉。”
“客官有所不知,”那茶棚老闆聽到幾人的議論,端著茶壺走過去笑道,“北邊的天都府出了一樁大喜事,那些俠客都是去賀喜的。”
“天都府……”天都府之名,哪怕是這幾個不履江湖的普通書生都知曉。天都府位於甘州境內,距離此處不過百里,“不知是何事?”
“前兩年天都府的那位天機公子不是成婚了嘛,”老闆道,“如今裴夫人誕下麟兒,天機公子廣邀天下同道赴他獨子的滿月宴,這半個月來,小老兒的茶棚不知招待了多少俠客,都是去赴宴之人。”
“原來如此,”幾個書生紛紛頷首,“聽說那位裴夫人出身神秘,我看老丈您見多識廣,可曾知曉什麼?”
老闆被書生小捧了一下,頓時笑眯了眼,連連擺手道:“我一個糟老頭子,能知道什麼,不過是聽南來北往的客人說過幾句,那位裴夫人的出身連江湖中人都不知曉,咱們這等普通百姓自然更不知道了。只聽說天機公子極是ai重她,當初天都府傳出天機公子要成親的消息,不知多少nv俠傷心不已呢。”
“那是自然,”幾個書生都笑道,“以前天機公子雖然雙眼失明,也還是有眾多閨中nv子傾慕於他,前幾年他的眼睛復明了,更是引人趨之若鶩了,如此人物……”說罷感嘆道,“也不知是怎樣的nv子才能教他傾心。”
幾人在茶棚里議論著,天都府裴氏的主宅里,早已塞滿了從四面八方趕來赴宴的武林同道。大管家裴安從清早忙到h昏,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小廝們跑來跑去,迎客的,看禮單的,上茶的……整座前院熱鬧非凡,卻也鬧中有序。
與忙碌的前院不同,后宅一如往常的寧靜。
瑤姬坐在廂房裡,將哇哇大哭的兒子哄睡著了,方才將他放進搖籃中,命n娘丫鬟們好生看著,步出了房。
此時正是春末夏初,滿宅鬱鬱蔥蔥的新綠里,又有暖風襲人,落紅紛紛。瑤姬一路往園中九曲水廊上的石亭行去,方在遠處就看見亭中一襲青衫的挺拔身影。她不由笑道:“你倒是會躲懶,也不去前頭見客。”
裴琰聽到她的聲音,笑著轉過頭:“有裴安就盡夠了,我若是去,遇上前輩要拉我喝酒,我又不好拒絕,你可是依的?”
瑤姬在他對面的石凳上坐下了,見桌上的棋坪殘局未完,微一沉y,盈盈笑道:“我觀此局,於左上路黑子處飛掛一子,當可解,不知有沒有說錯?”
“娘子的棋藝大為見長。”裴琰拈起一枚黑子,依瑤姬之語落在青玉棋坪上,果見殘局解開,已是分出了勝負。
瑤姬見狀,略有得意:“我好歹也與你對弈了這麼多次,縱是塊石頭,在天機公子的調理下,也該開竅了,勉強能與公子一道品書論畫。”
裴琰搖了搖頭,知道她是在為前段時間的事吃醋,又是失笑,又覺有趣。
原來瑤姬自從嫁給裴琰后,外間多有針對她的酸話。如裴琰這般才貌俱全,又出身高貴的世家公子,當初雙眼失明時就不知有多少nv子傾心於他,聽說他成了親,偏偏妻子出身不顯,那些nv子如何肯依?
加之如今男子納妾蓄婢實屬平常,是以裴琰雖有了妻室,想方設法自薦枕席的,給他送各種美人的還是數不勝數。縱是裴琰幾次三番在人前言道自己生平無二se,還是擋不住洶洶而來的爛桃花。
其實瑤姬也不在意,她知道裴琰待自己一心一意,不管外間如何擾攘,於裴琰來說不過清風過耳。只是夫妻相處之間,吃點小醋也是情趣。
不過前段時間她有孕在身,又遇上名劍山莊的大小姐放話出來傾慕天機公子,願意給裴琰做妾,想到那大小姐出身高門,又正是青春年少的時候,b不得自己與裴琰已成婚二載,失了新鮮意趣,更加nv子有孕時形貌不佳,她倒是實實在在地氣悶了一回。現在想來,還要拿言語刺一刺裴琰。
裴琰自是無限包容ai妻,柔聲道:“娘子本就聰慧過人,豈是我這等凡夫俗子能調理的。”
瑤姬哼了一聲:“那我嫁給你,想是虧了。”
“自是虧了,”裴琰笑眯眯地附和她,“還好我當初運氣好,將娘子搶了過來。”
提到當年之事,瑤姬也是唏噓不已。葉重樓帶著雲果和問毒經離開了,瑤姬獲得自由,之後便再也沒聽說過瀚海樓之名。她對利用自己的葉重樓並無怨恨,如今想來只是嘆息。
裴琰見她似憶起舊事,眼神一閃,攜起瑤姬的手:“前幾日尚有一副畫未畫完,娘子陪我一道可好。”
瑤姬的回憶被他打斷,點了點頭,見裴琰站起來,走到石桌旁將畫架上蓋著的綢布掀開,一望之下,頓時“呀”的一聲捂住嘴,小臉飛紅。
原來那宣紙上畫著一副美人春睡圖,不過成了一半,已能看見美人兒慵懶地倚在石亭羅榻上的身姿——想來是她在此處小憩時被裴琰畫下的。只是她當日衣衫完好,畫中的美人卻褪了羅襪,露出一雙金蓮來,兩條yutu1修長勻稱,因是交疊著側放,恰掩住了大開的裙裾下腿間那處桃源秘地。
這顯然並不是一副普通的畫,而是香yan春g0ng。
“尚未做完,”裴琰彈指輕點,石亭四面的輕紗帳簾應聲落下,將亭中之人遮掩起來,只能看見隱隱綽綽的影子,他擷起一隻狼毫,筆尖在石硯中t1an了t1an,聲音一如方才的溫潤,口中卻道,“還請娘子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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