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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還在東海尋葯,如何可能趕到辰州暗算戚子風。這件事不是戚子風的苦肉計,就是素娥道所為。
戚子風重傷之事不似作假,況且此事畢竟有損蘭亭山莊的名聲,他身為莊主,不至於用這種卑鄙手段來離間瑤姬和戚子遠。那麼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右護法了,她惱怒於瑤姬的不受控,若是此計得逞,不管戚子遠信不信暗算是瑤姬所為,他的親朋都絕無可能再接受她。
而戚子遠即將成親的事,正像是這個結果的註解——蘭亭山莊終於無法再對他和妖女糾纏不清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快刀斬亂麻,徹底了斷這段孽緣。
恍然之間,她想起了玄參曾經說過的話——“你們沒可能。”
不是他不夠認真,也不是她不夠堅定,只是正邪不兩立,黑白永離分。
如果……他們的廝守需要他背棄所有,與天下為敵才能換來,瑤姬想,她會放手的。
但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去見一見他,親口告訴他所有的實情。
出了茶肆,雨還在下。
天幕一寸一寸的黯淡下來,黑暗吞盡了最後一絲餘暉。
瑤姬想起來他們重逢的那一天,也是小雨,也是夜晚。
那一次的雨夜,是竹海深深,冷月似水。今時今日,她眼前是燈火闌珊,紅塵溫暖。
路兩旁的黑暗中,一個又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有持島的中年男子,佩劍的嬌艷美婦,拿著禪杖的白眉僧人……
“妖女,”中年男人錚的一下拔出手中長刀,“休想再往前一步。”
那時候,竹海里有風,正是三月芳菲,帶著春雨溫軟的濕意。到的今日,春天早已過去了,深秋已至,夜風蕭冷。
白衣的少女微微笑了起來:“抱歉,我不能後退,一步也不能。”
砰!
天空中,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婚禮,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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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鍋蓋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