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詔獄,大越朝最臭名昭著的地方。這裡是錦衣衛自己的監獄,可直接拷掠刑訊,取旨行事,三法司都無權過問,但凡是進了這裡的人,哪怕日後有出來的一天,不死也都得脫層皮。
瑤姬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到監牢里的那個男人時,還是忍不住吃了一驚:“文初兄,他們……對你用刑了?”
男人盤腿坐在稻草上,本該是雪白的囚服上血痕斑斑,蓬頭亂髮,清俊的面容上也有不少污泥,他聞言微微一笑:“謹言不必替我擔心,緹騎雖狠,但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敢要我的性命。”他見瑤姬面露不忍,語聲愈發溫和,“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來這裡看我,實在太過冒險,還請速速離開罷。”
“文初兄,”瑤姬卻不認同,“我雖不是鶴山黨人,可朝中上下,但凡還有一顆公理心的,都不會願意看到你這樣的忠良之士被陷害。你放心,我這次來,也是李公的意思,錦衣衛的手伸得太長了,都察院絕不會坐視不管。”
她又安慰了林襄幾句,眼看著獄卒來催促了,方才匆匆離開。雖然說得輕鬆,瑤姬的心裡卻無比沉重,她沒想到錦衣衛竟然對林襄用了刑。林襄雖然只是個從七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可他的父親正是創立了鶴山書院的林鴻蒙,是鶴山黨人的精神領袖。
都說虎父無犬子,林鴻蒙因病致仕后,其子林襄橫空出世。他少有才名,不過十五就連中三元,之後雖未入仕,可他在鶴山書院講學時,可謂是萬人空巷,比之其父尚要煊赫幾分。以他的聲望,要不是鶴山黨人極力邀請,他也不會去翰林院做個小小的學士。他被抓的消息一旦傳出去,休說鶴山黨人,恐怕京里的學子都要鬧起來。
“蘇璟那混蛋究竟是怎麼想的……”沒有他的示意,錦衣衛絕對不敢對林襄用刑。當初瑤姬的那番勸說之語並非危言聳聽,如今閹黨確實勢大,可兩黨一旦徹底撕破臉,閹黨也討不了好,她雖然惱恨蘇璟的無情無義,也不想看到那個人淪落到被當做棄子犧牲的下場,自大越立朝以來,三百多年的時間,錦衣衛二十七個頭領,有哪一個落到了好?
他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被上位者用來做最骯髒,也最血腥的事。錦衣錦衣,那一襲華麗的飛魚服下,埋藏的只有黑暗與鮮血。
想到此處,她對牽馬的小廝道:“你先回去罷,我還有事。”
那小廝有些遲疑:“姑娘,夫人可是囑咐了,讓您今天早點回府的。”
“放心,我知道表姨要來,午時前一定回去。”她不再多說,舉起馬鞭揮下,那馬兒唏律律一聲揚蹄疾奔,方向儼然是青衣河畔的教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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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責任小劇場——
瑤妹:娘,我已經是三品大員了
龍套表哥:沒有官職怪我咯
林襄:從七品怪我咯
蘇璟:嗯,我是正二品
瑤妹:關你啥事,喵喵貓???
ps.看了評論區司機肉覺得需要申明一下,本故事很蘇,蘇大魔王也很蘇,往後看就造了【圍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