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有人明晃晃地打起了叛亂的大旗,而更多的人還是如談珩一樣,明面上依舊被朝廷節制,做著為皇帝平叛的“忠臣”,心裡卻在打著自己的小九九。
只因為“za0f”不過二字,卻重逾千鈞。
一旦真的如“五王”那般和朝廷撕破臉,即便最後登上皇位,也永遠無法在史書上抹去曾為亂臣賊子的那一筆。所以談珩不斷地招兵買馬,擴大地盤,卻始終頂著朝廷刺史的名頭,甚至在不久之前,還接受皇帝冊封,被封為清遠侯。
一切的籌謀只能在暗中進行,沒有人想,或者說敢於說出那兩個字。
開口的如果是臣子,勢必會被談珩懷疑,如果是兒子,那豈不是在攛掇父親做罪人?
但瑤姬不一樣,她是談珩的nv兒。nv人沒有繼承權,便不會被談珩懷疑其動機。在此之前,她雖然戰功卓著,但從未cha手過政事——談珩是個傳統的男人,並不喜歡nv人表現得太強勢。
可瑤姬不能再藏拙了,她必須要表現出自己的能力來,而且是無可替代的能力。一個能說出談珩最隱秘心思的nv兒,一個還能為他出謀劃策的nv兒,想必談珩即便是為了防止她背叛,也會在婚事上聽取她的想法。
只是瑤姬還未選定行事的時機,前院傳來消息,說是大公子被使君動了家法。
消息傳到後院的時候,談伯禹已經被小廝們抬回來了,衛夫人忙忙地帶著一堆丫鬟婆子去看,見談伯禹伏在床上,腰腹以下血跡斑斑,連曲裾的布料都浸透了。
“怎麼,怎麼會這般嚴重?”衛夫人大吃一驚,當即垂下淚來,“使君竟下得去手,我可憐的兒啊,”她拿著帕子嗚嗚哭泣,“即便大郎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也不能,不能如此……”
談伯禹原垂著頭,聞聽此言,面上閃過一絲冷笑,他抬起頭來,面se蒼白,神se溫和依舊:“夫人切莫悲傷,兒無事,是兒冒犯了父親,夫人切不能為此怨怪父親。”
衛夫人拿著帕子的手一頓,抹了抹眼角道:“大郎說哪裡話,為娘只是心疼你,哪裡會怪你父親?”她嘆了口氣,“你傷得這樣重,好生歇著,這段時間可莫c勞了。”
她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不過白灑幾滴眼淚,話里話外透出的意思都是大公子不懂事,觸怒了使君。府中人說起來,卻都贊衛夫人慈母心腸,對先夫人留下的孩子也一樣疼ai。
瑤姬聽說了,只是冷笑,罷了,她雖然瞧不上衛夫人的作派,到底二哥對她很好,便瞧二哥的面子,她對衛夫人也一向恭敬。
只是談伯禹的x子,她素來是知道的,這位大哥行事滴水不漏,尤其對談珩這個父親,素來表現純孝,怎麼他竟會觸怒了談珩?要知道能讓談珩氣得動家法,把談伯禹打成這樣,可一定不是小事。
這邊廂她還想明白,談珩卻派人來尋她。瑤姬到了談珩的書房,談珩照舊坐在書案后,開門見山道:“上次阿爹與你說過的事,暫且就不提了。”
瑤姬原還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愣,才又是喜又是疑。
只聽談珩道:“那程家七郎雖說人才樣貌都不錯,還是輕浮了些,你,”他頓了頓,“你大哥說的是,到底阿何只留了你這一個nv兒,你們兄妹倆小時候吃了許多苦……”他難得說這樣的話,神情竟略帶怔忪,最後溫言道,“放心,阿爹定然給你挑個更好的如意郎君。”
先不論談珩的許諾,瑤姬在回房的路上,滿心裡都是疑惑驚訝。她是個聰明人,稍稍一想便明白了,恐怕是談伯禹不知從哪裡知道談珩要給她說親,她不樂意,於是去尋了談珩。不知他對談珩說了什麼——想來與已故的何夫人有關,談珩大怒之下對他動了家法,但也不再打算把瑤姬嫁給程七郎。
這太不可思議了,談伯禹十年如一日的對她冷淡,連談珩都知道這兄妹倆不合。瑤姬心裡並未怨怪過談伯禹,但也沒指望談伯禹會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她是最清楚的,那個溫文爾雅的大哥,因為身份尷尬,又身帶殘疾,在驍勇善戰的二哥映襯下,顯得光芒黯淡,甚至有些懦弱的大哥,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談伯禹,大哥……她原本走著走著,忽然停了下來,有多久了,他們兄妹倆沒有再說過貼心的一句話,明明他們曾是那樣的親密無間。
“三娘?”阿崔喚了一聲。
只見她猛地調轉方向,抬腳就走:“去大公子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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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寫著寫著更像宅鬥文了【懵b臉
下章發兄妹糖(w)
ps.關於本章描述的情況,對深受儒家思想影響的古人確實如此
他們羞於或者說畏懼於被冠上“亂臣賊子”的名頭,即便b前朝皇帝退位,大部分也還要給自己包裝一下,說是前朝皇帝禪位給自己的,b如魏文帝曹丕,或者自己本來就是前朝後人,b如光武帝劉秀
這個故事的背景部分參照東漢末年,以此時代的曹c舉例,曹c在世之時,挾天子以令諸侯,漢獻帝在他那裡完全沒有任何尊嚴可言了,但曹c明面上依舊是漢朝的臣子,他直到si前都是魏王,而沒有稱帝
這個稱帝的夢想由他的兒子曹丕完成,這也是曹丕在歷史上被罵得那麼慘的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