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航的表情微變，但是看起來還算鎮靜。
“這是什麼？”
“都這個份上還裝傻呢，是不是以為自己的設計特別的隱蔽啊，要不要我們把被害人直接帶到你面前來，跟你對質？”
王多多拍了拍桌子，表情嘲諷。
不過不得不說那個柜子設計的還真的是挺隱蔽的，如果不是君子書把它拉開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裡面還有那麼一個玩意兒。
“肖柏森，你的第三個下手的對象對吧？”
余航一怔，用一種十分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半分鐘之後，居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警方已經這麼神通廣大了嗎？”
余航原以為自己的計劃不會有差錯，他的那個房子那麼隱蔽，並不在他的名下，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他，他也自信自己設計不會被人發現，但沒想到，居然有破綻。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你看一下犯下罪行的那一刻，就應該有覺悟你會有今天這麼一天。”
余航哼笑，似乎不以為意。
“我能問問，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嗎？”
“你可以到監獄里，自己慢慢想。”
君子書勾唇，垂下眼眸，面上帶著冰冷。
反正他就算是想到死，也不可能會想的出來的答案。
余航下手的確很小心，肖柏森是個成年人，獨居，而且喜歡旅行，突然不見，也不會有人訝異，更何況肖柏森還是自己送上門的。
“警官，你知道嗎，我嘗過世間很多食物的味道，好吃的，難吃的，唯獨沒有嘗過人肉的味道，我想，我可以試試。”
余航的眼神裡帶上了一絲狂熱，嘴角的笑意分外滲人。
“我和其他的人說了，他們以為我在開玩笑。”
余航撇了撇嘴，似乎是覺得沒人知道他的想法，十分的寂寞。
楊天笑一個惡寒，抖了抖身體。
君子書倒是沒什麼反應，拿著本子刷刷的寫。
根據余航的說法，他有了想法之後，就開始布局。
他的外貌和財力，很容易讓人靠近。
陳陽是個小混混，是樓里一個女人的男朋友。
那天余航給了陳陽錢，請他去搬點東西，陳陽拿了錢，毫不懷疑的跟著余航走了。
綁的很緊的原因，一個是怕人掙扎，還有就是為了保持緊繃，使食物變得有口感。
余航說自己第一次沒經驗，所以把內臟都拿出來嘗試了一遍，但味道並不好。
第二個目標定為女孩子，因為余航想要試試，男人和女人的肉口感有什麼不同。
樓里有個經常來問老師題目的好學生，余航也聽到過那個老師說話，說那個姑娘和家裡不合，勤工儉學十分努力。
余航想，是時候和警方玩玩了。
他開始覺得警方挺沒用的，畢竟第一具屍體那麼久了，還沒查到一些眉目。
對比了男人和女人的口感之後，余航還是比較喜歡緊緻的有口感的男人，所以他上網站約出來了自己以前認識的一個男人。
一切都那麼完美，余航不懂，到底哪裡出了差錯。
離完成任務，只有一個兇手了。
君子書想，要不要去請假去著手調查江吟霜的案子。
不然根本就沒空，現在哪裡允許她亂跑。
到意外往往比預想要來的突然，君子書正準備和同事們一起去吃午飯，慶祝一下一個案件的結束，但是還沒到地方，就看到了人行道上一邊打著電話似乎在和人爭吵的行人。
綠燈已經跳成了紅燈，那個人卻毫無所覺。
轉彎行駛的重型車輛似乎剎車不及，君子書身體比意識快，跑上去把人推開了。
下一刻，她的身體也被一種詭異的力量推到一邊，和那個行人一起被摔倒了地上。
“頭兒！”
“君隊！”
“紅燈沒看見啊！幹什麼呢！”
司機剎了車，探頭髮火。
“警察，沒人受傷，快走吧。”
王多多擺手，那司機本還想說什麼，消了音，開車走了。
君子書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她只看到了站在一旁臉色變得異常痛苦的江吟霜。
她跑向路邊餐廳的衛生間，手裡虛虛的拉著江吟霜。
江吟霜的臉龐似乎被灼燒過一樣，十分紅腫。
“江吟霜，你沒事吧？你怎麼跑出來了？”
“我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