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妹啊，不是我不答應你，實在是人設不能崩和不能早戀啊。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什麼？你說你暫時不能答應，也就是說你以後會答應？”
秦又冉揚起聲音詢問，剛剛做好的心裡建設又岌岌可危，似乎隨時都要崩塌。
她今天的心情已經是過山車一樣的跌宕起伏了，她真的受不了刺激了。
“我也不清楚，或許吧，其實我還是覺得，談戀愛不如學習有趣。”
君子書嚴肅的回答，並且點了點頭以證明自己這個話的真實性。
“你是想說，不喜歡我，你也不會喜歡別人嗎？”
秦又冉心情又往下跌落了一些，但是好歹覺得也算是一個慰藉。
“我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你……就像程朝陽，我拒絕他，他得不到回應，所以他找了別人。”
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其實真的很累。
“你的意思是說我會像他一樣，得不到你的回應的話，就會去找別人嗎？”
秦又冉反問，有種自己的真心被懷疑的生氣，可是卻也無可奈何。
“並不是指代什麼，這只是一個心理問題和概率問題。”
“如果我一直喜歡你，你會答應嗎？”
“或許。”
成年了就答應你，別方。
“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動心？”
“算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還沒等君子書回答，秦又冉就自己先說了答案。
和君子書說愛情，可能就是雞同鴨講。
就像和一個想要拚命賺錢的人說慈善一樣，慈善好啊，慈善妙啊，做慈善的人偉大啊，可是和他又有什麼關係？錢，他不能給，也給不了。
“我看過很多書。”
“嗯？”
“書上說，愛情是雙方的，當一方付出太多，會比例失衡。”
“所以？”
“簡單來說，我怕我愛你，沒有你愛我那麼多，那對你不公平。”
“公平？”
秦又冉像是聽見了一個讓她覺得很開心的事情，她微笑著，可眼裡又帶著些許憂鬱。
“愛情里沒有公平。”
秦又冉握住了君子書的手，語氣有些輕快的說。
“誰會在愛里講公平呢？難道說必須是均衡的百分之五十與百分之五十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多在愛情中雖然疲憊，卻又甘之如飴的人呢？”
“就拿那句在網上流傳了很久的已經俗套的話來說吧，只要你走一步，我就會走九十九步。”
“如果說，一定要你愛我就像我愛你那樣多，那麼一定是不夠深愛，一方付出太多的確是會失衡，可是那要看是什麼情況和什麼人。”
秦又冉正經了很多，言語清晰一字一句的表達著。
那些都是正常的愛，可她似乎不正常。
她希望將她與世界隔離，再獨佔。
當然那種隔離，不是於社會脫節，那多痛苦，秦又冉不會也不能那麼做。
她只是想要君子書的身邊只有她，眼裡只有她，心裡只有她。
這樣的她，有點可怕吧。
但是如果遇到一個剛好願意和她心意的人呢？
對不起，不放手。
“是嗎？”
君子書有些迷惑，手指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其實君子書是不建議別人喜歡自己的，因為她覺得自己是個坑。
既然不能夠愛，那麼為什麼還要回應。
在上一個世界，君子書在情感析出之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愛不愛寧清歡。
但她習慣了寧清歡的陪伴，習慣了按照人設去順從。
可人是複雜的，往往沒有人設那麼片面。
就算她是君婉兒，她也是君子書，心裡算盤敲的噼里啪啦響，但她扮演的白蓮花完美無缺。
一如現在，她是君嘉瑤，也是君子喜歡學習喜歡智商碾壓，不喜歡被追求，也不喜歡被阻礙，儘管她千人千面，能說會道，但是也僅僅是在別人面前，她一個人的時候，很安靜，也不喜歡說話。
君子書從來都覺得自己足夠好，可以被喜歡，因為這是她具有的魅力，但是她也從來不答應別人的喜歡，因為她覺得那樣很不負責。
但是現在有一個人告訴她，愛情是不需要公平的，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