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配 - 第一百四十章

司徒空的小島叫桃花島,小島離海岸不過二百餘里。並沒有任何航線從這經過,是以人跡罕至。明明叫桃花島,卻沒有桃花,反而種了許多其他品種的花。至於李沛他們住的地方,也如他的一貫風格,機關重重。大概可以想見,這座小島是他隨心意為自己打造的樂園,島上都是他真正喜歡的東西。
小島上只有一啞姑娘,負責飲食起居。再就是漁夫。此時不僅他的雙臂,連腳踝都由鋼架支撐,整個人看起來更不像普通人,隱隱有些恐怖,啞姑娘看到他都會遠遠躲開。他負責做一些粗使活計。
轉眼間李沛來到島上已經兩個多月,還學會了手語。她不願總支使啞姑娘操勞,經常會去幫她勞作。但她對家務實在是全無天賦,啞姑娘見她總幫倒忙,苦不堪言,直把她往漁夫那推。
啞姑娘雖啞,卻不聾。李沛問她叫什麼,她在地上寫下兩個字:“啞姑”
李沛嫌這名字難聽,隔三差五要給她想新名字。等她試到“小蘭”,啞姑娘才微微露出些笑意。
司徒空每日來找李沛,李沛並不總是見他。不見的時候他也不惱,總在門外坐一會才走,走時門上插一枝花。
李沛童年無數的幻想,沒有一次想到長大後會過上比在松鶴門還要平淡的生活。
一天晚上,司徒空別住李沛要關的門,頭低下來:“明天過年,能一起吃飯嗎?”
李沛怔了怔,點了點頭。
年夜飯看起來並不算太豐盛,一是因為小島物資稀缺,二是因為李沛吃不下大魚大肉——她已經兩個月沒有拿刀了,因活動量驟減,食慾也相應消退。李沛堅持下,小蘭和漁夫也上了飯桌。
一餐吃的興味寥寥,哪裡有一點過年的熱鬧。漁夫和小蘭吃的快,很有眼力的走了。司徒空舉起酒杯。
李沛沒有動。
司徒空苦笑道:“這麼沒面子嗎,過年都討不到一杯薄酒。”
李沛頓了頓,拿起酒同他碰杯:“新年快樂”
司徒空沒有說話,只看著她。
萬沒想到運動量減少,連酒量都跟著大減。本來李沛已經練出來一點,低度的錯認水喝不到半斤,二兩總是有的。沒想到太久沒碰加上成日不動,現下一杯下肚,人便迷糊起來,皮膚從臉頰紅到脖子,身子搖搖晃晃。
司徒空從來沒跟她喝過酒,也沒想到她酒量差成這樣。見她居然要摔,一把過去扶住她,心裡有些無語:“……不能喝早說啊”
李沛只喝了一杯,居然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酒氣,好像路邊的醉鬼一般,真讓人佩服。她忽的站起來,堅定道:“不行!還沒給猴子留!”說著轉轉悠悠好像想找什麼。司徒空一頭霧水,猴子?他們松鶴山除了仙鶴還養猴子?
李沛歪歪扭扭的打轉,時不時就要摔倒,司徒空也只能跟在她後面扶住。不料她還是被桌角一絆,順勢要倒,司徒空忙拉她一把,這一下用力過度,李沛反而倒進他懷裡。
李沛渾身火熱,司徒空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都要被灼傷了。他低頭看向她濕潤的眼睛和嘴唇,心中像被貓撓了一樣,癢的要命,喉結上下滑動。
這不是他的風格,他從不在女人意識不清的時候趁人之危,太低級,很無聊。他要的是全身心的臣服,出於自願的獻身。至於什麼強制侵犯,酒後輕薄,甚至於暗下催情藥物,都是些不入流的把戲,在他心中等同無能。
他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下一秒,他狠狠吻了下去。
李沛的嘴唇很軟,嫩嘟嘟的,像花瓣一樣。她好像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又覺得口渴,下意識輕輕吸吮司徒空的舌尖。
司徒空的頭腦要爆炸了。
原本好好擺在餐桌的碗盤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司徒空把她抱到桌上,眼神中帶著一絲瘋狂,再也無法維持他那副李沛面前專有的、溫和的偽裝。他埋首在李沛的肩頸之間,貪婪的嗅著她的發香,親吻她的脖子、耳垂,她右臉的刀疤。李沛頭髮都亂了,衣服的領子滑下來一大半。她有些難受,幾次想把司徒空推開,他又怎麼會讓。索性將她的雙手固定在背後,令她動彈不得。
他捏住李沛的兩頰,強硬侵入她的嘴唇,直吻到李沛氣喘吁吁、眼神迷離才肯暫停。
正當他寬衣解帶的時候,身下的李沛發出小聲的嚶嚀:“陸……陸……”
開解衣帶的手頓住了,接著以更快的速度行動起來。司徒空雙目赤紅,狠狠看向李沛,恨不得用眼神在她身上挖個洞。他終於解了衣服趴上去,李沛卻主動環住他的脖子:
“陸……”
窗外的海風呼呼吹過,時間彷彿暫停了。
司徒空趴在李沛身上,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慾念潮水般退散。
但他捨不得起來,便回抱住李沛,二人以詭異的姿勢停在餐桌上。
哪怕再多一刻也好。
他腦海中迴響起李沛的聲音:“也許我真的幹了壞事,命運才把你送到我身邊。”
他低頭看向李沛,在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對你,要是能更壞一些就好了。
第二天,司徒空沒有像往常一樣按時上門——或磨唧唧的耍一會賴,或靜靜坐在門口看花。李沛有點奇怪,但沒說什麼。她見屋裡平時總插著鮮花的花瓶空蕩蕩,問小蘭:“今天怎麼沒有花?”
小蘭打手勢,表示花都是平時島主留在門上的,今天島主沒有來,自然沒花。
李沛哦了一聲。心裡有點說不出來的感覺。她終於忍不住問道:“你們島主呢?”
小蘭解釋島主回大陸辦事,過幾天回來。
李沛有點無聊,拿起銅鏡對照,驚訝的發現脖子上有一些深深淺淺的瘀痕,像捏出來的一樣,她讓小蘭看。小蘭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猜測是不是被蟲子咬了。
李沛倒也不大在意,說估計過幾天就沒有了。她頂著一脖子吻痕招搖過市,正在劈柴的漁夫看到了,心裡很不是滋味,劈出的柴卻比昨天還多兩倍。
小蘭對他比劃:劈太碎了,不好燒火。經過一段時間的共處,她也知道漁夫雖然身體與眾不同,人卻不壞,是以現在也不再抵觸接近他。
漁夫悶悶的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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