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和陸衣錦先遠遠護送榮飛燕到王府。分別的時候榮飛燕哭的像個淚人,拉著李沛不撒手。而陸衣錦則一個眼神把司徒空叫到了一邊。司徒空懶洋洋的,並沒有與他對話的意思。
“你的任務到底是什麼”陸衣錦單刀直入,並沒有與他客套的意思。
司徒空挑了挑眉毛:“你猜?”
“恐怕不是什麼護衛,而是把榮飛燕帶回家吧”陸衣錦直直看著他,“榮飛燕永遠不可能主動回家,所以你來了個釜底抽薪,解決我和李沛,讓我們心灰意冷。我們不再帶她闖蕩,她就只能回家……河堤被人破壞這件事也是你透露的”
對面的男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樣子。他以為陸衣錦還要繼續這個無聊的話題,沒想到對方忽然說道:“在楚家,你和李沛為什麼在書房待了那麼久?”
這個話題倒有點有趣,他不在意的說:“也太上心了,這麼久遠的細節還記得……當時啊,當時被鎖住了唄”他好像想到什麼,頓了一下,站定向陸衣錦微微鞠躬:“差點忘記道謝,謝謝你把我和沛沛救出來。”他的姿勢很優雅,誰也看不出來真心還是假意。
陸衣錦沒有接茬,冷冷的說:“我不信你沒辦法出來”
“機會難得,不想出來”,司徒空磕巴都沒打一下。
陸衣錦覺得自己血氣上涌,勉強壓了下去:“……那封信的內容你也知道?”
司徒空伸出左手細細欣賞手上的戒指,“猜到了一點,我只以為是為著禍水東引,沒想到就為了幾破塊田啊。”他的左手只有四根手指,小指不知被誰齊根砍斷了。小指不能帶戒指,他就打造了一個純金鏤空的指套套在上面。
他忽然綻放出一個由衷的笑容,看起來甚至帶著幾分天真:“早知道當官這麼有意思,我早往仕途上使勁了。”
陸衣錦對這個人的反感簡直到達巔峰。他想在怒火失控前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司徒空的聲音:“我們其實是一樣的人,你,和我。”
遠處李沛被榮飛燕整個掛在身上進退不得,她似乎注意到他們談了太久,時不時飛一眼過來,眼神中有些擔憂。陸衣錦沖她笑了笑表示沒事。
司徒空的聲音接著響起:”當然了,我相貌好看點,身材高挑點,姿態挺拔點。你嘛,平平無奇,形態猥瑣一點,不過這樣也好,做賊的不就是要平平無奇才不容易被發現嗎?“
陸衣錦緩緩回身,眼神中已經帶上了殺意。
司徒空好像沒看出來,反而笑了:“不是吧,你不會真以為自己跟沛沛有戲吧,你配得上她嗎,太陽和黑夜可以共存嗎?”
“我們兩個的事,關你屁事”
司徒空笑著扶額,戒指反光到刺眼。陸衣錦無端想到這人身上真是一點不煩人的地方都沒有。此刻他反而冷靜下來,平靜的說道:“在破廟裡,你把那封信交給她,是想讓她傷心,為什麼又馬上離開了?”
笑容戛然而止,司徒空的臉上流露出一種極為罕見的神情,雖然只有幾不可見的一瞬,卻被陸衣錦捕捉到了。這是……窘迫?羞惱?他沒有再猜,接著說:“你怕了?怕看到她崩潰?想不到還有你司徒大人不愛看的熱鬧。”
陸衣錦轉過身:”老子和你可不一樣,別給自己貼金“
身後傳來司徒空的聲音:“所以陸大俠現在是想趁人之危嗎?”,陸衣錦不在意的走開了,畢竟前方還有個正把榮飛燕從身上扒下來的可愛姑娘在等他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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