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俞還立刻回絕,心裡有些惱火,尋思著要不要給馮究望一拳。
記吃不記打的小混蛋!
自己只要稍稍軟和下態度他就要得寸進尺。
俞還出口威脅道:“你再不走,周末也別來我家了。”
馮究望的動作一僵,看俞還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乖乖退後了,還不忘提要求:“再親一下。”
俞還瞪他。
最終馮究望沒有得逞,還被俞還提早推出門外,那塊半濕的毛巾搭在肩膀上俞還說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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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大早馮究望就不在宿舍了,吳浩非發簡訊問他:[你又和衛洋出去了?不是還和你女朋友在冷戰期嗎,還出去浪?]
馮究望坐公交無聊,給俞還發了簡訊尚沒收到回復。
他回吳浩非的消息:[我沒和衛洋出去。]
吳浩非:[那去幹嘛了?找你女朋友嗎,她就在本市工作?]
這麼說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俞還的確就是在本市工作。
馮究望慢吞吞打了個“嗯”發過去。
吳浩非:[靠。]
吳浩非:[你滾吧,回來之前都別和我說話了,我不接受這種虐狗。]
馮究望熟門熟路坐電梯到俞還家門口敲門,過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俞還頂著一頭亂髮,像冬眠剛醒的小動物,眼睛里寫滿睏倦。
四月暖陽天,清晨還是微冷的,馮究望主動將他揣進懷裡擁進屋。
早餐放到餐桌上,誰都沒有轉頭看。
俞還開口就是抱怨:“你來得太早了。”
“睡衣扣子又扣錯了。”馮究望卻在說另一件事,手指劃過他的脖子停在鎖骨處。
俞還想低頭看卻被馮究望鉗住下頜,腦袋被迫揚起來,眼睛里全部是他的倒影。
“怎麼這麼粗心?之前也是,第一次讓我來你家,把我安排在沙發上睡覺還不讓我洗澡,結果自己穿著睡衣跑出來見我。”馮究望說,“我那時候才十九歲。”
你現在也才剛剛二十而已啊。俞還預感不妙,徹底清醒過來,想逃。
馮究望故作不明白地擋住他,“哥哥跑什麼?”
我害怕。
俞還不敢說。
儘管之前俞還還十分硬氣的約束馮究望,但那是在學校里。在家就不一樣了,在家裡馮究望不會叫他老師,那層薄弱的師生關係被扯掉了,餘下是情侶、戀人、男朋友……怎麼說都可以,總之俞還完全壓不住他。
就連睡衣紐扣扣錯了都不敢多看一眼,生怕又被馮究望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責怪他是故意勾引。
馮究望慢慢把他推進房間,俞還屋裡還拉著簾。應該是新換的窗帘,淡到發白的淺黃色布料上,鑲嵌著橙色的花朵。
俞還提醒他:“現在是早上。”
“真的不是故意扣錯的嗎?”馮究望半闔下眼,看著兩人之間的空隙——他親手隔開的,雙手抵在俞還的胸前,一顆顆、一粒粒,慢條斯理地解起扣子,“我當時就想哥哥好漂亮啊,遲早有一天我要親手把這件睡衣脫下來。”
俞還忍不住瑟縮一下,既難為情又無奈道:“別耍花樣了,再說謊話我要揍你了……”他覺得最初讓馮究望來自己家,這小混蛋根本想不到這麼多。
馮究望眼眸里閃動著危險又惑人的光,嘴角又彎起笑意,“好吧,你說是謊話那就是謊話。”
俞還愣了愣,一時辨不出他話中的真假,只覺得更羞恥了。
一想到自己當時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學生面前,讓男孩用別樣的目光看了,渾身都灼燙起來。
馮究望刻意強調的年齡在這時候起了作用。才成年不久的男孩子怎麼經得起那樣的誘惑,對象是比自己大了七八歲的哥哥,溫柔又軟糯,身子里藏著甜甜的果香,會趁機想些什麼都不算過分。